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世,俞筱晚为舅母的安排而感动,可是现在想来,舅母只怕当时打着的主意,是想让她与睿表哥作亲呢。

曹老夫人睁着浑浊的眼睛,看向眼前的小人儿。

可俞筱晚直接说要商量庄子上的事,他却是不方便再留下,只得悻悻然地出去了。

初云柔柔地问,“姑娘怎么这样看着婢子,好象不识得婢子了似的?”

曹夫人毫不避忌地赏玩着蜜蜡珠子,嘴里不停地道:“那怜香县主可是摄政王妃的亲妹子,更难得的是对睿儿一片痴心,这还没定亲呢,就帮睿儿在摄政王面前说尽了好话,娶了她,对睿儿只有好处。你却一意撺掇着睿儿娶你,阻碍睿儿的前程,我几次三番地暗示你,你都不听劝,这不是在逼我处置你么?”

说完这句话,曹清儒便欲甩手离去。

现在想来,那件事会闹得这般大,必定是舅母指使人去干的,说不定,那名佃农都是她派人给害的,可笑自己中了计不说,还将恶狼当成了善人!

好在现在她已经知道了,就要想尽一切办法防住。舅母是个内宅妇人,不可能指使人去杀人、去衙门告状,必定是外面有人帮忙,而且必定是张家的人。只要田庄的管事能防住张家的人,这事儿就好办了。

可是,若他们被人收买,里通外贼怎么办?虽然她已经同外祖母说了,每个月见一次管事们,也让俞管家多多注意这些小管事,可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呐!她足不出府,要如何才能掌控一切?

赵妈妈见小姐蹙着秀美的眉头,坐在妆镜前不知在想些什么,不由得暗暗一叹,小姐自那日病了一场之后,就变了个人似的,没了少女的活泼,总是愁眉不展,仿佛满怀心事。

“小姐,在想什么呢,能不能告诉妈妈?”

俞筱晚回头瞧见赵妈妈担忧关切的眸光,心中一软,妈妈凡事都替她想在前面,她以前却总是信了舅母的挑唆,觉得妈妈多事,偶尔妈妈同自己说起要注意谁谁谁,她还指责妈妈喜欢挑事……她这样伤妈妈的心,妈妈却对她没有半句怨言,最后还为了自己惨死。

赵妈妈见小姐什么话都不说,却拿那种不曾有过的依赖目光看着自己,心疼得搂紧小姐道:“小姐在担心什么?有妈妈在,妈妈不会叫任何人欺负了小姐去。”

俞筱晚的眼眶一红,哽声道:“我知道妈妈待我最好了。”说着将小脑袋埋进赵妈妈的怀里,贪婪地吸取着赵妈妈的体温,好将自己被冻得冰冷的心,捂热一点。

赵妈妈感受到她的依赖,不由得将她的小身子搂得更紧。

仿佛从娘的身上吸取了力量似的,俞筱晚很快便调整了心情,她是来报复的,怎能连这点小事都应付不来?外头有文伯管着,自己再多看多学,总能渡过难关。至于这院子内……

俞筱晚对赵妈妈道,“妈妈,你去叫周嫂子进来。”

不多时,周嫂子便进了屋,恭敬地纳了万福,而后垂手站在一旁等候吩咐。

俞筱晚看似随意地打量了她几眼,温和地道:“在我这里不用拘着,日后院子里的事,你同赵妈妈一起管着。不知府中给你的月银是多少,我再给你添一两银子一个月。”

周嫂子欠身道谢,没拒绝,也没表现出欢喜。

不为钱财所动的人,才最是难应付。

俞筱晚便没再留她,让她退下了,而后对赵妈妈道:“妈妈以后多帮我看着点良辰美景……”

正说着,门外忽地传来初云的责问声,“你鬼鬼祟祟地躲在这里偷听什么?”

赵妈妈脸色一变,快步走出屋去,厉声道:“你们在干什么?”

几个人拉拉扯扯地进了屋,初云是个急子,竹筒倒豆似的道:“小姐,刚才良辰躲在屋外偷听。”

良辰朝俞筱晚福了福,脸不红气不喘地道:“回表小姐的话,婢子只是想来问一问表小姐,您要不要热水而已,只是听到屋内似乎在说话,一时不知该不该进来。”

俞筱晚看着她毫不胆怯的小脸,心知舅母一定是许诺了她什么,否则哪个奴婢被抓了个正着,还一点不惧的?

俞筱晚不屑地轻笑,扬起小脸问赵妈妈,“妈妈,咱们府中的规矩,丫头冲撞了主子,要如何处罚?”

赵妈妈也正在恼怒,她走过的路可比良辰吃过的饭都多,自不会相信良辰的说法,正想向小姐进言呢,小姐就主动问了起来。她忙答道,“不论什么原因,在主子屋外偷听就是死罪。”

良辰的小脸一白,嘴里嚷道:“你们无权处置我,我是曹府的奴婢,可不是你们俞家的。”

良辰还真没让她失望,知道她等的便是这句话呢!舅母口口声声说拿自己当亲生女儿,可她亲自挑的丫头却不将自己当成主子。

俞筱晚的小脸忽地一下布满哀伤,紧咬着下唇,眼眶中顿蓄满了泪水。

赵妈妈一瞧,心疼得什么似的,立时恨声道:“咱们无权处置你么?那我倒要请来舅夫人问一问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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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底了,工作特别忙,大约到下半个月,16号左右,就能提早更新了。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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