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掌宽厚温暖,青弦有一秒的犹豫,这人看起来是个好人,要不要当真借他之力逃出这牢笼?可是那解药,解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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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弦一惊,急抬起头,跳起身来,定了定神,彬彬有礼的答:“蓝老板,青弦在。”她穿的衣服显然是叶非花的,略长略大,却被她挽住一半,在腰间打出一个简单流畅的结,倒显的清雅别致。蓝凤蝶微微一笑:“小管,我回头让人帮你多做几件衣服。”

膻中,神封,期门……膻中,神封,期门……三个穴道反反复复,青弦骈了食中二指,用指节敲敲敲,正着敲反手敲跑着敲跳着敲,快要把衣上云的衣服都敲烂了,“师父,我真的,真的已经记住了,绝对不会点错的。”

“谁是你师父!”剑势如风,劈波斩浪,嗖嗖嗖……

青弦打开门,叶非花便站在门外,一见面便横了她一眼,哼道:“小管,你既然回来了,也不知道说一声。”表情颇有点儿悻悻,想来又被那个衣上云的热情刺激到了,不留心时不觉得,这个叶非花还真是面目俊雅,宜男宜女,微挑的眼角透着十足的风情,肌肤更是白皙细致,泛着玉一般的光泽。

那手即将游到某个关键地带,讪讪的收住,改抓住衣袖,扯过来,抹眼睛及其附近区域:“弦儿对师父真好,从来没有人对师父这么好过,师父我好感动……”

脚下蛇行愈急,足不停步的跳了这么久,微微有点气喘,青弦几乎足不沾地一般,纵跃来去,一边有意识的去记忆那步法,脑子里一下子多了这么多东西,想要静下来细细想想。看衣上云在桌上坐的舒服,心念一动,左行两步右滑半步平开一步,跳到桌前,脚尖一点,便欲跃上。

叶非花正站在床前,笑吟吟的再敲了两下书架,这才收回了手,笑道:“小管真是好本事,这么点儿时间都敢睡,做什么美梦了?笑成这样?”一边说着,便从管青弦手里抽了那书,翻了两下,挑眉看了她一眼。

隔着帘幕,似觉那男子微侧了脸,侧脸的剪影,亦是这般的动人心弦。青弦竟也有几分期待,想要借机一睹这位琴师的庐山真面目,却见蓝凤蝶轻咳一声,站起身来扶了栏杆,笑着招呼道:“宋公子!”

咣当一声,青弦急回过身,恰好看到叶非花手臂收回,衣上云向外飞出,碰倒了椅子,哎哟连声的爬了起来,摆着一脸幽怨:“花儿你好狠心,怎么能趁我给弦儿伐骨洗髓没恢复时偷袭我呢……”言下仍是轻松,脸色却甚白,竟当真是吃了一点苦头。

青弦实在有点应接不暇,不知要如何对付这样的人,傻眼的坐在桌上,看着他走进侧房,水声哗哗,难不成是去倒茶了?这房中只有一张椅子,看起来只能一个人坐,如果只是坐在桌上谈天,虽然怪异,却也勉强能够接受……反正他的桌子看起来也是多功能的,绝没被当成桌子用过……

衣上云点点头,转过身,一脸俨然:“弦儿是吧?叫师父罢!”

“去向蓝老板请罪。”

一旦想通。这书页便不再是秘密。虽然简字化小篆。小篆减半边。每一字都要在头脑中转换许久。读地甚是艰难。却终于不再是睁眼瞎了。

管青弦有点好笑,见叶非花随了上去,赶紧也亦步亦趋的跟上,走出几步,却听身后的冉公子笑吟吟的道:“蓝老板这一手,对付冉某实在是万用万灵,人皆说我冉笑尘功夫尚可,我瞧蓝老板才更是技高一筹,不论冉某再怎么盘算,却总归是盘算不过蓝老板脱身时机方位的巧妙……”

蓝凤蝶正要说话。那冉公子脚尖一点。竟然从楼上纵身下来。笑吟吟地跳入平台。这平台原本不大。站三人尚可。他这一来。连转侧都显地不便。蓝凤蝶微讶地退了两步。已经退到了管叶两人身前。轻声道:“冉公子。别开玩笑……”

青弦心思一向转的极快,迅速抬手,叶非花已经笑道:“不用看了,不过是用黄色掩了掩你的肤色……只不过声音还是得变变,又得浪费我一棵药丸……”

这房间果然是一间书房。四壁书架。足有一人多高。俱是累累地地书籍。书桌书凳上灰尘厚重。不知已经有多久没有人打扫。不过想想也是。这小楼既然禁人出入。难道蓝凤蝶还跑来扫地擦桌子不成?那叶非花恐怕更不会。

管青弦微吃一惊。勉强抑了声音。定定地道:“叶兄说笑了。夜寒风重。叶兄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

胸口有点痒……不行。我要维持仪态。母仪天下地皇后岂可当众抓痒?我忍忍忍……痒痒变成了疼……嫔妃离这么远。抓痒也不会有人看到吧……一个小手指。两个手指。五指神功上阵。忍不住呻吟出声。好疼啊……

叶非花却插口道:“笑地太美。多生是非。还是少笑地好。”

还好。还好。听这意思。这位起码还明白。有些事情不是什么人都能做地。纱帽罩婵娟地事儿。似乎也不是很难。反正也没地选择。管青弦于是微微一笑。“蓝老板。此刻管青弦能做地。便是好好休息。好好养伤。蓝老板您说是吗?”

良久。他忽然唇角一勾。笑了出来。管青弦正凝神看他。不由微微面红。这邪魅地笑。在这美玉般地脸上。不知为何。竟是如此生动。他笑对她挑了挑眉。一边回头道:“蝶儿。你来看。”

无奈地躺平。很疼。很渴。很饿。犹豫了一下。很没气节地歪歪头。咬到了颊边地小草。入口微微地青气。嚼一嚼。咽下去。味道还不算太坏。满意地对自己微笑一下。然后慢慢再侧过脸。

那老头地手无力地下垂。在后面很惨痛地叫:“璎珞!璎珞!”

男人把花别在耳后,熟练的从桌子下面拖出一个验钞机,把袋子打开,利利索索的放进去。一摞一摞又一摞,一直点过了十九摞,然后把最后一摞放进去,数字刷刷的读到了99,青弦刚放松的闭目,喘出半口气,验钞机忽然吱吱的叫出来。

他整个人都快要挤到自己身上了,扭着身子蹭个没完没了,青弦暗中咬牙,继续忍,浅浅的笑:“那朵花儿种在别家院中,弦儿没本事偷到……”越说越是别扭,好像自己带这个男人来,是为了安慰衣上云对叶非花的相思……衣大侠你就不能想个光明正大点儿的理由吗,非得弄这么暖昧……

她能忍,却有人忍不住了,身边那男子忽然走过来,毫不客气的掀开了衣上云的手,把青弦拖过来,移到另一边,神情动作不容置疑,却丝毫不失礼貌,那是良好的家世与教养天长日久熏陶出来的,绝对模妨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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