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小姐?”绿萼凑到床前,笑得一脸邪恶。

她起身,低头,转身,朝着门外走。还是那般跌跌撞撞,往鸢楼方向挪动。

不错不错!学会瞪了!你的表情又多了一种!不能再叫你面瘫了!女孩无声调侃着。

“姐,对不起。”少女就像往常一般,但这次却面无表情,十分凝重。

她无视了那个说要通报的开门人,直接像飘一样地进门去,四处寻找妹妹。当她看见她的时候,只见到那个她寻找了多天的少女,手持一朵荷花冲着一个男子笑,她为他弹奏思琴。那首曲子,那是一首不能随便对人弹奏的曲子。因为那是一首求偶曲,是开春时候,族里的女孩子弹奏给爱人求偶曲,如果对方用家族传下的乐器与之合奏,便代表是接受对方的求爱。

“月儿那个时候,其实很多人都反对的,但是,唯独你爹爹很支持。”

深秋的未时。这种时候,人们想的不是呆在温暖的屋子里打个小盹,就是外出去散散步。

女孩知道他在想什么,“真的!虽然,感觉很奇怪,但,感觉不错!”

这荷池是前去白霜儿住处的必经风景,抱着琴的如鸢有些惊诧地停下了脚步。

如鸢,是个善良的好孩子,虽然,也会做一些残忍的事。

不像爱情,也不像友情。因为血液里的流淌,因为骨子里的注定,是一直存在着的。

“如果你是来感谢我的,就不用了。谁见到了都会那么做的。”他毫不客气地出手端过紫菜蛋花汤,一口喝下,还砸吧了下嘴。

绿萼幸福地穿好了如鸢的最后那件外衣,开心地打算抱起如鸢飞两圈。如鸢明白了女孩的企图以后,抵死挣扎。好在如娘这时候上来喂了,及时阻止了女孩的迷糊性格导致的差点悲剧。

他们对自己的“坚强”是不是太高估了?婴儿比瓷器还要容易受到伤害,他们哪里是把自己当孩子了?分明是比瓷器还不如。

绿萼知道夫人需要静养,所以并未去打扰,只是抱着三小姐站在荷池的凉亭上望着夫人的卧房。

少女投去疑问的眼神,但想了想还是起身过去了,她想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少年拉过少女,让她坐到了她刚才坐的位置。

“啊——”少年夹起一块丁,左手护着,朝着少女嘴巴过去。

“啊——”少女伸出头去,一口将夹着丁的筷子。

少年不由得像怪物一样看过去,手执的筷子有一半在她的口中,不晓得是不是被她这个对美食无法招架的家伙打算一起吃了……

他们的默契得以体现,少年将筷子伸过去,少女将嘴巴凑过去,你来我往。

少女满足地摸了摸小肚子,完全忘了她之前的坚持,这锅宫保丁几乎有一半是她吃的,而且还是通过被少年喂的方式吃的。虽然表面是个小孩子,但是似乎这年纪已经不用别人喂了吧?

少女突然想起了此行的另一个目的,关于那两个人。

“你认识段乃戈么?”少女收拾着,将筷子用丝帕包好,放进去,关上箱子。

“段乃戈矛,厉乃锋刃?”少年想起了尚书粊誓中的一句。

少女眼角抽搐,“你,难道没听过么?”才想起,少年几乎都是在这片小树林里度过的,也就往返遇见几个外人,然后会适当露出那副完美笑容。真不知道是说平易近人好,还是拒人千里好。与其说霜刃是他师父,不如说剑谱和那些所谓的师兄弟才是他师父。就像她一样。只顾变强,不顾其他。

以前那三个人和那群护卫在的时候,那群站得比较远的可能视力也不好的护卫不说,就站得较近的那三人,两个心不在焉,一个也不可能会外传,所以无所谓。

现在那三个人虽然都不在了,但却多了两个陌生人。不知道会不会生疏呢。

“今天我去领了两个人,一个是你师兄弟,叫段乃戈,一个是飞燕的弟子,叫轻痕。”

“喔,还以为你脱离苦海了,没想到还是没摆脱被监视的命运。”语气平淡,但表情有些严肃“什么监视,是爹爹不放心嘛!你要知道自从那俩倒霉孩子走了以后……在加上娘她……”本来翻着白眼的少女,说得越多越不自在。

“他们和我们的距离?”少女虽然对少年岔开话题一时有些没反应过来,但还是很感谢他岔开了话题。

“半里。”少年用一副太近了的眼神埋怨着。少女用一副不忍心浇灭他们热情的眼神安慰着。

“我想培养他们,做我的人。”少女认真道。

“只要你愿意,整个慕庄都可以是你的。”少年有些不以为然。

“白夕,我是认真的,我有种不祥的预感,以前还好,现在越来越强烈了!”少女认真的表情无疑让少年开始正视起这个问题。

“怎么样的不祥预感?”

“慕庄,或许会成为我们的一场梦。”

“梦?”少年不解。

“美好,熟悉,却无法到达。”

“……”

“……”

少年一副十分担心的眼神和表情,“你,现在是不是很困?或者已经睡着啦?”

少女抽搐眼角,“我是很认真地在找你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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