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那个蒙面人拿刀指着他说,“傻就是傻,这么怕老婆还敢出来混,干脆回家裹尿布喝奶去吧!”

一进门,就看到莫离倒在了地上,身上到处都是伤口,不住地流着血,将那原本雪白的长衫染红,红的格外刺眼。

所以,几乎在鬼医出事后的十二个时辰内,消息就通过各种手段传开了。

莫离看了她一眼,低下头,不再说话了。

华公的表情突然变得很精彩,他指着自己鼻不敢置信地问:“啊?跟着我?我怎么不知道?”

莫离伸手拦住他们的嬉闹:“我明白的是--君不强人所难。”

不论是前者还是后者,都让苏小曼感觉到巨大的难堪。

很多时候,感情的事流局,仅仅是因为人还不对。

--喂喂喂,不用这么急吧!我还打算先找到莫离再把这包袱推给师父呢!你这不是逼我急吼吼先去神针谷吗?!

--不会吧,我们也就算个点头交,你就能从“表情动作、声音”里认出易容了的我,没理由连你家主人都认不出来了吧?!我的表情动作,就那么有“特点”?!

要不是自己就是个大夫知道他丝毫没有作伪,真得怀疑这厮根本就是故意的!

但宝定寺一案,前后死亡失踪万余人,民间自然还有风声悄悄流传着,虽然那是朝廷的忌讳。

一个丫头摇头说:“没,老爷教我们外头候着。”

……什么对话!“这跟你好不好什么关系?”

苏小曼接过剑来,“我一定调出一种没谁用过的蓝色给师兄。”

苏小曼向他丢过去一个我也很迷茫的眼神,莫离只好带着满腹的猜疑先进院再说了。

大师兄的话似乎重新响在耳边:“你是和平真一起送上山门的,在来之前,就已经订过亲事--平真家境不俗,只因为命格不好才送来此处修习……”

这个想法让她更脸红了,似乎自己是透明的,这些想法都会被人看了去似的。

苏小曼活像要被推上了断头台似的一脸苦相:“不要啊,我……怕针耶。”

苏小曼有点头大地说:“先不说这些,追杀他的人实力那么强,我们眼下保命都是个问题呢。还谈什么追查他的身份……”

还没有反应好怎么办呢,却听耳边,那厮委委屈屈地哭诉:“我怕……”

再次伸手探向他的脉膊--好像是真的还没有醒!

苏小曼忍不住地问:“你――干嘛?”

苏小曼定晴看看来人,这是一个很好看的男人,清秀,很干净的感觉。简简单单一身月白的衫,在他身上是淡泊和超脱。

就在苏小曼终于伸手抓住断剑的时候,她整个人落入一个怀抱里,天地突然地旋转起来,她紧握着手里的剑鞘才看清楚,还没有来得及挣扎,就听到“呯”的一声闷闷的响声。

黄承安一甩袖,大步向前走,苏小曼还要再拦,他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也必须确定宝瓶的情况。”

见他一脸怀疑,苏小曼自傲地说:“听说过神针鬼医吗?”

苏小曼一手还在人家领上揪着,一边就探向黄承安手腕,轻轻一搭,立时便知道黄承安毒的事了。

他不像小曼,他早就知道,这个女孩,是他未来的小妻。可苏小曼,却总也长不大似的,这好不容易开始处理男女之事了,开门第一件,就是逃下山退婚。

苏小曼转头看到蒙面人帮她挡了一招,啊啊啊,好险好险!要不是这个来路不明的家伙,自己可能就被穿出个窟窿来了!

--该不是那个苏小曼动的手脚吧?

这下苏小曼有点不好意思起来:“你们--也是两个人。”

很快进了那个“传说”可以歇脚的小镇,成发将车停在客栈门前,跳下去问过有没有空房,才回来小声禀报:“公,房订好了。”

他简直就是她苏小曼的克星啊!

雪军却不接,看看苏小曼。不小心还舔了舔嘴唇。

原来,雪军的姑姑不是丢下他不管了,他们--应该是逃走了?或者被劫持了?

苏小曼的火气腾地又蹿了起来,她愤愤想:甭给我找到你,这么可爱的孩,你怎么狠得下心来丢掉他!还丢在这荒山野岭的地方!

宝瓶惊呼一声接住他,还没开口,却见苏小曼大声说:“我把你打个半死,也可以道歉!”说着还要再动手的--

意识到他在说什么的苏小曼,那个气啊!

苏小曼一见是这三个人,立即满脸防备:“你们跟着我干嘛?”

他的声音虽然不大,却连白衣剑客也安静坐回位去。

黑衣人嗤地打开拆扇,似笑非笑地问:“姑娘是打算自己付帐了?”

苏小曼见大师兄话到嘴边,居然又咽了回去,不由急了,杏眼一瞪:“我什么?”伸手就要捶过去,但大师兄一个冰山寒玉般的人,能对她笑脸相向已是特殊待遇,便多少还有些忌讳,要换其它师兄弟这样吞吞吐吐、不干不脆的吊人胃口,别说拳头,脚都可能踢上去了。

这样的判决,打死她,她也不服啊!

这是一本很轻松,很爽快的穿越,我也希望最终能写成一本大气的穿越。帅哥不少,斗争不少,感情纠葛也不少。

“黄――”

宝瓶全身一震,朝那个看起来傻呼呼的黄承安望去,只见他面目平平,只是一双眼睛黑白分明,清澈如水,一霎也不转地跟着苏小曼转。

他早该想到,苏小曼原来孤身一人,身边怎么会突然多了个人,原来是――竟然是――

他站起来朝黄承安走去,还没走到他身前就已跪倒,身上的伤口又被他一用力下挣开,鲜血涌流出来,他却毫不在意,重重地朝黄承安一拜,“主人,宝瓶来晚了!”

黄承安却吓了一跳,尤其看到他头上的绷带处又渗出血来,惊叫起来,“娘――他是谁啊?好可怕!”

宝瓶抬起头来,之前那些黑衣人如何用刑都无所畏惧的硬汉此刻却是泪流满面,“主人,你连我也不认得了?”

说着,狠狠转向苏小曼,“你说,为什么我主人会变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