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她只是他旁边的宫女,隔得近了才发现那人是真的气质如玉,仿佛这个角色就是为他量身打造一般。
“是,陈总。”
席湛皱眉,姓容?有些探究的看着容薰,两个人长的并不像,容家的事,他是不是该好好查查了。
“别摇,别摇,好了,陪你去。”那语气真是要多无奈有多无奈。
“需要的话加我一个,不过你出手的话,风氏肯定是没什么活头了,看着办呗,行了,别说这些,我有个事问你。”
“嗯,不算吧,只是认识而已,今天刚好碰到,就送我回来了。”
容琅想到这,突然笑出了声,他想起上辈子在剧组时,这个老人脸红脖子粗的和主演争论,双手叉腰骂人骂的忒狠。
容琅僵硬的被定在了原处,因为容薰喊的不是“哥”,而是“容琅”。
顾诺西闻言,立即炸了毛,这死狐狸,每次这样似笑非笑的准没好事,他们几人中,他最怕的不是地位稍高的席湛,而是专出阴招的笑面狐狸,认怂的放下了话筒。
——
现在想想,他是想断了自己的人脉吧。
母亲白楚不停的往大哥碗里夹菜,容薰坐一边淡淡的不说话,容琅有些自嘲的笑笑,上辈子自己是多么的想融入这个家庭啊,像个傻子一样做着家人认为对的事情,可到头来却落了个那样身败名裂的下场。
他其实知道容琅那时候为什么会和他在一起,他那个爹打着席家二少的名字在外面捞了不少好处。
屋里“呜呜”的声音响了很久,柳心艺抬起袖子擦了擦眼泪,有些自嘲的勾起嘴角,眼泪从来都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低头仔仔细细的数了两百块钱,拿了个信封装好,山区里的人不办什么卡,她每次寄回家只有辗转反侧的请别人帮忙。
……
容琅回了别墅才发现,今晚容家的人难得聚在了一起,不过气氛比较严肃就是了。
“哥,你回来了。”
容薰倒是没有被这种氛围感染,坐沙发上微笑着向他挥了挥手。
容琅朝容世华点了点头,走上前几步找了个最近的位置坐下。
“大家这是怎么了?”
容启锐眉眼深沉,复杂的看了容琅一眼,他当然不可能说怎么了,毕竟容琅在他眼里,只是个随时可供交易的物品而已。
“老爷,陈总的电话。”
管家恭敬的俯了俯身。
容启锐“嚯”的一下从沙发上站起来,这个时候要是还不知道背后的人是谁,他就白活了。
陈柏员!他的手捏的死紧。
容世华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向旁边的容薰使了使眼色。
容薰笑眯眯的伸手揽住容琅的胳膊。
“哥,我们上楼吧。”
说着把容琅拉了起来,推推就就的朝楼梯口走去。
容世华沉默了一会儿,拿过电话。
“陈总,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有什么条件你直接提。”
陈柏员闻言,舒服的把自己靠在椅子上,另一只手却在旁边的人身上流连,答道:“容总你也知道,最近我在风氏的日子不好过。”
旁边的人发出一声“嗯~”的声音,xiaohun暧昧,容世华听的清清楚楚,蹙了蹙眉,这人怎么就不把自己玩死!
“直说吧,你要什么?”冷淡的语气。
“容氏投资风氏。”
容世华捏着电话的手一紧,心里有些窝火,如今京都谁不知道风氏已是强弩之末,这个时候投资,当他傻了不成。
陈柏员想也知道对方是不愿意的,心里“嗤”了一声,这可不行,手中不由得使劲捏了一下,惹得女人惊呼一声,声音不停的透过电话传给容世华。
容世华恨不得把电话砸出去,深深呼吸了几口。
“我只投资4000万。”
陈柏员从软香中抬起头,眯了眯眼睛,4000万对于风氏来说是看不上眼的,但只要有人此时投资了风氏,那群股东便不敢乱来。
况且,他哪有什么证据来威胁容世华,知道容启锐开车撞人不过是偶然,空手套白狼,不是很好么。
斜着嘴角笑了笑,“容总爽快。”
容世华冷哼一声,有些愤怒的挂了电话。
旁边的容启锐看到这样子,也知道事情是解决了,不过被人阴了这么一招,心里那是憋闷的慌。
另一边,陈柏员把电话一丢,抬手就把身边的女人拉到自己腿上,迫不及待的开始解皮带……
容薰把容琅推上二楼后,什么也没说,也不管容琅会看出些什么,她只是突然觉得好累,不想待在这个家。
房间里很黑,没有开灯,她有些疲惫的靠门上,自嘲的笑笑,被老天眷顾的又何尝只是容琅一个人呢。
上辈子在亲人与容琅之间挣扎,从他一开始来到这个家,她便知道家里人的打算,可是她保持了沉默,这沉默最后害了容琅,也害了席湛。
席湛,她清楚的知道这个男人有多爱容琅,所以这辈子她不想和他争,也争不过……
容琅那么努力的做一个好哥哥,好儿子,每每得到父亲的夸奖都会开心好久。
她看在眼里,只觉得这个人好傻,什么是真,什么是假都分不清楚。
那时候她是冷眼旁观的,这世界本就弱肉强食,太单纯的人在京都这个圈子,又怎么生存得下去。
可是后来发生的一件事让她明白,这个男人不是傻,他只是重视亲人,重视到可以忽略一切的地步。
这么好的一个人,为什么偏偏是那样的结局呢?
拉斯维加斯那些纸醉金迷的日子,她在努力让自己忘了他的时候,京都的他却孤立无援……
如果,如果自己一开始就陪在他身边就好了。
这样,结果会不会不一样呢?
“啪。”
屋里的灯一下子被开的大亮,她有些不适应的眯了眯眼睛,这世界最伤人的就是,没有如果,再多的如果也改变不了今天的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