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崧顿了一顿,很神气地说:“我不一样,我是领导对我信任,安排我挑大梁呢!”

八点多彦崧去寻视了一番,都挺安稳的,重症病房的灯都是灭的――这些天都没有病人住进去。看来今天晚上应该可以睡个好觉,天冷的时候从暖暖的被窝爬起来可真不是一件让人很愉快的事。

那护士可能也是好开玩笑之人,笑着对欧小曼说:“徐医生不好意思脱裤子呗!等着给他拔尿管呢!”话音刚落,她接着对徐纵臣说:“徐医生,要不这样,我来你觉得不好意思,让你女朋友来不就可以啦!”说完就往外走,边走边对徐纵臣和欧小曼说:“我先回避,你们慢慢搞,搞好了再通知我来收拾啊!”笑得快抽过去了。普外早就有人传说欧小曼和徐纵臣的关系已经升级到另一个高度了,今天刚好让这个护士抓到这个机会好好笑了一回。

手术进行得很顺利,也不知道说徐纵臣运气好还是不好,刀子进去后在小肠上扎了几个洞,主刀判断当时刀锋就离腹主动脉最近处最多也就三公分!经过一个多小时的忙碌,也就完成了这个手术,只要术后感染不严重,基本上半个月后他又能活蹦乱跳了。

想到这里欧小曼心里更着急了,心里祈祷着千万要彦崧出意外!踩着高跟鞋,坚持往前找寻着彦崧的身影。包?已经不重要了。

彦崧笑着对李平说:“不错啊!入得厨房出得厅堂。”说完还冲李平挤挤眼,然后又靠在他耳边说了句,“就不知道在睡床上怎么样了啊!”

又给他用上了相应的抢救药物,陈诚和彦崧交流了一下,还是赶紧送院,看他这样很危险,他们还没说完,这边的心电监护就报警了,那条本应跳动的直线停了!彦崧用最快度给他做复苏术,陈诚下医嘱,给予了相应的抢救药物,还自己动手从气管内插管里给药,试着能不能让他那已经不能正常工作的肺再次正常的换气呼吸。一直报警的监护仪给一个护士消音了,因为她现这个声音现在已经让本来紧张的气氛,更加的紧张了——一个个消防员围得更紧了!最后来是黄亚凤叫他们散开了,他们才很不情愿地退了出去一点。可没一会,他们又情不自禁地移了过来,眼中满是关切与期待。

“医生!医生!”在现在灯光的帮助下,彦崧看到从不远处又是几个重装的消防员抬着一个人过来了,他快步走了过去,这时人已经被放到了抢救台上了。

一语惊醒梦中人,彦崧拍拍脑袋,对啊!怎么没想到这点,平时彦崧最反对有正事不打电话用短信的,说不清楚不单止,还瞎耽误功夫。没想到今天还真的要反其道行之才是最有效的办法了,所以说凡事无绝对的,高中政治都有讲了嘛,主次要矛盾是会相互转化的。

前一天晚上的病人比较多,基本是没怎么睡过,十点之前就不说了,十二点来了一个;一点半来了两个喝醉酒的;四点来了个外伤的,本来是不关彦崧什么事,可就是在清创室叫得跟杀猪一样,把他也彻底吓醒了;清晨六点,天还没亮,就来了一个高热的小孩,整晚没睡的彦崧已经有点躁了,可那个小孩说什么也不肯好好配合,反正一近彦崧的身就出刺耳的尖叫声,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连彦崧这么喜欢小孩的人都觉得他很讨厌了,想要看一看喉咙和扁桃腺,可一手拿着压舌板,一手拿着手电,就是无从下手,嘴角一抽一抽的,很想用手中的手电一把先把他敲晕过去再说。可惜实在没有这个勇气,更可气的是那家长还在一边说:“小宝不哭,小宝不哭,医生坏,咱们不跟他玩了哦!”

刚走出门,就撞上了“一堵墙”,彦崧抬头一看,应该是那个人的手下之类的人物吧,那家伙也傻傻地没动,彦崧皱着眉头问了句,“有事吗?”

等那伤定了定神,才说了句,“医生,来吧!”本来彦崧还不是很紧张,可给他刚才这一闹就有点毛了,镇定了一下自己,还是下了第一针。下针后,可能麻醉效果还不是太好,线一扯动,那伤倒吸了一口气,手就使上劲了,一使劲不要紧,那血啊,哗哗的!

话音未落,外面的护士又叫了起来“彦医生!”

下午的病人不算太多,不过彦崧还是挺忙活的,在急诊可是什么病人都有,让彦崧稍稍有点压力,心想一定要好好回家看书才行,实用内科学第十二版买来已经好久了,就是没什么机会看,现在还真是给自己一个机会来再温习一下。

这时罗安祥才抬起头,看到了欧小曼,笑着站起来,对她说:“哟,小曼啊!今天怎么有空来看我啊?”罗安祥也是医院的老人了,和欧小曼家都还算比较熟,可以说是看着欧小曼长大的长辈。

郑景成听到彦崧的话,心里偷偷笑了笑,上钩了!就是在这等着你的!可彦崧接下来一句话让差点没让郑景成的心又掉到了谷底,“可惜我这个小医生是没什么机会大财了,想想就算了!”说完彦崧还回过头去看了一下。

郑景成心里有句话没敢说出来,“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半小时后,彦崧还是退了下来,打不到二十子弹,不是说不感兴趣,而是听到旁边的一个人说去射击场又拉上郑景成跟着去的。

“彦崧,明天查完房我带你去一个好地方。”电话里传来郑景成很是故作神秘的话语声。

“湖南医科大学。”徐纵臣对自己的母校很是自豪,“以前我们基本都是洗冷水的,天天洗所以也就习惯了。”

彦崧搭了句,“不会是什么火啊炎啊什么之类的吧!”

“不用了,我们上下班时间又不一定一样,况且我跟我亲戚借了部车,这些天我都是开车上下班的。”彦崧也拍了拍郑景成的肩膀,表示心领了。郑景成听他这样一说也就没再坚持,可当他看到彦崧走向停车场上那部很扎眼的车时,还是吃了一惊,这车原来是彦崧的啊?!他那是个什么亲戚啊,太牛了!

“钟主任,那边的十三床突然咳血,您快过来看看吧!”李玲直接推开门,冲着钟国栋喊了一句。

说干就干,拔通刘丽华的电话,很快那边就接通了。

彦崧听是听到了,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抬起头,可怜巴巴地对着摄像头说了句,“我脚疼!”

就在刘秋红和郑景成两个在商量怎么拉拢彦崧时,彦崧正在小区的灯光球场挥洒青春,这个球场彦崧这几个月也就是一个星期来一次的样子,没有什么固定的球友。实在是忙啊,有了时间的时候又觉得没有精力了,自己最喜欢的一种运动也只能是偶尔来体验一下了。

可是曲阳中心医院经过这次的事情后,由上级主管部门出面澄清,并且曲阳晚报登报道歉后,门诊病人和住院病人有了很大符度的提高,有几个假日的门急诊病人都呈现井喷的现象。院领导果断地把病人多的学科地住院部高年资医师抽调到门诊帮忙,内二去的人也不少,钟国栋开始长时间驻扎呼吸门诊,陈诚也去了快一个星期了。彦崧的工作重了不少,他现在感到有点忙疯了。最关键的是内二由刘秋红主政,还是老样子,有油水的病人他们收,难搞的又分给了另外两个组,所以彦崧就在这一段时间里基本上是以院为家,天天上班都要加班。

这是医院的一项新的临时措施,每一位院内死亡病人的死亡讨论都要有医务科和护理部参加,帮助查找医疗和护理上是否有做得不够的地方,看来这次医院是真的怕了。

这天又轮到彦崧值班了,下午接班时,交班的人个个都说得很详细,稍重一点的病人都由管床亲自带彦崧去看过了,他才放心走人。彦崧无奈地笑了笑,如果以后个个都这样的话,得建议钟国栋五点开始接班了。

彦崧实在不清楚他是什么意思,好端端的方正罡怎么就没了呢?问了肖雄一句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