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欧小曼才问道:“怎么了?”

欧小曼这时才把心定了下来,她那时也是着急了,其实徐纵臣细看还是有点不一样了,一边将他往手术室的方向推,一边看着他的脸,心想要是彦崧能为我这么上心就好了。不过很快她还是否定了自己的,彦崧最好平平安安的,不要受伤才好!

欧小曼看到彦崧一边跑一边喊着“别跑!”欧小曼也随着他追了过去,可没一会就没影了。欧小曼还是坚持向前继续搜索彦崧的身影,心里那个着急啊。现在抢东西的几乎都是些穷凶极恶的,让他们顺利逃脱也许就这样过去了,要是碰到反抗的亮刀子倒还是轻的,掏枪的也不是没见过。

给李平这样一闹,彦崧的心情倒也好了一些,晚上四个人吃得是热火朝天,吃完,两个女孩子收拾一下残局就进厨房洗碗筷了,彦崧听到两个人在里面在低声说着什么,偶尔还会传来一阵笑声。

彦崧点点头,接过护士递过来的切开包,利索地消毒,定位,很快就切开了,置入气管内插管,然后给他吸痰后再上球囊给氧气,这时再查,明显的都是啰音。彦崧估计他在火场里吸了不少毒气,看他的脸还有几处小烧伤,他们不是应该都有呼吸面罩的吗?按理来说不至于会这样的啊!

天色已经渐渐暗下来了,彦崧走出救护站,观察了一下眼前这栋曾经无比风光的大厦,估计这是它留给人们最后的一条新闻事件了。烧了那么久,估计是不能再用了,浓烟还是一直从四面八方冒出来,有一两个窗口还突突地往外窜火苗子。不知道里面还有没有人被困,如果有,那他们是否还有生的希望呢?

还在一边不好意思的徐巧茹这才又说了一句话,“你个短信给你的亲戚嘛,等他收到了就会给你报平安啊!”

早上八点半彦崧刚下夜班,走在路上,几片枯黄的树叶飘落下来,有一片还非常准确地落到了彦崧的头上,彦崧用手扫了扫,看了看街边的树,树叶都枯了好多了啊,好像还有一个月就快过年喽!

彦崧很认真的检查了一下,除了血压高外并没有现什么明显的器质性的问题,拉了条十八导联心电图,就跟病人和家属交待一声就先去一边办公室读图了,看了一下,现老人家应该是冠心病引起的心绞痛,还没有到心肌梗死的程度。

给他好好清洗了一下,检查过后,彦崧点点头,认为比较干净了。开始消毒,铺巾,做了局麻,等最后一个部位推了麻药后,彦崧现患脸色有点不对了,有点青。问了他一下,说没事,就是有点头昏而已,再问多一句,说是没吃早餐。彦崧赶紧跑到外面喊来护士,叫她弄了点高糖给他喝下去,那个护士答应一声很快就过来了,这时她才注意到这个戴着帽子口罩手上拿着注射器走来走去的人是彦崧,心想,行不行啊?怎么那么紧张,注射器都长手上了。

“贾医生!”外面的护士已经叫了起来,贾一丁“唰”地一下站了起来,笑着对彦崧说:“明天中午等我电话啊!”

彦崧这才“噢”了一声,回了句,“那下班再说,挂了!”又倒头睡了。

欧小曼进门后,看到坐在办公桌前面的罗安祥,笑着走了过去,叫了句,“罗叔叔!”

“那,那就谢谢了啊!”彦崧还是随了郑景成,“虽说这边贵是贵点,但玩得还是挺爽的,等我有钱了天天来。”彦崧还在可惜着刚才没有玩透,玩过瘾。

可彦崧回过头对着郑景成说了一句,“刚才那安全员说,这边还有飞碟可以玩,咱们过去吧!”郑景成脸色稍稍变了一下,但还是顶住了。还好,不算太贵,十块钱一,郑景成心里的小算盘已经在噼里啪啦地算个不停了,估计多一千左右就可以了,还是点点头。郑景成走在去飞碟靶场的路上还说,“听说这猎枪的后座力很大,不知道会不会很疼。”带着他们的安全员转过身来说,“不会的,我们打飞碟的猎枪弹装药量比普通的猎枪弹要少一些,女人都能打的!”

过了几天彦崧还是没找到合适的房子介绍给徐纵臣,倒是郑景成在周五晚上找上了彦崧。

彦崧有点兴趣了,问:“你在哪读的大学?”

陈诚顿了一下,想调大家胃口,接着说:“他说,‘妈的,在乡镇工作十几年,年年上山救火,好几次小命都差点交待在上面了!现在倒好,调回了县城,本想着以后着火可以跷着脚看看热闹了吧。可前两天又让县里派下去救火,说是老同志有经验,还让我到现场指挥,又弄得满脸灰。以前是救一个镇的火,现在是每个镇的火只要烧过两天都要靠上去!也不知道是不是名字取错了,明天就去派出所改个带水的名字。’你们知道那个人姓什么叫什么!”陈诚是越讲越眉飞色舞的。

郑景成点了点头,其实他现在想的不单是要小心做医生,还想到了要小心刘秋红,虽说他后来又揽了责任,可明显说明了他郑景成是随时可以做他刘秋红的弃卒的。想清楚了,也就放松了一点,又对彦崧说:“你现在走路不方便,以后我送你上下班吧。”

钟国栋终于不用每天都去坐门诊了,这老头给折腾了小半个月明显头都掉了好多根,现在更是“聪明绝顶”了。钟国栋看着这段时间的住院病人情况,皱了皱眉头,这刘秋红做得有点过了,自己没在内二才半个月不到,就给他弄得这样乌烟瘴气,看来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当上内二的主任!

彦崧回来时还抱着一个“神灯”,很开心,一为伤没有大碍,二为原来骨科有个和自己长得很像的人。可是想到接下来这几天可能会行动比较麻烦又有点犯愁了,咋办呢?要是有部车开开就好了!对了,找刘丽华借不就成了,反正就半个月,应该没问题吧。

彦崧坐在电脑面前已经神色极不自然,想到母亲在家里这样牵挂自己,连自己受伤都能感应到,而自己又为母亲做了什么呢?就是简简单单的一个电话都不能时常给她,自己这个儿子是不是做得太失败了呢?母亲已经五十多了,身体大不如前,如果有一天母亲突然永远离开了自己,自己会怎么样呢?想着想着,彦崧就低头闭眼流下了眼泪,唐筠看到彦崧这个样子,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非常紧张地大声问他怎么了。

刘秋红的话郑景成听进去,他还在思考怎么样才能更撤底地拉彦崧下水,这时刘秋红又说了,“小沈他们说彦崧现在都有收他们的钱,这是个好现象,只是可惜量还是不见增加,我不好太多说什么,你还是要多想想办法给他洗洗脑。”

曲阳这些天开始变得越来越像秋天了,其实很多时候曲阳也就只有三个季节,春季、夏季和秋季,冬天大多数时候也就是秋天的感觉,这种天气彦崧非常喜欢,瘦嘛,没什么脂肪,不经冻。

接下来这些天科室里还算是平静,有两个病人因为病情的原因还是不可避免地去世了,这天做常规讨论总结时,彦崧现了科室来了两位旁听的,一位是医务科的杜副主任,一位是护理部的杨副主任。

这件事短期内是不会有什么定案的了,反正天天交班都能听到说医院交待下来说是关于做好什么什么工作的通知。

“烟囱,你知不知道,方正罡没了。他就这样没有了!”

“刚查完房就过来的?”彦崧问道。

礼仪师想笑又不太好意思笑,冲方正罡一挤眼,小声说了句,“她们要的是红色的‘身份证’啊!”

王欣笑得更大声了,“我看看,估计她是很喜欢,穿着在镜子前照来照去都老半天了……唉,你别闹啊!”这时电话那边传来王欣的求饶声,接着柳妍抢过了电话,“烟囱,你怎么想的?会买这种东西,说!是老方叫你买的?”

王欣冲着彦崧做了个鬼脸,“小器!”说完就开车送彦崧过去了吴博文的家里。彦崧下车时,王欣还很关切地问说晚上要不要过来接他,彦崧摇了摇头,道过谢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