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却潇洒看红尘,刁钻古怪穷折腾,笑看人世起炎凉,琼篇之内几荒唐。

何惜性命,谱传佳作,虽死犹生,未坠其志,滔滔俗世,应知其份!

他们哪知道,那只是一小部分或为生活所迫或不甘忍受凌辱的人的无奈之举!若非他们有意轻视,何至今天这种局面,谁不想踏踏实实的过日,可是实在是不平等太过伤人心!

又是一日天晴早,满地霞光灿辉生。近日一直相安无事,但明显的张少逸的身一日一日的虚弱,尤其是看到柳双笑与丁若岩的亲密样,心就会更痛,人比黄花瘦。连那有神的丹凤眼也逐日暗淡下来。

一条流水线分为shB和组装,组装家乃是轴承转动连接着组装版。几十个人围着十八块组装版转动,各人皆有固定的工序。

不落千秋青衿梦抛却人间爱恨奇

世间万物,莫不有情,情至深处伤身时,由幕而生爱,由爱而生情,由情而生痴恋,斩不断,理还乱,欲罢不能,欲语还休,常自呆呆而语,痴痴自坐,做非所想,心口不应,常自怨天尤人又或悲苦洒泪,喜怒不定,哀愁常伴,难断其根源!

初冬的太阳还蛮暖和的,照的人浑身懒洋洋的。张少逸闭目养了一会儿神,忽又抬头打量起了这周遭。抬目迎山,梯田成纵,果园片片,枯满园。小院是用石头和水泥砌成,十几间房,除了正屋其它的主人家都出租了。而哥哥们租的这间在大门的右侧,坐东朝西。屋前还有几畦菠菜,旁边两溜白杨树,再旁边还有七八颗枣树。

张少逸暗叹一声:若是夏秋来看,想必会是一副极有诗意的画卷。可惜迟至今日才来。不过此处倒也颇有清幽之色,虽比不得姑奶奶的养身之所,但在都市还有此难得颜色,今日一见也不枉矣!心暗道:恁好也只一人孤独!倘若能与至爱之人不离不弃,在这儿静享田园乐,朝起而作暮落而息,对面相坐用心会,不为家国天下,只较吃饱穿暖。春而作,夏纳荫,秋劳获,冬驻雪,逢有闲暇能吟诗作对,煮雪烹茶,赋词唱曲,携鸟观花,岂不为人生一大美事?!

家庭和睦,仁义为本,有知心之人,有体己之辈,有幸福后代,有平淡相随,只此一生何尝不足已?又去理会什么极富、极贵、英雄、丈夫、君、先生作甚!要知道,想获得富贵名利是要付出代价的。相比而下,反是山野日更舒心!

这都市小小的打工界便是如此之难立足,更逞论其它了!好累啊。张少逸闭上了眼睛不想再想,可是记忆之闸已开,不是说关就能关的。

前些日见了韩凤君一面,她道说柳、丁二人安身在烟台,夏天的时候回来呆过一段时间。但最终还是走了。留下的还是那腔幽思那首词:

泼天之雨,沟壑满,街道漫,行人无踪,万籁俱静,唯闻雨落苍地声。跺顶看沧桑,观海望潮月,暴雷之极真境。

反思得失利弊真共假,静数心言,却及不上世事常变。

东西南北大地广,断线风筝,向远方,何时春绿?重与会黄粱!

还有一首诗:

是非抛开暂不看,生死轻谈笑鸿际。

纵使多说烟云去,依旧还颜悲春声。

韩凤君把诗词存在了手机上,又转而发给了张少逸。张少逸叹了一声,“多雨的夏季我未在啊!”韩凤君无有言语,神色之倍有凄楚。

张少逸拉住了她的手,“几女爱一夫,这注定是个悲剧。甭管夫爱谁,这注定是一场情债一段孽缘啊!谁无对错谁无是非?怪不得谁怨不得谁,三生石上早注定,争来争去枉费功啊!”

韩凤君反握住她的手,“你该祝福若岩!爱恨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道德,你决不能伤害若岩!我也不会让你伤害她的!”

再对碧海蓝天明月星辰,张少逸双目迷眩,噙泪低吟:“嫦娥应悔偷灵药,碧海青天夜夜心。我又何复多歧命,两两离分再无牵。朋友走,音信断,终归一场空。说什么傻女怎配睿君;又讲什么道德之前须驻步;看什么三风闹;想什么弃友人;不过一场戏,戏散人终远!……

想起了伤心事,张少逸挥手欲赶却突然醒了过来。发觉自己竟倚在台阶上睡着了,这一会儿的功夫竟想了那么多。揉了揉额头丢掉那些记忆,不过心却在想:

此处这般怡心养身个好所在,若朋友相聚共谋事业那该有多好啊!韩凤君是个多才女,其才广、识渊、性聪、心慧,是个难得的才女。丁若岩天生颐指气使主贵也。柳双笑天纵明英潇洒客,一身傲气威严。想我张少逸也是个清奇之才洞悉万物。张少宇有一股霸气大度。于建伟有七窍天地才智。老四有宽广心胸。老高有贤淑德良。这一群人何其荣幸有命结识,若携手干出些名堂来也算的上“四海有缘识不枉”了!却无缘在一起筹谋终身大业,何其不幸矣!为了一个“情”字,险些儿折断寸肠,何其不幸矣!

起身掸了掸土,张少逸决定回屋去包饺。

进得屋来,于建伟已然炒好了三个菜――辣炒白菜,尖椒炒肉,素炒黑木耳。张少逸又加了一个凉拌银耳,凑足四个菜。又去收拾好了面板、菜刀及擀面杖之类的工具,开始了包饺。

而张少宇自称太饿了,先吃点儿饭再说。找了几个乳山大饼就着菜先开始吃了一通。

张少逸与于建伟二人分工有序,一个擀皮儿一个包饺。不用说,张少逸承担了擀皮儿这个光荣而艰巨的任务。于建伟正包饺间忽然“咦”道:“这饺皮上怎么个个有道口啊?怎么回事?”张少逸一看,可不是吗,这皮上个顶个的有道小口。两个人仔细寻将起来,也怪,擀面杖和面板上均是平滑无虞。当真怪了,毛病到底出在哪儿呢?两个人抬头对望一眼,都是一头雾水。

没过一会儿,于建伟大叫:“哦!你的指甲!都是你的指甲闯的祸!”说罢找来了剪刀,“得给你剪掉!”张少逸恍然大悟正欲躲时,被于建伟强拽住,硬生生把她留了那么久的指甲给剪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