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塔腊氏把玩了下自己的指甲套,蓦地听到杨嬷嬷突然提起这事,冷冷的瞪了她一眼,她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不由得冷声警告:“杨嬷嬷这事已经过去了,以后不许再提起,知道吗?不然,你是知道后果的!”

武静雅很是怪异的瞥了眼儿子,泪流满面,儿子才三岁啊,三岁,怎么那么早熟?哪个不要命的奴才教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对于聪慧的小弘昐,四阿哥也很喜爱,当然这种喜爱只是喜爱,还是比不上弘晖在他心里的地位。

“是啊,也许主子会在这个院子里过一辈子呢!”秋兰笑着道,她心里认为四阿哥顶天了就是亲王,当然会住在这里一辈子。

武静雅怔了怔,快手将小弘昐手里的荷包拿走,重新给他系上,赔着笑,急着解释道:“爷,弘昐不是故意的,爷不要怪罪他!”

钱嬷嬷和秋兰,小青都十分高兴,二阿哥又回到了主子身边,真好。

“费扬古老了,活不了多少年了,再怎么说他也是朝中重臣,这事就搁着吧,不要传出去,就当是朕给老四的考验,只是钦天监的那个副主事不能用了!”

最后,还特意说了下和那拉氏不对付的三福晋董鄂氏,隐隐有警告的意味。

“既然爷不知什么时候过来,现在很晚了,我先吃吧!”她这个主子没吃,下面的丫鬟嬷嬷也不能吃,这等级森严的封建社会。

自这日过去,武静雅开始在屋子里好好的坐起了月子。

“好!”四阿哥冰冷的脸上现出了一丝喜色。

“好痛,这孩子真是折腾人!”武静雅小心翼翼的坐在床上,满头大汗的说着。

不过她不敢和福晋这样说,福晋还年轻,听不得这些话,等过些时候,她自己就会看明白的了,什么都是虚的,只有孩子养好了,长大了,有出息了,才是真的。

在正院里等待福晋生产的四阿哥听到李氏生了一个格格,心里微有些失望,不过生了个格格也好,省的她心大了。

果然,格格没令她失望。

头疼啊!

嗯,这次格格怀孕,她也得小心伺候着,好露一回脸。

福晋故作不舒服的晃了晃头,柔声对担心的四阿哥说道,“爷,妾身没事,只是头有些晕!”

又看了一番郭氏和李氏之间你来我往的言辞交锋,暗呼过瘾,宋氏整个人很沉静,从头到尾都不怎么吭声。

秋兰也在一旁红了脸,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福晋喘了口气,只觉一口气堵着口,郭氏频频挑衅,招惹武氏,她不会说什么,还会很高兴,但是她千不该万不该竟然让她这个福晋下不了台。

“格格,爷似乎对郭格格不同,以往宋格格也截过爷,可是都没成功……爷怕是对郭格格上心了……”

“怎么,是不是高兴得说不出话来?”四阿哥挑眉,戏谑道,看她那呆样,心里却乐到不行。

郭氏恭敬的应了一声,起身,接过侍女们的托盘,朝剩下的三人敬茶。

这个郭氏越出色,福晋越会防她防得紧,省的福晋将所有的火力堆到她身上。

“嗯?考虑的如何?”四阿哥的呼吸有些沉重,声音沙哑的问,静候她的答案。

说完大步进了里屋,径自坐在矮榻上,微勾唇角,“小林子,让人传膳吧!”

钱嬷嬷也坚定的点头。

“也是!”福晋想了想,也觉得有这个可能,便放开了心思,躺下闭目休息。

阿哥,她生了一个阿哥,福晋得到回答后含笑的闭上眼,昏迷了过去。

这几个月来,李氏经常宣太医保胎,好不容易熬到了九个月,李氏不会这么不知死活的催产吧?

“格格放心,奴婢也会好好的把关衣物的!”小青也在一旁连忙开口。

又过了一个月,福晋开始显怀了,她照例去永和请安。

不过……要是催生的话,不就比福晋的孩子还早出生?

武静雅也得以瞒住了她怀孕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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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心疑惑更甚了,刘嬷嬷瞥了她一眼,也笑了,解释道:“福晋的意思是先给她希望,到时再让她尝尝希望破灭的滋味!”

填饱肚子后,她漱洗完,抿了口茶,看了会书,就就寝了,丝毫没有受到什么影响,秋兰和钱嬷嬷见了,也放心了不少。

秋兰和钱嬷嬷对视一眼,两人的嘴角抽了抽,那十来个荷包,格格也拿的出手送爷?希望爷的承受力够强大。

最后,轮到武静雅了,武静雅瞅着面前这个和她一样大的女子,浅浅一笑,虽然不知福晋是何用意,但这郭氏确实不容小觑。

福晋点点头,抚着致指甲套,她淡淡道,“明天的敬茶照例吧!”

“格格,您昨天晚上的表现实在太好了!”秋兰打开点心匣子,拿出红枣桂花糕放在案桌上,笑着赞道。

四阿哥舒服的眯了眯眼,有些心猿意马,身上的寒气渐渐散去,浑身暖和起来。

钱嬷嬷冷笑一声,眯了眯眼,“是啊,所以说福晋真是手段了得,什么把柄都没留下,那盆兰花其实并没有任何问题,毕竟兰花可是李格格喜欢的花儿,每年过年的时候都会在屋里放上一盆,也没出过什么问题。”

很快,夜□临之际,听说四阿哥回来了,在福晋屋里歇着呢。武静雅没啥反应,腊八是个节日,四阿哥歇在福晋屋里很正常。

“格格,奴才有句话不知该不该说?”钱嬷嬷突然开口。

福晋修长的指甲有一下没一下地扣着桌板,一针见血的分析道。

“盆橘!不过我比较喜欢梅花,可惜那是福晋喜欢的!”武静雅抿了口热茶,有些惋惜的叹道。

李氏颤抖的接过那沓宣纸,打开一看,差点没昏过去,上面招供的都是她暗中收买的人,怎么会这样?

武静雅被四阿哥看着有些脸红,低低的回了一声,“第四顿!”

“采荷,你太医诊出结果没?”

采荷气喘吁吁的哭着道:“福晋,您快,救救我家格格,我家格格见红了……下身……下身还一直流着血……”

“爷……”武静雅娇声轻呼,知道她该侍寝了,只好轻微挣扎了一下,白皙美丽的脸上带着几分羞涩,水眸迷蒙,既妩媚又迷人,还隐隐透着小女儿的娇憨劲儿。

秋兰无语。

太医很快来了,福晋带着武静雅和李氏来到宋氏的院子。

“爷,弘晖昨个儿还好好的,怎么就突然得了天花了?而且这府里怎么会出现天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