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来过也不代表什么啊!”彦崧未雨绸缪,可唐筠又说:“可没来过却基本能代表什么啊。”彦崧也就笑笑不语了。

“老爷子呢?没跟你们一起来?”彦崧看着她们问到。

彦崧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缠,“好啦,大过年的不要说这个了。我们一定很快就可以在一起的。”

“这小彦还是护理部张主任看中的女婿人选呢!是吧,张主任。”随着王主任的视线,彦崧和大伙都把目光集中到了站在人群后面的张婷芳身上。彦崧汗都快下来了,这话怎么可以说出来呢?自己和欧小曼压根就没影的事,对自己影响有多少?不过这也就算了,可到时事情不是人们想的那样欧小曼的脸面往哪搁,张婷芳的脸面又往哪搁呢?这个王主任还真的把“八”字刻在了额头上――合起来就一“王八”。我^

再次看到办公室的门口已经三点有多,今天巡房巡得特别久,没别的,就是几个老病号硬是拉着彦崧问东问西,有个大妈还说等出院了要给彦崧介绍对象呢。彦崧走进办公室,看到钟国栋居然坐在里边。

不过想想唐筠认真的表情,还是算了,费事过年又吵吵,人家不是说听老婆的能达嘛,那就好好地执行一次吧。经过一场漫长的等待,终于到彦崧付款了,收款的那位小姐看到彦崧从推车里拿出那么多东西来觉得有点奇怪――很少一个年轻男性来操办过年物什的。彦崧可能也从她的眼神中读懂了一点东西,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我妈在外面等我,能麻烦你快点吗?”

“对了,初一我们两个一起过吧!”徐纵臣还是给了个建议。

彦崧心里暗骂了一声“贱”,不是骂欧小曼,而是骂自己,人家主动示好时就唯恐她靠得太近,现在终于看似要解脱了吧,又有点怅然惹失,不是贱那是什么!

欧小曼走到治疗车前面,戴上手套,等徐纵臣一点头就帮徐纵臣拔尿管了。直到欧小曼帮徐纵臣把被子盖好了,徐纵臣才长舒了一口气――还好!其实徐纵臣最怕的就是欧小曼帮他拔尿管时,会控制不住起生理反应,那就丑样了。

下了班,彦崧就可以尽情享受自己最后一个连休了,不过他还没忘了去看一看躺在普外病床上的“自己”。到了外科楼下碰到了一样过来控望徐纵臣的欧小曼,彦崧看到她重重的黑眼圈,知道她昨天晚上一定没睡好。

一分钟过后,一阵医院特有的警报声传来,接着一声尖锐的刹车声,救护车到了,从救护车上跳下两个人,围观的人主动给他们让开了条道,欧小曼已经冲他们喊着,“快拿五百的盐水过来,失血很多!”

终于彦崧说话了,“不错嘛,进度还可以!什么时候带回家见家长?”

“猴子”哭了,他哭着上前摇了摇躺在抢救台上的队长的手,“队长!”一声嘶声裂肺的叫声让彦崧的心揪了一下,接下来的场面更让他心酸不已。

那几个消防员本来还满怀着希望看着这群医生,可当听到他们的话后,他们一个个低下了头,汗水和脸上的灰已经让人不太能看清他们的表情,可彦崧猜他们一定也很不开心,就像医生看到躺在病床上的患由于没有得到及时的救治而死去时,也会心里不好过的那种感觉。

战友?啊呸、呸、呸,重来,是最可以信赖的――搭档!对对对!这样表述比较准确。

这次他们不哭了,但是老是跑来跑去的,带他们来的是妈妈,说是爸爸出差了,她根本管不住两个小孩,抓住了这个就跑了那个――典型的按下葫芦起了瓢。那个年轻的妈妈在诉苦说是从五点钟就开始来医院了,可就是两个小家伙太不听话了,路上磨蹭了快两个小时。彦崧叹了一口气,平时还可以暗暗心中控诉某些家长不注意基本国策,又没本事带好小孩,可看到这两个小魔怪可是合情合理合法地面世的,实在没什么好说的,只能感叹他们是这个年轻的母亲甜蜜的负担了。叫上个护士,陪着他们“晨运”了一番后,终于看完了诊,开了处方打他们母子三人走人,可这时上早班的同事们也66续续跟他问早上好了!

那人把脸一横,“你试试看啊!”摆明要吃人的架势。

这时急诊的副主任黄代锦看到了在给病人缝针的彦崧,走了过来,仔细瞧了一下,可能彦崧这已经是第二个了吧,也比较上手了,比之前快了很多,也不会那么紧张,比第一个顺多了。黄代锦看过也没说什么,点点头就走了。

这时旁边的的两个家长模样的人正在呼天抢地地叫着小女孩的名子“佳佳!佳佳!”

“胖子,这天才冷了几天啊,之前的天气来吃,我也怕补出鼻血来啊!”李平笑嘻嘻地对他说。

罗安祥佯怒轻轻刮了一下欧小曼的鼻子,说了句:“就知道拿你罗叔叔开心,是带彦医生来报到的吧!”

饭后郑景成把彦崧送回了家,就去找刘秋红商量去了。

这边是要轮号的,一次最多可以进十个人,打完五轮就要让下一拔人进来,如果没有人等的话就可以轮下去。进门处可以看到这几周的排行榜,有的有名有姓,有的是英文名,有的就是简单的什么周先生、王小姐之类的简称。每一周变换一种场景,让成员每一次来都有新鲜感,有时还会举办比赛呢。

第二天周六交接班都比较快,出完医嘱也就是九点半左右的样子,各自和当班的人交待一声就出了内科楼,本来李平是想跟着一起去了,可接到万嘉欢电话说是待会就回到曲阳,补休一天,就乐得屁颠屁颠地去接万嘉欢了。

彦崧也是哈哈一笑,其实这样的笑话他也听过一点,说是北方某大学有一天天气很好,阳光普照,几个北方的学生在阳光下互相翻着头,一个学生嘴里还念叨着,“你看那些南方学生真不讲究卫生,那么好的天气也不出来抓虱子。”另一个同学也搭了腔,“可不是,你看他们脏得,天天都得去澡堂子洗澡才行!”

陈诚也笑着说:“说是当时家里人给他批命说缺木又缺火,并且主要是缺木,就给起了这个鬼名字,后来他还给调到林业局做副局长,专管护林和森林防火。人家工作是真的有办法啊,据说一次省林业系统表彰大会上,当时的林业厅长拍着他的肩膀称赞他是林业系统最称职的干部,表里如一啊!”

管床的是郑景成,他战战兢兢地说:“昨天下午刚收进来的,是刘主任的一个朋友,有点小感冒,五分钟前说是胸前有点疼我刚到他床前就突然咳血的。量比较多,现在估计快有两百毫升了!”

“唉呀,不巧,晚上有点事,明晚来吧,到时我给你做个东坡肉。”

彦崧自然清楚现在讲结婚还不太现实,就冲着唐筠说:“等多一年,一切都可以解决的!”唐筠笑笑,也坚定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