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云狠狠的白了沈墨哲一眼,“和美国总统没关系!在那里一切都是民选的,无论是市长,就是县令,还是州长、总统都是要参加这种选举,明白吗?要让辖区内全体老百姓自己选的,还有议员也是民选的,再说了让个演员是州长算什么,还有一任的前美国总统自己就是演员,也就是……”淡淡的眉毛上下动了动,做出一副“你懂的”的表情。

只是,孟云明显对他的反应不满意,就见她淡淡的小眉毛微微皱了起来,小嘴抿了起来。

哪知道他的担心、犹豫都是多余的,就见孟云转过脸看着他,一脸的灿烂笑眯眯的,两只大眼睛亮晶晶的,小嘴巴向上咧着,“命中注定的事情啦!”

虽然认识的时间不长,可沈砚哲却知道那药一定不会是什么毒药,又不是有什么大敌,又不是嗜毒成的人,没事儿带什么毒药呀,大概就是吓人用的。

卸了一个膀子不算完,红中接着一脚踹向他的腿窝,又朝着他的屁股就是一脚,一下子就摔了一个狗啃屎。

凉亭内外议论声一片,说什么的都有,可孟云就跟没听到一样,看了看那个年轻男子,又看了看双眼紧闭的黄忠显,最后还是跟黄忠早苦笑了一下。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这么慢腾腾的说话?孟云有些不耐烦。

她琢磨着,八岁的沈砚哲,还是受虐长大的沈砚哲怎么可能认太多的字,写得太好,大概也就跟红中半斤八两的水平,所以两人各抄一份,然后相互印证着看,刚刚好。

而三个护卫中,发财和白板也让着红中,基本上,很少有看到红中在干这些事情,她也就是给孟云梳梳头、换换衣服,最多再给孟云洗洗贴身的衣物。

这没有任何表情的脸、这轻飘飘的动作、还有这极淡的语气,看在孟广沫的眼里,似乎都是在责怪他不该打扰孟云睡觉,还有就是在怪他弄坏床柱,很有可能会伤到孟云,而他沈墨哲是会好好的保守自己的媳妇的。

“丫头!丫头!”沈墨哲轻轻的想把孟云推醒问问怎么一回事,谁知道睏极的孟云,除了极为不耐烦的把那只扰她梦的大手打走外,再什么反应都没有了。

不过,想到了孟广沫,闪烁的光华又回到了孟云的大眼睛,这古代男人也是还有好男人的,远的不说,就说她的七叔公,那就是绝世好丈夫一枚,只是七祖母命太短了,所以她也一定能找到好男人的!

真是个苏老东西!不是东西!

可她说的又没错,虽然没有听过“离婚”这个说法,可是单就字面意思来说,他也大概知道指的是什么,不就是休妻、和离嘛,这样说来,这个小丫头还真没有说错。

沈墨哲一听,突然,毫无征兆的感觉心往下坠,一阵的不痛快。

沈墨哲满脸的震惊,17岁开始,学了七年,那她前世至少有二十四五岁了,怎么会……

“这是黄帝内经·素问中的四气调神大论篇,你不会不知道吧?”沈墨哲很诧异的看着孟云。

一句话,让孟广沫意兴阑珊,拿着半只兔子,抓抓头发,“呃,好吧,不去就不去。”然后转身便走,临走,还不忘吩咐道,“红中,照顾好小姐。”

喊了半天,见那三个人连影都不见了,手弯下腰,嘟囔着,“你们不就欺负我不会轻功吗?哼,回头给你吃含笑半步颠,让你们脚疼的三天走不了路!”

“过来,过来,你和你妹妹待在哪里呀?我怎么都没看到你。”孟云高兴的问他。

沈墨哲看了看车篷,又看了看身边一脸单纯的小黑孩儿,明智的闭上了嘴,当然,他也是没有力气去说什么。

“七叔公!”孟云跺着脚喊起来。

孟云说的这些沈墨哲基本上是听懂了,可是却越听越糊涂,心里反复的琢磨着她那些话的意思。就在孟云觉得沈墨哲消化系统有问题时,他才问道,“你就这么确定?”

孟云推了推沈墨哲的胳膊,不满的说,“我说话呢,你听没听?”

等他再醒来时,车厢里就剩他一个人了,倒是车厢外吵吵闹闹的,很是热闹。

“哦,好。”孟云点点头,眼睛还是没有离开自己的手指头,毕竟呀,这是她喜欢了十来年的东西,要不是这宝贝有灵,除了大和尚师祖,旁人是拿不下来的,要不早就让她给偷出来了,现在终于归她了,当然得好好的欣赏一下喽。

“。”算完,立刻迈大步走了过去。

这个时候,大家再回头看,若大个院子,只剩下一堆废墟和据阳五行种植的五棵松树。

“她们!”孟云看着孟广沫,手往屋子里随意的划拉,带着哭腔十分委屈的扑进孟广沫的怀里,大声的说着,“这个屋子里的女人几乎都动手了,”一指沈家老祖,“她用那个拐杖打我肩膀,还踹我,还有个三角眼的小姑娘,还用力的掐我胳膊。”说完委屈的用力吸着鼻子,眼睛红红的不停的哗哗掉眼泪。

见沈庆金冲了过来,所有人的反应都很快,老祖被身边的丫鬟的搀扶着躲到了床边上,剩下的沈万三这些人的反应也很迅速。

沈万三身后身着两个中年人,一人是面色红润身材魁梧的沈庆银,着白领石青色道袍,头戴逍遥巾,脚踩红色云头履,三绺胡垂在前,双眼光四,就像ct扫描机从一进门起就盯着孟云从头到脚,一处不差的看了一遍,又一遍。

孟云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还不等她再做出点什么反应,就听刚刚在凳子上坐稳的老祖用力的用拐杖一敲地,“娴姐儿!放肆,还不过来给你墨嫂嫂敬茶。”

天哪!她是鬼医的弟子?!

说完话,将手中的镊子放到蜡烛上点燃,镊子里夹着白色的帕子,帕子里都浸过烈酒,所以一放到火上,就燃起了浅蓝色的火焰,拿过燃烧的镊子,孟云在每针的尾端点一下。

“为什么?你七叔公不是很有名气吗?”沈墨哲问。

沈墨哲听完满头黑线,这祖孙俩儿这都是什么人呀,想得都是些什么招儿,没一个着调的,不得不问道,“你就不怕他们让你殉葬?”

胤禛这下算是弄懂了,这个孟云的口头禅就是“明白?”,点点头,“我走的时候,我的两个儿子就在我的身边,好像只是睡了一小会儿,就到了这里。”

大概也就十三四岁的样子,一张小脸画得残不忍睹,脸白得像鬼,随着她吃东西抖个不停的下巴不停的掉着粉,红红的嘴唇大得离谱,简直就像刚喝过人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