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把冬天的棉衣全铺在了地上,连床都没有,我和慕夜确实没有料到这个租来的地下室如此破烂。

“干活!让你们来享受的啊!”慕夜的声音从二楼传来。丢下来的衣服全是我的,统统名牌,有的连商标牌子都没摘,崭新的。

“呵,还是有很多人喜欢梅先生的,”我随意地扒了扒他额前的短,微笑着摊开左手横放在椅背后,慕夜舒适地枕在我的左臂上,我继续有意无意地轻轻扒弄着他柔顺的短。他愿意这样放松的和我聊天,我很高兴。“咱们***带领解放军进北京其中一个理由就是‘去看梅兰芳’。当时梅的一场戏要一个大洋,程砚秋也是一个大洋,尚小云八毛,荀慧生六毛。对毛本人来说听梅兰芳也算得上是一个足以作为目标的高级享受,可见梅剧和梅本人在当时的中国人心中是怎样的难以企及。”

望着他伤心的眼睛,我的心口悲苦地绞痛。一年里,他送走了父母,送他们离开人世,内心的无助,一定好比大雪埋了绿叶,天地间只有悲伤和冷。

“我必须去一趟‘育霆’,一定要找到路凯程,我要去他家当面向他们道歉——-”一边收拾书包,一边喃喃。突然很害怕。爸爸离开时的意思,是希望我悔悟吧,做错了事就要道歉,听爸爸的话,这是尽孝。对,那个“孝”字在提醒我赶紧做这件事————

“它的主题很特别。”

“这怎么不是谜语了!上边毛,下边毛,晚上睡觉毛对毛,是眼睛嘛!有什么就不对了!——”我憋着张“涨红”的脸,紧皱着眉头,委屈地垂下眼。

慕夜注视着父亲,面带微笑,温和机灵的少年。我一直垂眼,教养良好地用刀小块儿切着盘里的素干,心里暗忖着慕夜这一番状似清净的话有多精彩。这个屋子里的人都清楚,此时这栋别墅里有多少人随身佩带着枪。

“哈哈,真是太巧了,小犬也是‘育霆’的,看年纪,他们说不着还相识呢!诶?凯程怎么还没下来,客人都到了——-”他看向一旁的管家,说是嗔怪,眼睛里可一点儿责怪也没有哦。看来,这个路凯程在家也是个被宠上天的主儿。果然————

重复着动作,却总没有慕夜那般流畅。

“家里怎么搞这么乱?”

“所以你亲自上了?结果两败俱伤?”

我一直瞪着他。走到浴室门口,看见花洒下本应精致无暇的男体,上面却横一条竖一条地布满伤痕,有些甚至还在渗血。他仰着脸,闭起眼对着水柱冲,朦胧的水涟里,我依然能分明看清脸庞上的淤伤。

“欢迎光临麦当劳,请问需要什么?”店员的笑容格外甜美,

“咳,又要教小辈了。”是裴满自负的声音,自然有男孩儿不服气的接茬,“别横不过,这里人都知道你裴满游戏玩的精,我也承认,可那是老东西,裴满,现在新出的游戏你还真别夸这个海口好。”

“什么?”喜耐疑惑地看着我。

“知道这是什么吗,它叫班蝥,学名西班牙蝇。”我笑着朝裴满扬扬瓶子,象个天真的孩子,“你说怎么弄死它比较有趣?”

他没做声,我知道他看着我,仿佛搜寻着什么仔细看着

郎为情颠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