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婢妾还是长身子……”

但本接触不到武格格的食物,每次去端膳食的都是秋兰,那位主子在饭食里动不了手,就把主意打到她身上。

福晋那拉氏来到正屋,几个丫鬟连忙在后方给她打扇子,乌拉那拉氏坐在首位,目光扫过下方的采荷等几个奴才。

穿过小屏风,秋兰进来禀报,说福晋身边的丫鬟素心送来了内务府做两套夏季的旗装,现在在外头等着回话。

四阿哥提着毛笔,龙飞凤舞的写了几个字,突然感到身边传来一阵怨气,抬头一瞥。

这时,小青的声音在门口响起,语气十分兴奋:“格格,刚刚小林子公公来传话了,爷今晚歇在格格这儿,还说爷晚膳也在格格这儿用!”

所以武静雅才会看到他经常冷着脸,说起来,武静雅还没见过德妃呢,虽然好奇,但她也没想见。

武静雅因为想将身子骨养的更结实健康一点,所以每天总是很努力的躺着冥想修行。

突然一个手臂揽住了她的腰,武静雅低声道了句:“谢谢爷!”

侍寝啊,没想到第四天了,四阿哥竟然还来她这里,看来这具身子还蛮有吸引力的嘛。

看了下四周,她住的屋子还算不错,虽然小了点,布置简单了点,只有一张致的大床,几个绣墩,中间案几上,摆着白底青色描图的花瓶瓷碗等物,角落里案几上摆着一个铜制香炉,此时正点着熏香。

“咦,这些花都是分到各个院子的吗?”武静雅瞅见面前的各种盆橘和梅花,还有很喜庆的一品红,君子兰等,不由得含笑的问道。

“回格格的话,是的!”忙碌的小太监恭敬的回答道。

武静雅饶有兴致的看着这些花,发现分到她院子的都是盆橘,分到福晋那儿都是梅花,宋氏的是一品红,李氏的是兰花。

“难道这些花的分配还有什么讲究不成?”武静雅好奇的问,其实她比较梅花,可惜福晋分到她院子的是盆橘,不由得有点小郁闷。

小太监有些不知所措,“这些花的分配都是福晋安排的!”

“哦!”

武静雅了然的点头,她瞅了眼一品红,这一品红比梅花喜庆多了,怎么福晋不喜欢?

“秋兰,这一品红真喜庆,是吧?不过这兰花的香味比较浓!有点刺鼻!”

秋兰点头,有些欲言又止,“嗯,一品红很喜庆!”

“还是梅花比较好看,味道又好闻!”武静雅很是羡慕的说着。

小太监在一旁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武格格看看这花,那花,最后还是秋兰看不下去了,将武静雅拉走了,那些小太监才松了口气。

回到屋子了,钱嬷嬷将她身上的斗篷脱掉放好,塞给她一个暖炉,秋兰倒了一杯热茶给她。

武静雅坐在矮榻上,瞅见秋兰欲言又止的神色,不禁开口问道。

“秋兰,怎么了?”

秋兰苦笑一声,“没什么,只是觉得福晋将那些花分配得很好!”

“福晋将什么花分到格格这儿?”一直沉默的钱嬷嬷突然开口。

“盆橘!不过我比较喜欢梅花,可惜那是福晋喜欢的!”武静雅抿了口热茶,有些惋惜的叹道。

“钱嬷嬷,我觉得福晋似乎有意将最差的盆橘分给格格!”秋兰终于忍不住抱怨道。

钱嬷嬷眼中闪过一抹光,“不知其他两位格格分到什么花?”

武静雅一愣,盆橘是最差的?不是吧?

“李格格那的是兰花,香味可浓呢,宋格格的是一品红,很是喜庆!”秋兰撇撇嘴角说道。

钱嬷嬷闻言突然笑了,“格格,您该庆幸您分的是盆橘而不是一品红!”

“这是为什么?”武静雅茫然的看着钱嬷嬷。

“格格,一品红这花虽喜庆,但不适合放在里屋,福晋将一品红分给宋格格,也许是想让她的院子喜庆一下,不过将香味浓郁的兰花分给李格格,就是不知福晋是无心还是有意!”钱嬷嬷感叹的说着。

“难道那兰花还能有什么玄机不成?”兰花可是话中君子,武静雅有些讶然的看着钱嬷嬷。

“格格,奴才在皇呆了那么久,总会知晓一些隐秘的东西,秋兰说这兰花香味浓郁,又分在李格格那儿,就猜到了福晋的用意,因为强烈的花香有可能刺激孕妇,让人头痛、恶心、呕吐,并影响她们的食欲,严重的还可能导致胎儿不稳,甚至流产。”

说完,钱嬷嬷一阵唏嘘。

武静雅惊愕的瞪大双眼,倒吸了一口凉气,还有这事?

福晋这是有心还是无意?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至于李氏,看她的造化。

她没那么好心去提醒别人,说不定李氏身边有高人也不一定。

四阿哥不是在她身边放了几个嬷嬷吗?

“这件事以后都不要再提起。”武静雅冷静的看着秋兰和钱嬷嬷说道,只有保护好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钱嬷嬷对武静雅的表现很满意,没有多管闲事和福晋对上,只是做好自己的本分,安分谨慎的过自己的日子。

吃了些点心垫胃,闲暇之际,武静雅开始向钱嬷嬷学习绣花,自几天前,她无聊在手帕上绣了一片树叶后,钱嬷嬷无语,不敢相信她的女红竟然差成这样,后来看不过去了,开始教她绣花。

武静雅想着学绣花能打发空暇的时间,便和钱嬷嬷学了,而且绣的东西太差,她也不好意思。

秋兰静静的看着格格认真学习绣花的模样,神色一阵恍惚,格格是老爷的老来女,老爷很是宠溺格格,格格不喜女红,老爷也没勉强,只是老爷没想到,格格会被赐给四阿哥做格格。

屋内的气氛很温馨,这时,外头传来小太监的声音,“格格,福晋身边的丫鬟过来了!叫格格去正院一趟。”

“福晋?”

武静雅放下手中的丝线,瞅着那看不出形状的花,叹了口气,她还是没什么绣花天分。

虽然不知福晋叫她去正院做什么,但她还是理了理衣裳,梳了个小两把头,裹上狐裘,披上斗篷,踩着花盆底鞋带着秋兰,钱嬷嬷赶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