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是她的生日,她记得特别地清楚。
距离泳池不远的草地上,以“回”型摆放着四把椅子和一张桌子,显然是为游泳疲累的人休息所使用。
所以,虽然来到了这里,距离她已经不远,但苏阳却是犹豫了。他觉得自己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处境。
如果自那天以后,与女孩从此再不相见,那也就罢了。
她顺着苏阳的目光也看到了不远处的那两个人。
然而,当苏阳询问梦无缘的时候,得到的回答却让他失望。
能抓住的,却不去把握,偏偏要在失去之后才后悔莫及。毫无疑问,这是莫大的悲哀。
他心疼,同时亦是愤怒无比。
而当女孩送进手术室,他坐在手术室外专为病患家属所安排的椅子上静静等候着。虽然脸上没有露出任何表情,但他手心中却是冒出着一丝丝的冷汗。显然,他内心真实的情绪,并不如脸上所表现的一般。
唯一的儿子,他们当然害怕他受伤害,更害怕失去他。
在同样一片白色的病床之上,躺着一个脸色苍白,但容颜却是极精致的女孩。
也有人说,现实其实比死亡更可怕,死亡只是沉眠,永久地沉眠,失去身与心,失去灵魂,永久地归于虚无。现实则是承受痛苦,永久地承受各种各样地痛楚和磨难,血淋淋,血肉模糊,凄惨惨,疼痛苦难永无止境。
他脚步很轻,沿着更咽声一路走去,那女孩始终未曾发现有人在靠近。
他无法不管不顾。
在得知齐鸣凄然离世的那一刻,她的心便彻底死了。人生已然萧索无味。
用个不恰当的比喻。就好比鸡与蛋,男与女。
你打我一拳,抢我一件东西,我表面上也许会看起来不高兴,但并不会拿你怎么样,可虽然如此,我内心深处却会深深记得此事,等什么时候有机会,定然会双倍甚至十倍地“报答”回去。
宇宙深奥莫测,万理难诉其根本。
当然,富有良知的媒体和记者也是有的。
虽然柳月从未与自己的父母提过齐鸣的事,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透过一些细微的小细节,她的父母还是知道她在大学时期处了一个对象。
路灯越来越少,周围越来越黑,行人也渐渐渺无。
他一切的努力又为了谁呢?
他只能够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妹妹受苦。
一年、两年、三年,乃至五年、十年……
灿烂,明媚,仿佛有耀眼的光芒洒落在他白皙的脸上。
因为,那是她自己说过的话。
而得知柳月考得很好后,他很是为她高兴。就像自己考了那些分数似的。
不用想柳月也知道其中有古怪。不过,她对于他自是信任的,也就没有再说话。
她目光幽幽地看着他。
没多久,手中的一罐啤酒便已见底。
因为那天他发梦无缘的信息,始终未有被回。苏阳每次看她的头像,她的头像也都是灰暗的。
如此近的距离,自她身上所散发的浓厚香味无时无刻不倾袭着苏阳的鼻子,那黑色丝袜以及黑色短裙也无时无刻不冲击着苏阳的感官。
那眼眶中打着旋儿的泪珠,于第一时间滚落了下来。&i&&i&
那是一个男生。
朱滢没有立刻将礼品盒打开,没有第一时间看苏阳究竟送给了她什么东西,一手拎着装饰精美的礼品盒,她一手牵起了苏阳的手来,拉着他离开了这里。
这一年,苏阳十七岁,尚还只是一名普普通通的高中生。对于网络,他也很是钟爱,尤其是qq。
他是一个无比坚强的人,浑身残疾却依旧圆了大学梦,英语也过了6级,甚至,他还用两个手指艰难敲击键盘扬扬洒洒地书写了上百万的文字!
因为我家里的网是联通的,所以我玩的区在网通,第一次登游戏的时候,系统推荐给我的大区是扭曲丛林,所以寒假期间我一直都在这个区里玩。
带着愤怒的情绪,我的脑海中不由地出现了“骗子”这两个字。
辛苦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回复,过了好半天打出这三个字。
于是,在游戏中,我抛开了很大一部分的羞涩与胆怯,尝试着与那些同样玩着手机沉迷于游戏的男男女女们聊天交友。
只是,命运不济,造化弄人,给一个勤俭朴实的家庭,开了这么大的玩笑。
我再也无法睡着。
“你没事吧?”将我从地上拉起,并将我倒在公路上的自行车扶起后,她对我说道,声音既温柔又动听,让人听着很是舒服。
一如往常。
来到她的公墓石碑前,站在青松翠柏之下,他的眼眶顿时难以自禁地湿润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