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去摸索那个袋子,里面似乎还有几片血锭,她怀着侥幸的心理解开陈旧的袋子,心不由跌到了谷底。

她坐起身子,脊梁骨挺得笔直,像是誓死捍卫尊严的骑士那般不可侵犯。

“呵呵,随你的心意。”弥嘴角勾起浅浅的一个弧度,“能击败阿刹迈家族年轻一代中最优秀的杀手,公主殿下,你并非如旁人,或者说你自己所认为的那么弱。”

而身边却没有了第二个人的身影,她睁大眼睛唤出声:“弗尔?”

难道说有血族内部什么大事将要生?

弗尔理了理头,掸掸风衣上的灰尘,这是保持绅士优雅风度的基本习惯。

“在下是现任家主的长子,夫人。”

莫雪越很有分寸,不想去揭开别人的伤疤,夜疏凌毕竟还是个孩子,她只要获得她所想知道的某些关键线索就是了。

想到这儿,夜疏凌不禁出了一身冷汗,握紧了手中的寒夜,转身道:“我去找。”不等莫雪越开口,又开门走上了大街。

弗尔微笑,侧头看了看早已因为失血而晕过去的莫雪越,然后伸出了手:“塞西莉亚卡帕多西亚公主,很高兴见到你。”

对方的手修长光洁,带着凉凉的触感,令夜疏凌恍惚间又想起了塞西莉亚,顿了顿,方才反应过来,慌忙放开,脸上泛起一丝不好意思的浅红:“对不起,我走神了。”

莫雪越愣了愣,贴着塞西莉亚的脸仔细地打量了一番,皱眉道:“似乎是有点红。”

放眼欧洲,哪个地方的人会像这里一样,肉烤得这么熟?一点血丝都没有!

“你们所需要的藏宝图,我确实有。”莫雪越从包里拿出一个类似珠宝盒的盒子,打开一看,满满当当的各色宝石流光溢彩,她并不稀罕地倾数倒在**上,露出盒子底部的一层天鹅绒布料,然后小心翼翼地沿着盒子的边角撬开了那块布料。

喂!你这个算是什么意思?被她推上前线的两人满脸黑线,面对此种情形,他们已经对莫雪越的临阵脱逃行为彻底绝望了。

夜疏凌颔表示同意,道:“那么莫小姐,这些杀手三番五次过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那枚银色的蔷薇夹。

杯子里的茶水已经凉了,两个男人没好气地互瞪一眼,坐了下来。莫雪越好歹也要尽一点地主之谊,给茶壶添了热水,红茶的香气再次袅袅盘旋于室内。

短暂的登记结束之后,老太太尽职地给了他们一张挪威地图,在胸口画了个十字:“孩子们,愿主保佑你们。”

“哥哥?”夜疏凌疑惑地听着她的梦呓,这才现自己从相识至今没有好好了解过她。如此想来,月夜出现的少女,勇敢与吸血鬼搏斗,随后吸血鬼就莫名地恢复成人类,还有与人鱼之族异常熟悉,对危机尤其是吸血鬼来袭时的敏感。

“没事,刚才不知怎么,船一下子就这样。”夜疏凌也从地上爬起来,递给她一个小瓷瓶,“这是我家祖传的晕船药,很有效,比西药好多了。”

“不要紧。”嘴上虽这么说,奇瑞还是披上了外套,将围裙扔还给v伯爵,一把揽过塞西莉亚的脖子,“我们待会儿去泡温泉吧!”

奇瑞闲闲地喝了一口牛奶,对着他们摆了摆手:“吃早餐吧,这家伙是双重人格。”

这个也太不客气了吧……两人满脸黑线,塞西莉亚想了想,取了个折中的称呼:“v先生的下午茶真不错,味道很好。”

“不要紧,这不是你的错。”他摇了摇头,“奶奶是为了救爷爷才会死的,但她不准爷爷消沉,所以爷爷看起来一直都是很开朗的样子,其实他心里很难过。”

“西莉亚。”希莉亚静静地开了口,“你和夜疏凌,真的没关系吗?”

“很抱歉,这是今天最后一班了。”服务窗口的小姐客气地说。

“能从头到尾听下来,这份耐心也是很令人可叹的啊。”牧师划了个十字,道,“不知两位对上帝的信仰有什么感同身受?”

阿刹迈家族,是历史可起源于中东的可怕刺客,也为其他血族提供暗杀服务,充任职业杀手,或者一些高价事务。

夜疏凌的叔叔看起来根本不像个吸血鬼猎人,反而给人一种艺术家的浪漫感觉,随意地解开衬衫衣领,领带大大咧咧地松散在脖子上,没有被这个高档饭馆的招待赶出去真是一个奇迹。他笑眯眯地打量着塞西莉亚,然后道:“你就是小凌说的旅伴吧,真是很健康的女孩子呢。”

“……好吧。”她解开头,乖乖地坐在梳妆台前,听着希莉亚说下去,“如果我没猜错,这次你出来,嗯,还有克拉伦斯出来,一定是你父亲默许的。你走之前拿过家里什么东西吗?”

天哪!两百欧元啊!哪怕现在物价涨得厉害,也没有贵到如此地步吧?两百欧元,一升装的牛奶才99欧分,这家店真的不是黑店?

夜疏凌被她凶猛的态度吓了一跳:“怎么了?我又没说轻小说不好,只是家里几乎没有这类书而已。”

番茄汁掺伏特加和鸡血,他们俩都知道的一款饮料,被称作吸血鬼之酒的鸡尾酒——血腥玛丽。

“唉呀,你们两个孩子怎么会跌进水里呢?上帝保佑,幸好没受伤。”和气的农妇提供了干净柔软的衣服,还煮了热饮,“来,你先把这个喝了驱驱寒,热葡萄酒掺蜂蜜,是我们这儿的土方子,比不上那些大老爷贵夫人们要什么1c、2c的酒温。”

“你还没付钱。”

很不可靠的花心家伙,这是她唯一得出的评价。

“嗯?”弥挑眉,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属下认为,与其我们收集地图去开启秘宝,不如让他们去收集寻找秘宝,然后我们可得渔翁之利。”薇薇压低了声音继续说下去,“谁知道在寻找到该隐的秘宝之前有多少机关等待着我们。”

“确实如此,这两条小鱼钓得太心急了。”弥颔,“大概是记忆太久远的原因,我也不知道秘宝的具体方位和路线,否则也不会花费如此大的力气去寻找了。”

“弥大人,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