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我又话要对你说!”

“杜婉君,你可以走了,我说你还愣着干什么?”

庄妃说话极为小心,她一改往日嚣张跋扈的作风,一下子变得乖巧起来。不过,她的语气中还夹杂着乖张与不屑。

太常寺卿老泪纵横,他一生没有儿女,把每一个在这里的孩子都当作自己的孩子。虽然他平时很严格,可他却无一点儿恶意。

“夕颜,你先别哭。我知道婉君不会干出这样的事,可庄妃相信吗?刑部相信吗?现在吊坠是在婉君屋子里搜出来的,我现在脑子也乱成一片啊!”

“什么?那可是皇上赏赐给我的,怎么回事啊?”

“姐姐,发生大事了!”

婉君停下来看了一眼庄妃和她后面的贱婢,他虽然不想说这个吉祥,可面子上的礼节不能没有。

一鹊又一次跪在地上,可他心里也大抵知道夕颜是不会怪罪于他的。

“交人?什么人?来我这储秀阁的可都是京城有头有脸的公侯王爷,不知道你要找的是哪位王爷啊?”

“没有,只是今日身体略有不适,休息一会儿就好了。倒是你,为何这么高兴?”

“淑妃,我们这次去找皇后是为何事啊?”

淑妃无奈地叹了口气,拿起桌子上的茶杯抿了一口茶,皱了一下眉头:“喜珠,茶凉了。”

还没到舞礼轩,琴声便已荡满庭院。婉君一袭白衣,犹如白鹤一般舞动着。夕颜随也有几分姿色,但婉君的清雅脱俗更显神秘。

“奉天承运,皇帝昭曰:杜婉君速到宫中待命,钦此。”

夕颜摘下面具,可真有一种“云想衣裳,花想容”之貌。若和婉君相比也不相上下,只是夕颜平日里郁郁寡欢,很少与人交往。

“咱家还是头一次见这么漂亮的身体,这细皮嫩肉的,这光滑的屁股蛋儿,要说你是个姑娘也不为过嘛!”

婉君一向不喜欢和太监打交道,他觉得太监这种生物最肮脏无耻。可现在他要和太监修好,因为这他明朝就是太监的天下得太监着得天下。

“婉君,婉君,你可吓死娘了。”

“婉君,一鹊他,他一定很伤心吧?”

夕颜把手放在婉君的肩膀上,他也为听到这个噩耗而伤心不已。

“张伯,我先不回家了,你给我父母说声,就说我去看一鹊了。”

婉君说完就带上春秋和夕颜跑了出去。

“少爷,少爷?”

婉君哪还顾得上张伯在后面的叫唤,只是快马加鞭,朝一鹊的家赶去。

“婉君,我们要快点儿去啊,一鹊现在一定很难过,也很无助。”

夕颜着急的心都要跳了出来,这好像是他长这么大为数不多的着急吧。

“夕颜,我知道你担心,我也很担心,一鹊从小就没了母亲,是他父亲带大的。在他十岁的时候来到我们家,和我如同亲兄弟一般。现在知道他父亲去世,我也很难过。”

婉君的眼泪还在流,他对一鹊确实像亲兄弟一般,他记得小时候和一鹊也去过他们家,他父亲也是个很好的人。

一鹊家在晌午的时候到了,茅草屋孤零零地矗在空地上。茅草屋前面有一根木杆上木杆上面绑了一条白布。

他们三人下马,朝屋子里走去。屋里还是没有人,只有吃过饭没洗的碗筷还在昭示着主人刚离开不久。

“婉君,怎么不见一鹊呢?他该不会?”

夕颜摸着墙上挂着的一把弓,心里立马就有了一鹊寻短见的想法。他才和他相遇,就要这么残忍的离开他吗?

“夕颜,你别胡思乱想了,一鹊很坚强的,他不会做出这种事情的。”

婉君回去抱住夕颜,可他也是真的伤心,真的难过。

“少爷?”

就在婉君和夕颜抱头痛哭的时候,一鹊从门外进来了,他一到门口就看到婉君和夕颜抱头痛哭。

听到了声音的两个人松开手,朝门口看了一眼。他们脸上的泪水还没有干,笑容却露了出来。

“一鹊”

“少爷!”

一鹊跑过来抱住婉君号啕大哭。

一鹊和婉君年纪相仿,都是十七岁,可一鹊现在要忍受着失去父亲的痛苦。他还没有长大,就要失去最后一个亲人。上天对他真的很残忍,残忍到都不愿意看着他长大。

“少爷,你怎么来了?”

他们两个哭了许久才渐渐放开。

“我一回家就听到了这个噩耗,便马不停蹄地赶了过来。”

“谢谢少爷!”

一鹊的眼泪又要流了出来,好在婉君机智,赶紧拉过来春秋。

“我只顾得哭了,都忘了给你介绍一下了。这位是皇上的卫军首领左护卫—左春秋。”

左春秋笑着点了点头,一鹊先是给他行了个礼,然后招呼大家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