白楚激动的大喊,怕这个儿子一去不返,有些急迫的想起身去追。

柳心艺理了理自己发旧的衣摆,柔顺的发丝乖巧的垂在两边。

席湛的耳边突然传来了这句话,有些诧异的看着旁边的人,脸上渐渐的被狂喜取代,长手一伸一把就抱住了容琅。

“没什么,还有多久下课?”

“确定了就带回来见见吧,”老爷子开口,慈祥的看着席湛,“只要是身家清白的姑娘就行,重要的是你喜欢。”

陈柏员最近感觉自己真是扬眉吐气了一番,早就想这么做了,平时老看那些人不爽,偏偏还得憋着,有些不屑的哼哼。

还有几个冒充学妹的学姐,绿油油的眼光把他看的毛毛的,让他感觉自己没穿衣服一样。

这是十七岁便打造了盛世的人。

容琅耸耸肩。

容琅眨眼,有些无辜。

容世华端着杯茶,轻轻的吹了吹,这些他还不知道么,有顾烨那样的儿子,又有陈柏员那样的亲戚,这个顾家与真正的上流社会的顾家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

“哼!”

现在每天辗转在一堆秃了顶的男人身下,浪荡**,再看到曾经的自己就只想毁了啊。

身价过亿的柳影后望着底下的媒体,很认真的说了一个字。

“这种事哪儿都有,别为了这个不高兴。”

消息一出,网上完全炸开了锅,自古弱者本就受人同情,更何况是这种有钱人和无权无势的老百姓的强烈对比,舆论的力量是可怕的,网友的力量也是可怕的,这个消息像个雪球一样越滚越大,短短两个小时转发量竟然破千万。

容薰一走,席湛就乐了,屁颠屁颠的凑到容琅身边。

……

“这个不一样……”

容启锐蹙眉,在京都能开那种车的人不多,至少他认识的那些人是比不上的,这样的人怎么会愿意送容琅回来。

应该就是这个暑假了,他想了想,孙导会天天去风氏总部拉投资,直到后来说动了风氏的某个负责人,他得争取在这之前就把孙导拉拢过来。

容薰抱的很用力,深深的把自己的脑袋埋在容琅的胸前。

“别总是欺负他。”义正言辞的某人。

脖子上突然搭上了一只手臂,他扭头看过去,严庭那张笑的灿烂的脸映入眼帘。

“妈。”

木樨花开:平时装的挺高冷的,没想到骨子里却是这样的人。

咖啡厅里很安静,窗户外透过来的阳光打在两人身上,一时间泛着暖意。

被雨淋的湿透的人不是容启锐又是谁,只是他的衣服凌乱,领带也不知丢了哪儿去,脸上的表情说不出是恐慌还是兴奋,蹭亮的意大利进口皮鞋如今全是泥泞,白色领子上还未退去的猩红异常刺眼。

“启锐!”白楚激动的站了起来,连忙拿了条干的帕子过去,“你这孩子,也不知道打个伞。”

另一旁,容世华的表情很凝重,盯着那抹红色眼里深沉的可怕。

“你干了什么?!!”厉声斥责,心里满满的都是失望,这副样子……恐怕又是什么大事吧。

容启锐愣愣的站着,任由白楚给他擦着头发,不一会儿像是突然醒悟了一般。

“哈哈,他死了,爸,妈,他死了,五十二刀,我就不信弄不死他!!”咬牙切齿,眼里是燃烧一切的疯狂。

白楚手中的帕子一下子掉在了地上,声音颤抖的问:“启锐,你,你说什么……”

“说什么,我说陈柏员他死了,我砍了五十二刀,哈哈哈哈!!”

“混账!!!”

容世华气的浑身发抖,几个大步过去就是狠狠的一巴掌,打的容启锐脸一偏,五个鲜红的指印异常明显。

容启锐抹了抹嘴角的血,扭头看着容世华,有些嘲讽的笑了笑。

“你不帮我解决,我只好用自己的方式解决了,这样不是很好吗?以后我可就不用受威胁了,而你,我亲爱的父亲,也省了两个亿。”

容世华抬手打算狠狠的再扇一个耳光,却是被面前这个人似笑非笑的眼神气的胸口一闷,差点两眼一翻摔了下去。

白楚知道这回闹大了,拿着帕子“呜呜”的哭,心里也是没个办法。

“有没有谁看见?凶器放哪儿的?”

容世华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压下了心里的郁气,知道现在不是质问的时候。

“扔了,今晚陈柏员一个人出的公司,应该是没人看见,我特意看了看,那地方最近维修,周围也没什么摄像头。”

容启锐这句话答的倒是挺正常的,平静下来后也知道这么下去不是个办法。

容世华和白楚对视了一眼,看来双方都有些懂对方的意思。

“你这几天正常上班,今晚最好找人捏个不在场证明,至于其他的,就让容琅去吧,养了这么久,总不能一点儿用都没有。”

语气颇有些紧张过后的放松,就这样三言两语的决定了一个人的命运。

有些事情,跟上辈子的过程不一样,但命运这东西,总是不可避免的制造相同的结果。

——

“风氏董事总经理陈柏员于今日凌晨被人发现,身上共中五十二刀,根据专家解释,凶手前十刀已经要了对方的面,后面纯属是在发泄……”

“风氏陈总惹上神秘人被杀,尸体在早上被清洁工人发现,大雨冲掉了周围的血迹,给破案人员增加了难度……”

“据陈柏员经理程某回忆,陈柏员当晚接了一个电话后一个人离开了公司,这电话是不是凶手打来的呢?警方目前在进一步调查中。”

“风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