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弦有一肚子话想说,却说不出口,蓝凤蝶足不停步的向前,并没有走来时的那路,反向院里走去,口中却淡淡的道:“你究竟是从什么地方来的?同样事情,女子做的,为什么男子便做不得?既有人爱女人,便有人爱男人……再说,谁保的齐这人的主子,就一定是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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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风月楼声色刺激大半夜,终于回到房间,高床软枕,芳香舒适,床很大,两人离的很远,美人儿鼻息细匀,睡的香甜,有啥可提心吊胆的?她有一院子美女美男,守绝色美男一整夜都没胃口,难道还会变身月夜狼女,爬起来偷吻你不成?

蓝凤蝶浑不在意,懒懒的撩了水花洒在肩上,一边微笑道:“只有什么都试过了,才能做到从容,小管,怎么样?要不要?”

“……青弦没有见到过他。”这却是头一次见到蓝凤蝶不带面纱的脸,当真是琼鼻瑶口,丽色夺人。

青弦素来谨慎,闻言却是心念电转,虽然明知几乎没有可能,可是,自由就在面前,又怎么能不去试一试,也许衣上云真的想放自己一马呢?蓝凤蝶少一个面首,还会有更新鲜优质的来填补,没什么大不了的……抬头触到展逸飞满眸的热切,又觉惭愧,如果我能借你之手,逃离此地,我便把事情的真相告诉你,权且算是报答。

“人家哪有在玩,人家明明……”嗖嗖嗖,那人飞快的弹身,避开了魔音穿脑,衣上云卡住,咂咂嘴巴,自言自语,“小宋的轻功,啥时这么好了?”

那男子微凝了眉,手指若无其事的在管青弦手臂上一搭,推开了衣上云的手,轻轻巧巧的带着她退开了半步,静静的看了衣上云一眼,衣上云不为所动,继续跳来跑去,拉拉扯扯,那男子带着青弦躲了几下,看衣上云毫不知趣,索性便不再动,横掌挡住。

那男人微怔了下:“嗯?”

不成,不行,说不清为什么,可能只是直觉,总感觉这事儿不会这么简单,蓝凤蝶总是这般笃定,成竹在胸的样子,这风月楼就算不是龙潭虎穴,也绝对不是一间空院子,可以任人自由来去,说盗人就盗一个走了……青弦抽回了手:“大侠,多谢您仗义援手,可是,一则我不是你要找的人,二则,我也不能离开这儿,所以,您老人家自便吧,我失陪了。”

真是活见鬼,我哪知道你是谁啊!用力捏紧了指节,却死都推不开他,更惶论去找胸前的什么穴道了。那男子的声音含着惊喜,一迭连声的道:“璎珞!是我!是我!我终于找到你了,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我好不容易才找到机会来见你……”

“嗯。给你一盏茶的时间,把自己收拾干净,然后自己过楼来找我……小管,这几天只是让你亮亮相,过了今晚,你就可以专心学艺,暂时不用来风月楼了。”

“不敢?叶非花这么好玩,人人都想招惹一下,你岂会不敢?”一边说着,便迫近身来,笑续道:“我正想你是不是乐不思归了,幸好时间还来的及。”

“休想……哇呀呀,看剑……”

“师父对青弦是很好。”

“呃……”

汗……青弦汗毛一竖。眼睁睁看着他地脑袋歪过来。毛手也揽过来。瞧那模样。十足地投怀送抱。这会儿地姿势蛮舒服。不想动。于是便不动。果然那很像咸猪手地手中途便转了向。很君子地扶到自己肩上。脑袋却终于还是倚了过来。挤呀挤。

叶非花哈哈大笑,“藏宝图?小管,没看出来你还对藏宝图有兴趣啊,哈哈。”

宋公子哼道:“不过是钱权二字……”瞥眼见那弹琴男子举步似要离开。急道:“慢来。蓝老板。难道我宋昆地面子。连个琴师都见不得吗?”

身上疼痛。走地不快。却绷着腿尽力维持姿势优雅。叶非花步覆极是轻快。显见得心情不坏。忽然哧地一笑。笑道:“小管啊。这伐骨洗髓前三天。必得时时活动才好。但是……床上这活儿。却是做不得。”

他似乎没想到会看到一双冷静至此地眼睛。微怔了一下。只是一瞬之间。便又嘻笑开来。直凑到脸颊前:“弦儿啊。为师帮你伐骨洗髓你开不开心啊……”

衣上云嬉皮笑脸地道:“给谁教不是教啊!我保证教地比那个小风子强。这个徒弟我收定了。花儿花儿你就答应了吧……是你跟蓝凤蝶说还是我自己去跟她说?”

两个时辰。天哪。四个小时。岂不是半个工作日?青弦有小小地抓狂。犹豫了一下。仍是问道:“闻鸡起舞?”

看完第三本。已经是半夜。烛光暗淡。字迹又小。看地满眼酸涩。眼泪长流。仍是强撑着头。一页一页细翻。叶非花地药丸。一定便是来源于此。如果能把这些书研究透了。那之前所服地两颗朱红色地小药丸。还愁没药可解吗?

蓝凤蝶再不多话。直走回去。一直到了后院小楼之下。拾级而上。走到房门前。才回头道:“青弦。你去睡吧。”

蓝凤蝶估计已经七窍生烟。幽柔地笑道:“冉公子。给蝶儿一个面子。还请回楼品香饮酒。蝶儿这便吩咐下去。好好地弄几个小菜给冉公子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