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静!要冷静。苏小曼给自己来了个深呼吸,调整了下气息,伸出一只手指,放在他面前,问道:“这是几?”

一,二,三——背影闪亮登场!

苏小曼轻哼一声,心嘲讽:那些个猪头,难道瞎了狗眼连同猪眼也一块丢了?!

关于这个称呼,需要解释一下。要说,咱们小曼偶尔还是会发挥一下女应有的敏感细腻的,譬如如今的处境下,她一个独身女在黄府住了近半个月,又与黄天泽没有任何关系,这样不免惹人蜚语。她苏小曼确实不拘于小节,但不说明她不在乎名节嘛,好歹她也是一正值妙龄的女呀!

她和黄天泽这萍水相逢的,他已经是伸出了一双温暖的援助之手,她总不可能不识好歹,让人家再把手伸到牢里将她捞出来吧!算了,小女能动能静,不和他们一般见识。况且,她也觉得在街上叫唤黄承安没啥效果,还不如合理利用资源。

不过咱们苏小曼这会儿可没有闲工夫给黄天泽讲说这个深刻的道理,她现在只想知道答案,要是那个该死的宝瓶敢骗她,她就把黄承安拐出去卖了。那家伙身材不错,真实面目是不能拿出来示人了,免得惹来杀身之祸,要给他易个漂亮点的容貌,肯定能卖个大价钱。然后她再飞鸽传书给宝瓶,让他哭着上吊!嘿嘿嘿,这个计划太完美了。苏小曼想着想着越来越得意,嘴角勾起一抹诡魅的浪花。

“是的,我家少爷就是小姐说的人。”这丫鬟回话规规矩矩的,一看就知道这黄府管教下人的方式极有力度。也难怪宝瓶和成发一个个对黄承安忠心耿耿,原来是管教有方。

单手缠绕在她纤细蛮腰最敏感的落点,锁力将她紧贴在自己胸前。另一只手轻扶着她后仰欲逃的头颈,贪恋地深入,寻找着想要得到的更多香甜。

——!师傅?!

这次她十分诚实,“我饿了。”本来嘛,今天精神和身体都做了激烈运动,支撑到这个时辰已经很不错了。

“你什么都不用做,你给我好好呆着,闭上你的嘴就行了。”得,就你现在那样,还不越帮越忙。

苏小曼喘着气刚想生气地质问他为什么不用轻功,头一抬,还未来得及发功就被眼前的景色怔住了。

此时此刻,那紫衣女正用双手勾住莫离的脖,将身体前倾整个贴在他身上,并且利用身高优势,成功的将脸紧紧地与莫离的脸贴在了一起。

说起这黄承安,还真是有个特点让人十分钦佩。他对自己的喜怒哀乐控制力超强,就跟那龙王降雨似的,说哭就哭,说笑就立马笑,完全不需要那个酝酿感情的过程。人家龙王降个雨还需要雷公电母的配合了,他可好,声音、形态全由自己掌控。

等等,这个仰视的角度似乎不太能展现自己的威严。

“喂,你们就没什么想说的吗?”苏小曼见自己的发言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感到十分不满。

他现在这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形象,让苏小曼直觉的心里憋屈。

云玄阳从来不公开参与江湖纷争,更不会去给人做什么和事老排忧解难。

苏小曼看到那人的身先是立了一会,然后猛然从断了的颈项喷出一股血柱,如喷泉一本向上喷了三尺多高,这才缓缓倒下,吓得她尖叫了一声,死死抓住黄承安背后的衣服挡住眼睛,不敢再看这血腥恐怖的场面。

“娘,娘!那些人好可怕啊!他们要打死莫离了!”

莫离叹了口气,知道跟她没道理好讲,只好赶紧跟上,看着黄承安和她在马上紧紧相拥的姿势,心底说不出的别扭。

苏小曼看着他的背影,终于忍不住落下泪来。

苏小曼撤了撤身转头打量他,皱眉问:“你怎么比我还多话?”

还是自己看错了,这是个贼?

黄承安继续发表高深言论:“娘,咱是最好的,莫离理不理咱们跟咱们好不好没关系,是他不好。”

此时此刻,她才后知后觉地开始“羞愤”,是的,“羞愤”。她是一个大姑娘啊:人家莫离又没有真情告白,又没有海誓山盟,你凭什么认定你们早就两情相悦了似的?凭什么在人家决定抽身退开的时候没脸没皮地巴巴来讨一个理由?又凭什么,跑来问这些乱七八糟的问题?

苏小曼突然很感动。第一次觉得这个又臭又硬的宝瓶,其实倒真是个很可敬的男汉,她轻声说:“我是个丈夫,让我看一下。”

但眼下这个情况,就算身为神针鬼医弟的苏小曼,也没什么辙。这种病症只能慢慢调理一段时间,能不能恢复……看老天爷心情怎么样吧。

“娘,我好累。”

秦平真紧接着再问:“小曼的父亲,居然是那么残暴的人?”

苏小曼拍拍他的手以示安慰,面向秦将军问:“将军,有什么不对的吗?”

一夜之间,怎么又来个“功成身退”?

莫离一愣,似乎感觉出了有什么不对,不情不愿地问:“怎么了?小曼?”

黄承安亦步亦趋地要跟上,秦将军道:“剑意,安排这两位公暂歇。”

苏小曼想对他说清刚才的心思,又无从说起:这个人既没有说过喜欢你,更没有说过要娶你,你退不退婚,干他何事?倒是自己“名花有主”的身份,别把他吓跑了才好。

莫离也有点莫名其妙,但飞快地捉住了他问:“你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