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石槐并没有细想沈砚哲的话,只是“呵呵”笑着,弯腰将沈砚哲背在背上沉稳的往树林外走,边走边跟他说话,话里话外不离沈墨哲跟孟云的关系。

所以十多年间,孟云一直都努力把嘴关得严严的,生怕给自己惹来烦,现在终于有了一个出口,那些憋了十多年的话还不赶快倒出来呀。

哪像这个丫头,怎么就这么的笨呢

是呀,要是这个小丫头就是不想他能怎么办,总不能逼着她上花轿吧,那他跟那些孟家人有什么区别了?

他一直都想从孟云那里套出他们大清最后怎么样了,无奈,这个丫头别的事情都迷迷糊糊的,唯独这件事情,小嘴把得死死的,说什么也不说,哪怕是拐了十几个弯都没用。

毕竟在他看来事情已经这样了,孟云这个熟门熟路的丫头都回不去了,他也没希望回去了。而且他已经给大清朝的国库攒下了丰厚的家底儿,吏治也整饬的差不多了,继任者也选定了,最关键的是他也给他儿子扫清了道路,只要他的儿子稍稍用点心,就不会有什么大问题,所以他也没必要再回去了。

终于将一杯茶都喝光了,沈墨哲才抬起头冷冷的看着沈砚哲,“看什么?”

这个大和尚真不地道

不管怎么说,还是再努努力吧,毕竟想再找这么个女婿,难

哭丧着脸,嘟嘴瘫在竹椅子里,“那,那我怎么办呀?”十分为难的看着沈墨哲。

十几年来,第一次,孟云将她视为自己的母亲。

“还有,你以后再嫁人礼仪规矩都不同,红色的嫁衣是不能再穿了。”

夏天的衣衫都很薄,很快耳朵彤红的沈墨哲就感觉到一股湿气在口漫延。

看着沈砚哲微微移动的眉头,沈墨哲心里又觉得有些欣慰,至少他没有把这道菜做给别人吃。

放下手中的茶杯,沈墨哲温和有礼的弯了弯脊背和脖子,轻声问道,“不知大师如何称呼?”

“好。”沈墨哲一脸苦笑的应着。

见他并不答理自己,也不气馁,只是小手上用了些力气,两只手一同握了了沈墨哲的大手,来回的摇晃,带着讨好的说道,“要不你问我,你问我什么我都回答你,好不好?把脾气撒到别人的身上是不对的,迁怒是错的,明白吗?”

“是呀,我小时候也想留长头发的,像其他女同学那样,可惜我妈妈上班太忙了,没有时间给我梳头,我和姥姥离得又远,也不能照顾我,所以就只能给我剪短头发,简单梳吧梳吧就行了。”口气中除了有一丝的想往外,一直都是轻松愉快的,听得出来,前世这个丫头在家的日子过得很开心。

今天的沈墨哲可真的大大出乎沈砚哲的意料,无论是气势还是做事的方式都和以前大大的不同。

沈墨哲的晚饭照例是沈砚哲送去的。

“童工?”虽然孟云的声音很小,可架不住沈砚哲一直都在专注的观察她的反应。

孟云用力的点点头,下巴放在沈墨哲的肩膀上,伸胳膊就着他的手又翻了翻那本小册子。

“如果做船,顺风的话两个月左右。通信正常四个月一个来回,如果是走八百里加急,一路换马不换人,快一些,不到一个月吧。”

“这叫民主!”细细小小的指头用力的点着沈墨哲的肩膀,不满沈墨哲有些凶恶的态度。

上地震导致药品短缺,很快就过世了,她的情况本来还能至少活五年的,却连五天都没活下去,而且还浪费了我那颗强健的心脏,她的父亲也随后被暴动的人打

实在不能再听下去了,不然还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呢!

这红中好好的培养一番绝对是个出色的情报人员,这密码写的,交到老美手中估计没有个十年八年的,都没人能破译得了。

“管你二叔是谁的,敢在我归燕谷门前闹事儿,欺负从我们归燕谷里出来的人,就不行,红中,打!”

“人会说谎,身体上的伤口却不会,无论是谁,她每一次受到的打击都会如实的反应在身体上。如果你们剃掉他的头发,我相信除了这一处明显的外伤外,这里,这里,至少还应该有两处致命伤,除了眉骨这一处外,这里也是被行凶者用石块儿打的,而这一处则是从高处摔下后,撞到石头受的伤,不过具体情况还要看到伤口才能确定,所以需要剃掉头发。”

尽管疑惑,黄忠早还是照孟云说的,褪去了黄忠显的鞋袜,“红中,扎脚。”说着将长针递给了红中。

然后弯着腰,一路小跑引着孟云往凉亭里去,样子很是谦卑。

发财气呀,可惜,再气也不能把沈墨哲怎么样,所以只能找多收白板米钱那人的麻烦了!

沈墨哲看着一高一矮两个背影,眉头皱了起来,这个丫头现在少说也是四十多岁了吧,怎么行事就这么…,欠妥呢?

可等他抬起头时,却看到发财正用震惊的眼神看着床上的孟云。

哼,一个封建老头子也有脸不高兴?他不高兴,孟云还不高兴了呢,直接就点着沈墨哲的口,不停的说着,“那是你太孤陋寡闻了!我七叔公这一辈子就只有我七祖母这一个女人,并且我爸和我妈也是一辈就两个人,明白?!在我们那里离婚率50%就算是高的了,也就是说有更多的夫妻一辈子相扶相守的过着,哪有你说的那么多烂事!”

“没有!”从语气到态度,都透露出沈家的墨少爷、大清的雍正皇帝此时此刻心里的那份浓浓的不满!

看着窗外如火的娇阳,那树叶似乎都被烤的冒了烟儿,沈墨哲十分唾弃自己的行为,大热天儿的,明知道跟她说不通,还要说,真是自己给自己找事儿!

识实务者为君子也!

于是在说出了一个“你”字后,沈墨哲安静了下来。

“是呀。”对于翻脸比翻书还快的沈墨哲,孟云明显有些不适应,先是疑惑的看着他,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小手被人握住。

一群人该干嘛就干嘛去了,这就算是散了席了,呃,是暂时的散了席。

不多时,香味就飘了出来,孟云闻着味儿就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