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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爷。”流桑喃喃的出声,抱着楚玉胳膊的手臂慢慢的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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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女人是不是一台戏她不晓得,不过三个男人一台戏,她在这里算是见识到了,她要是真耐心处理这些乱成一团的关系,不知要耗费多少精神,不若什么也不理,干干脆脆一刀斩断。

这是楚玉细看之后发现的,书架上有放着纸书,有锦帛卷轴,也有竹册。一捆捆竹简卷轴以淡青色的丝绸书衣包着,整整齐齐的摞放在书架上,干净无尘,空气间漫溢着淡淡的书香与檀香混合的味道,可见容止平日里对百~万#^^小!说的打理十分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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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少年也是是男宠之一,楚玉记得他好像姓沈,名字却是忘了,少年走过来,神情似是有些不安挣扎,最后才终于下定决心的跪下,道:“公主,沈光左有十分重要的事,向你禀报。”

入眼是灿烂的春光,桓远却只觉得自己身处隆冬,满枝雪白的杏花尽作冰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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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大大出乎意料,楚玉像做贼一样悄无声息的闪进朱门内,才走了两三步,就愕然的瞧见,她想象中的邪恶轴心悠然的坐在一株梧桐树下的青石台上,手捧一卷竹简阅读,楚玉发现他后,他也发现了楚玉的到来,抬起脸容。

锐利的银色尖端划破细嫩的掌缘肌肤,殷红的鲜血迅速的从一寸多长的口子里涌了出来,楚玉果断用丝帕压住伤口,扬声道:“来人啊!本公主受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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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在为他不平,有人在幸灾乐祸,可是他却好像全不知晓,不,他其实是知晓的,只是他并不在意,那种沉静,是一种接近奢华的高雅,宛如和氏美玉,只可偶遇,不可强求。

“公主。”身边带着几分幽怨的轻唤让楚玉想起了柳色,她偏转过头,见柳色双手端起琉璃杯盏,眉眼妩媚,娇艳欲滴的朱唇轻轻开启:“公主,您前些日子闷在屋里,让柳色很是担忧啊,柳色是着急得没办法了,才求容止去找您的。还望公主不要责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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稳定住情绪,楚玉微微一笑,道:“幼蓝,我问问你,你今年多大了?”

在适应了没有现代设施尤其是没有电脑的生活后,楚玉过得极为滋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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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来到沐雪园中,只见绿竹荫影之中,青石台上摆放着一张棋盘,纵横交错的格路间黑白二子疏密不等的散落排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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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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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香已经不是第一次和容止下棋,很自觉的便上前坐在一侧,从棋盒之中拈起白子,落子,口中却轻声问道:“公子去了东上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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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止随即落黑子,淡笑道:“去证实一件事情,你不必忧心,我自有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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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他这么说,墨香也是一笑,道:“是我多事了,公子素来先谋而后动,不会有什么危险。”再落一子,他想起什么似的抬起头:“公子,我听说今天公主带着桓远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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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止道:“不错,是我劝公主这么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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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墨香忍不住蹙起眉头,“我始终不知,公子为何对桓远如此看重,他也不过就是个文采好些的书生罢了,能成什么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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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止正拈起一粒黑子,听他这么问,抬起头来,慢慢的道:“你知不知道,桓远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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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香老老实实的说出自己所知的:“我听说过一些,桓远似乎是反贼桓家的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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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贼?”容止偏头想想,一笑道:“也对,对于刘氏的王朝来说,桓家确实是反贼吧,但是若说反贼,南朝高祖刘裕也是,这乱世之中,忠诚便如竹纸一般易摧,姬发灭商而建周,刘邦反秦而成汉,司马篡魏而立晋,几乎每一代成就帝王之业的人,都要推翻前一代的王朝,又有谁不是反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