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现在,他们已经绕着128区的花圃走了三圈了,或者说整个128区都是路小西的花圃。塞西莉亚不禁暗暗咋舌,冥界的土地难道是不要钱的?随随便便就划一个区给人家种花养草,放到人间去,哪怕是世界富都没这么大的手笔吧。

“呐,小子,我不是女的难不成还是男的?”路小西双手插着口袋,满是不屑,“好歹我以前也是天使,能自由选择性别,不要这么歧视人好不好?”

“不会忍心吗……”莲华抱着膝低吟道,又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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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真正的世界观却与之背道而驰,塞西莉亚很小的时候就从父亲那里听说过这一套姑且称之为平衡系统的世界观。

走出医疗间,塞西莉亚总算安心地拍了拍胸脯:“还是要多谢你了,希莉亚。”

不过,总是觉得哪里不对劲。塞西莉亚心里隐隐觉得不安,加快了脚下的度,紧紧拉住了夜疏凌的手。

塞西莉亚在石壁上划下了第五道划痕,真的像监狱里的囚犯一样穷极无聊。每一块石砖都那么坚硬,根本无法用血薇或是寒夜凿穿它。

她强忍着体内渴望血液的叫嚣,不知道用什么表情去面对身后的夜疏凌,沉默了一会儿,她暗自下了决定。

“我自己会走路,不用你的假惺惺。”她跳下**,冷冷地看着他。

“你这么相信自己的实力?”弥的眼里顿时阴沉下来,伸出了左手,“天雷斩!”

“喂——塞西莉亚——小子!真的是塞西莉亚!”

气息的隐藏,是血族上流贵族必学的技能,弗尔已经掌握得炉火纯青,但她目前只能依靠血薇的帮助。

弗尔率先举步向前走去,塞西莉亚紧跟其后,同时不断地观察着周围的情况。

试炼这个词用得很有微妙的感觉,但也异常的贴切。

听完他的话,莫雪越的眉头紧蹙,搁下了正拿着茶杯的手:“力量相仿?曾经的交战是什么?能说来听听吗?”

莫雪越见他疲惫地回来,脸上露出果不其然的表情,但此时再说什么责怪的话只能起到打击他的效果了,于是便道:“现在待在这里也不是办法,下一步该怎么办,你心中总是有数的吧。”

薇薇支撑起身体靠在墙上,眼下三十六计走为上,她一甩手,扔下全露多露,啪的消失在了大街小巷之中。全露多露因为失去了宿主的支持,像一朵风中凋零的花朵一样颓败下来,直至化成两张被系在一起的纸人。

都可以去开私家侦探社了。夜疏凌为其严密得可怕的推理能力而暗自咋舌。

“你当初不是一副男生气的打扮吗?”夜疏凌像是找到了最可靠的理由,“西莉亚和我成为同伴的时间比你长,就是这样。”

“你要不要来一杯黑麦啤酒?”夜疏凌对她还是一如既往的态度,“我们还未成年,不能喝酒,但你要不要试试?酒后那个什么我可不负责任。”

莫雪越转过头看了他一会儿,微笑道:“平时看你这么一副模样,没想到还会说点大道理出来,平时想遮掩的性格很难遮掩好吧。”

“啊!——”那个大汗竟然出了脆弱的叫喊,把那边正在埋头对付三人的夜疏凌吓了一跳,回头道,“你打他哪里了?”

夜疏凌一声不,他穿着黑色银边的格子呢外套,放在腿上的双手握紧,渐渐又放开了,坚定地说:“我是吸血鬼猎人,必须要在他们之前找到该隐的宝藏,这是我的任务。”

“阿刹迈家族的杀手?”塞西莉亚虽然用的是问句,但语气中包含着毋庸置疑的肯定,长老院的某一派终于找上她了。

“我叫塞西莉亚,他叫夜疏凌,也是中国人。”看来自己夹在中间真是难做人哪。

“哦,好。”她点了点头,与他一起上了巴士,穿过大半个城市后,这才到了缆车站。

“没事。”夜疏凌揉了揉肩膀,不远处的风笛声时断时续,像是被清风吹散了,“已经傍晚了,我看今天轮船是不会开了,我们先去吃饭,然后回等候室等待明天开船吧。”

“小百慕大的巨乌贼!真是太危险了!”

乍看这一切,都很令人神往,简直比豪华度假温泉还高级。不过,塞西莉亚裹紧了胸前的大浴巾,看了看对面满脸绯色的夜疏凌,心中不断呐喊,为什么是男女露天混浴啊!

吃了一会儿,餐桌上交谈的气氛就开始热烈起来。v伯爵举着牛奶杯道:“对于一日三餐,早餐最重要。某些国家的人一点都不在意身体,早晨就只有咖啡面包,晚上吃点冷食,只有午饭才像个样子。我还是很欣赏英式风格,午饭轻些,早晚并重,单是早餐的品种就有麦片、培根蛋、面包、熏咸鱼、水果之类,这才是有养生之道的绅士做派。”

你把他完全当作了需要清理的垃圾了吗?两人不约而同地囧了下,这个城堡的主人到底是谁?v伯爵还是眼前的萝莉样狼妖御姐奇瑞?

过了一会儿,隐约能感觉里面有人出来,塞西莉亚刚想高兴地欢呼有人来了,却现身边的夜疏凌脸色变得僵硬之极:“是吸血鬼……”

“三圣器?”

“你什么时候这么诗情画意了……嗯?”夜疏凌话说了一半,突然停住了,从石墩上跳下来,警觉地四顾周围。

牧师和蔼地看着两人斗嘴,笑道:“这也无妨,两位既然是来参观的,那么我就带你们进去看看怎么样?”

布鲁赫家族!优秀的学者,却也是狂热的战士,有着极为偏激的思想,甚至曾暗中帮助过希特勒建立所谓的“理想神圣德意志第三帝国”。塞西莉亚拼命拉住想要出手的夜疏凌,心中不断念着“该隐护佑”,暗暗期盼血薇和寒夜的力量能

“这是……”夜疏凌疑惑地打开包裹,里面是几张破烂的羊皮纸,上面歪歪扭扭的画着一些图案和线条,“地图?”

“难怪。”希莉亚点点头,“不过你和他一起虽然安全,但几乎很难喝到血吧。”她放下梳子,走到一旁的柜子,打开抽屉拿出一个袋子,“给,是血锭。”

这句话好像是在出信号,他俩周围的大叔大婶都站了起来,连小孩子都对着两人虎视眈眈,仿佛他们犯下了滔天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