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若男忽道,早就听闻汪将军武功盖世,却不知与剑神封万里孰高孰低,不如在此比试一场。

徐若男眉宇间露出怒意,幽冥神教在金陵受挫,病虎杨隐篡夺教主之位,在教内开展三反、五反大清洗,剪除异己,幽冥教内人人自危。

想到此,心中打定主意,就算不为自己,为了保护徐若男,也要加紧练功,不能让她瞧不起我。

我看了下,这城门处共有五六个守卫,不过是寻常武夫,没什么内力,心中一凛,暗忖看来得这次得来硬的了。想到此,我摸了摸腰间那把菜刀,大步走了过去,一把拉住那校尉。

我说时候不早,走吧,赶紧吹灯拔蜡,上床睡觉。

带回家时,徐若男正在对着院中的一棵桃树呆。

我与张幼谦对视一眼,却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我张口道,诸葛大人,我是这么打算的……还未等开口,张幼谦连道,无论诸葛大人担任什么职务,始终是咱们六扇门的老大,您怎么说,我们就怎么干。我连说是。

谁料,谢士廷读完第三场《论空印案》,却没有作出评价,只是顺手给了卢院长,卢院长原本乐呵的脸忽然凝住,借助灯火,看了许久,才道,这第三场作答嘛,臣不好评判,还请陛下阅示。

朱润泽不再推辞,受了一拜,道,李牧歌,你饱读诗书,又懂大明律,这个案若你来判,该是如何?

谢士廷看出了皇帝愤怒,花神节当日,朱润泽对李牧歌的欣赏,他早已看在眼中,见此机会,连出声道,陛下,据我所知,这逄大人家的公子与李秀才有些过节,不知这次李秀才落狱,是否与此有关?或许其中有些误会,也说不准。

我叹道,真是!

我俩今日穿了六扇门制服,天色又暗,他竟然没认出我俩来。逄大海点头,端起茶抿了一口说怎么有点苦。我说有点苦就对了,良药苦口嘛。然后低声道,这可是逄大人让我们亲自为你准备的,一杯下去神清气爽,脑洞大开,上下通畅,想不高中都难。

我跟张幼谦看的大眼瞪小眼,这算哪门子绝密任务,还阅后即焚。我说既然老孙头秘密交代下来,六扇门总部必然大有深意,这件事如此重要,张捕头责任重大啊,可别把上级交代的事情办砸了。

张幼谦问道,那你说的那枯木,可是大空寺那位?

张幼谦咦了一声,王大侠竟也来通善寺,莫非也是为了徐开山而来?

我心中一凛,眼神落在徐若男身上。江流帮灭门一案,由我们江湖司主办,昨日我问徐若男,她没有正面回答,我曾怀疑是她赌气承认是她所杀,所以当李名秀问起时,我特意留心去听。

徐开山又道,冥界十二主神中多数被杀,却有一人潜入人间,秦先生无法分身,便让他最好的朋友寻那人下落,后来他朋友找到了那人,将她封印起来。

我火气蹭的上来了,今日见到徐若男,我本想找机会跟她好好谈谈,可她一副不理不睬的样子,教人不痛快,我上前几步,走到她身前,徐若男脸色忽变,你想干嘛?

张幼谦说你行你上啊。

诸葛烧饼大雷霆,那么大一个活人,在你们眼皮底下被人劫走了,你们江湖司都是吃干饭的嘛,苏捕头、张捕头,你们二人要对此事承担绝大部分责任。

青菱救人、两人硬撼生在毫秒之间,那逍遥二仙接着毒而生死不知的徐开山,喊了句,老地方见,抱着人踏水而去。

狂风骤起。

徐开山缓缓道,人在江湖漂,哪能不挨刀,有位前辈说过,对敌人的慈悲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咱们混江湖的,都是脑袋挂在腰上讨生活,谁手底下还没有几条人命?你江湖经验尚浅,以后有的是时间慢慢去悟。

张幼谦怒道,人艰不拆,你这么打破砂锅问到底,就没意思了啊!

李牧歌面不改色,与我并肩跟在众人身后,到了内堂。

平日待在闺中的年轻姑娘也来到街上,购些胭脂水粉,指点着江南学宫中的儒生公子,没准也想盼个心目中的柳梦梅、张生,书写一段才子佳人的故事,倒也别有一番风味。

诸葛烧饼骂了句糊涂,你还是年轻啊,为人做官,三分在行动,七分在纸上,你就说你力战诸人,手刃恶徒,然后将谢姑娘救出,一来你立下的功劳也大,二来,我们六扇门也趁机立威啊。这样吧,报告你拿回去改改。对了,手刃恶徒这个环节一定要写的详细一些,明日找晓生江湖的人给你报道一下。

谢君衍反问道,仅是如此嘛?

我与谢君衍牵手而行,越往里走,她脸色越难看,我问怎么了?谢君衍略带哭腔道,对不起,苏大哥,我计算错了,我们迷路了。

却见不远处,有一条尺长的小青蛇,守在洞口,盯着我俩。我回头问道,你还饿不饿?

方才那道剑光,正是从那柄剑上出。

白宠顺他手指看去。

吊死鬼一旁冷冷道,谢姑娘,你一不通武艺,二不通内力,真想咬舌自尽,恐怕没有那么容易,不信可以试试。

那青年男子正要说话,却被谢士廷阻止,不得无礼。

我脸色一红,使劲点点头。徐若男微笑道,这两日我有些私事要处理,不如这样,后天日落之时,我在这长街尽头等你,过时不候哦。

徐若男略带惊讶之色,你怎么来了?我指了指身上的制服,说今天我当值,来街上转转。徐若男宛然笑道,我今日刚好有空,听闻夫子庙有趣,便来游玩一番。

朱向天屈身疾行,一剑横扫向逍遥二仙下三路。其余几人长剑并举,攻二仙中三路。

赵聿怎受得了这挤兑,咬牙切齿道,既然如此,别怪我不客气了。举牌喊道,一万两!赵聿这是要争一口气,喊出来后,深舒一口气,看了张幼谦一眼。

言语中透着一股娇意,张幼谦看了赵聿一眼,冷哼一声。我说人家可比你帅。张幼谦呸了一声,长了一张反派脸。

其实,以轩辕剑王冲在江湖上的地位,与总捕头吕仲远都能平起平坐,对我们两个年轻后辈倒也如此客气,此人情商之高,不由令我刮目相看,王家能够数百年屹立不倒,自然有它的理由。

张幼谦不屑道,十二钗是烟,金陵那是十三钗好不好。而且十三钗、四艳不过是青楼红馆女子的称号,这金陵双璧正是金陵王家、谢家的两位小姐,王家王玲珑与谢家的谢君衍,在江湖绝色榜上可是数一数二的美女,更是江湖上各位少侠们的梦中情人。

诸葛烧饼冷汗涔涔。

我说这里没你的事儿了,你去忙你的吧。江南走后,我取出一根铁丝,正伸进去,现子母锁早已生锈了,这是多少年没打开过了。捣鼓了半天,累的满头大汗,心说我乃盗圣门传人还被这破锁难倒?于是找到一根铁钳……

诸葛烧饼道,那是自然。

朱雀大街到知府衙门,有四五里路,不是很长,但要想过去,绝不轻松。

我见他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心中拿不准主意,说道,今日这事儿却是有点别扭,要不等办完正事儿,小弟在醉仙楼摆酒给你赔罪!

我看不下去,照着最贵的来一桌就是。

不知细叶谁裁出,二月春风似剪刀,我深吸一口气,带着江南水乡独有的味道,心中烦闷一扫而空,于是纵身提气,在岸边柳树上穿行。

我说大叔,你不会编故事来忽悠我的吧?

说着,我把徐开山这把其貌不扬的菜刀拿了出来,就是这一把。

此时,我坐在地上开始运功,好在前不久徐开山喂我鹤顶红时,传授了我运气解毒之道。识海之内,南天七宿开始震荡起来,天地之间真元开始震动,以微弱的气息与我南天七宿生出感应。

徐开山千佛山一战,以一种极为霸道的方式,正式宣告了天刀的重出江湖。

原来这人是大空寺的枯木禅师,难怪看上去跟一截没有生机的木头一般。本以为那座半空中的佛门金身是佛祖显灵,原来是这枯木搞的鬼,这架势看上去很惊人,却被徐开山一刀就破了。

两拳相交,硬碰硬,轰的一声,两人向后弹开。韩如龙痛的呲牙咧嘴,高冷的虽面无表情,我却看到藏在袖子里的手在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