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苏小曼再发出一声叹息,以表示她的极度失望,接着又投给南泉钰一个哀怨的眼神,喃喃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是这个样嘛!”

“尊贵的各位来宾、嘉宾和迎宾,大家下午好!”来宾们为了彰显修养内涵,不动声色地等着听下;而下人们也十分敬业的认真聆听,并非是对白总管的话如何感兴趣,而且他的嗓音也远不及南泉钰的动人心弦,只是他们已经养成了良好的职业道德习惯――头说的,不只要听,还要一字不漏的听;不仅要听进耳里,而且还要听进心里,并以此作为工作的重心,作为指导将来工作的指南,切实做到,有口令做动作,没口令,等着口令做动作。瞧瞧,这职业道德多让人钦佩呀!

说起南泉钰,就不得不提到他的那张与绝美音色并驾齐驱的俊颜。苏小曼之所以没注意他的容貌,绝对不是因为他的容貌不够人们吸引眼球,而是南泉钰的出场太特别――被误当为贼人。且他的声音又那么……一招“先声夺人”,已经迷了人心,哪还有功夫注意到脸呀!如今这仔细一打量,南泉钰这张脸还真是对得起与黄天泽的“兄弟”之名,都说这“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要是这兄弟长不咋滴,那也就罢了,若是这兄弟长得好看,自个拿不出手,那简直就是犯罪。

也顾不上和他啰唆,苏小曼起身走到门边左左右右张望了一会儿,结果连个鬼影都没有。于是,她张口就对外吼道:“藏头露尾不敢现身人前算什么英雄好汉!有本事给我出来,我们一对一!”要是没记错的话,那不敢现身的鼠类刚才点名道姓说天泽哥的不是来着。她苏小曼也不是省油的灯,侮辱她哥就是侮辱她!侮辱她,那就要付出沉重的代价。

当初老头所报的数目是一千只,苏小曼看着这鸡就头疼,也没细数,但放眼望去,这无边无际的鸡群,总让她觉得不止这个数目,说不定那老头害怕他们反悔,情愿自己吃亏点,虚报了数目。再不然就是这鸡的繁殖能力太强了。

这次的黄承安让她觉得很奇怪,不似三岁的稚气,也不比十三岁那个有些忧郁的少年,倒是有些初见时让她气到爆的感觉,但又少了那份热情。到底发生了什么?他究竟是怎么了?!

看着苏小曼怒火天的样,云生像是被吓呆了。所谓像,是由于他一直保持着呆滞的状态,所以状态变化其实也不是太明显。

他盯着苏小曼看了半饷,又盯着她的那根手指瞧了老半天,她往左,他的眼球也往右,她往右,他的眼球也转到左边,眼见他眼睛都快成斗鸡眼了,苏小曼实在不忍心,正准备收回来,就听对面道:“一。”

苏小曼转过头给他一个极其灿烂的笑脸,“是呀!这张脸跟我画的一模一样嘛!”虽然面积稍稍宽了一点。

见她尖刻的表情,黄天泽只当是她在为黄承安鸣不平,也不说什么,笑了笑,端起茶杯,继续品着他的极品“悬泉早春”。

此后很长一段时间,苏小曼都为自己这一伟大举措极为满意,结了这么个有钱老哥,不只钱袋鼓了,腰杆直了,连带着上街时还要接受年龄从十三岁到七十三岁不等的女人投来的羡慕讨好的目光。和之前的态度相较,简直就是一个天界,一个地府嘛!

所以,她按照黄承安的样画了一张画像。转念一想,还是不行。要是黄天泽的手下拿着这个,到处逮人就粗声粗气地问:“喂!你见过这个小没?”那肯定会无功而返――就算人家见到了,也没人敢把自己跟通缉犯拉一块呀!于是她大笔一挥,潇洒地在画像边题上几个大字――“重金寻弟”。

“小?”黄天泽一脸的迷茫,像是完全不知道这个“小”是所指何人。

这么说来,是黄承安将她带回了黄家?!

她现在只是觉得——被人一眼看透的感觉,很糟糕。

黄承安震惊了,这是小曼的师傅!难道这大名鼎鼎,名震江湖的鬼医!——竟然是女的!

拿起一个就往嘴里塞――等等!

苏小曼处理完黄承安后,开始继续她的工作。

“娘――!来来来,这里!”说着又蹦又跳地指着地上的东西。

苏小曼愣是被这惊世骇俗的一幕惊呆了,这场面未免也……太香艳了吧!她苏小曼一贯被人说成是行为大胆,不懂矜持。可那不能怪她呀,谁叫她从小就是万丛绿一点红了,她的那些师兄弟早就把她锻炼的遇男不惊,沉着应对了。她觉得,男人女人也都差不多吧,反正都是人,还是同胞的!但如今看来,与这紫衣女相比,哎……她还修行不够,只能是自叹不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