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经渐渐暗下来了,彦崧走出救护站,观察了一下眼前这栋曾经无比风光的大厦,估计这是它留给人们最后的一条新闻事件了。烧了那么久,估计是不能再用了,浓烟还是一直从四面八方冒出来,有一两个窗口还突突地往外窜火苗子。不知道里面还有没有人被困,如果有,那他们是否还有生的希望呢?

过了一会徐巧茹终于忍不住了,凑近彦崧小声说了句,“彦崧,你是不是男人?!”

早上八点半彦崧刚下夜班,走在路上,几片枯黄的树叶飘落下来,有一片还非常准确地落到了彦崧的头上,彦崧用手扫了扫,看了看街边的树,树叶都枯了好多了啊,好像还有一个月就快过年喽!

那几个人也没有理她,又叫了一句:“医生呢?叫你们最好的医生出来!”

给他好好清洗了一下,检查过后,彦崧点点头,认为比较干净了。开始消毒,铺巾,做了局麻,等最后一个部位推了麻药后,彦崧现患脸色有点不对了,有点青。问了他一下,说没事,就是有点头昏而已,再问多一句,说是没吃早餐。彦崧赶紧跑到外面喊来护士,叫她弄了点高糖给他喝下去,那个护士答应一声很快就过来了,这时她才注意到这个戴着帽子口罩手上拿着注射器走来走去的人是彦崧,心想,行不行啊?怎么那么紧张,注射器都长手上了。

“呸、呸、呸!赶紧重说,你小子乌鸦嘴别乱说啊!”贾一丁一脸的认真,他是曼联的终实拥趸,每年从八月开始他就特别喜欢周六或周三值夜班,因为英的比赛很多时候就是安排在周六或是周三,他家里那位对遥控器的绝对控制权是他绝对不能撼动的。

彦崧这才“噢”了一声,回了句,“那下班再说,挂了!”又倒头睡了。

欧小曼问:“要不要帮你拿东西?”说完就双手伸向彦崧。

“那,那就谢谢了啊!”彦崧还是随了郑景成,“虽说这边贵是贵点,但玩得还是挺爽的,等我有钱了天天来。”彦崧还在可惜着刚才没有玩透,玩过瘾。

还在一边调整的郑景成看到已经起来的彦崧,瞪着眼睛说:“那么快!”其实他心里有点心疼,大哥,照你这样打法,两个小时我就破产了!

过了几天彦崧还是没找到合适的房子介绍给徐纵臣,倒是郑景成在周五晚上找上了彦崧。

彦崧走在商场里逛来逛去,却在一家男装店里碰到了那个和他长得很像的徐纵臣。

陈诚顿了一下,想调大家胃口,接着说:“他说,‘妈的,在乡镇工作十几年,年年上山救火,好几次小命都差点交待在上面了!现在倒好,调回了县城,本想着以后着火可以跷着脚看看热闹了吧。可前两天又让县里派下去救火,说是老同志有经验,还让我到现场指挥,又弄得满脸灰。以前是救一个镇的火,现在是每个镇的火只要烧过两天都要靠上去!也不知道是不是名字取错了,明天就去派出所改个带水的名字。’你们知道那个人姓什么叫什么!”陈诚是越讲越眉飞色舞的。

郑景成的毛孔“唰”的一下,全开了,难道自己真的会给清出内二?这时刘秋红终于说话了,“钟主任,这件事是我考虑不周,做为小郑的上级医生,我愿意负全责。您先消消气,不要气坏了自己的身体,我们会做出深刻的检讨的。”

钟国栋终于不用每天都去坐门诊了,这老头给折腾了小半个月明显头都掉了好多根,现在更是“聪明绝顶”了。钟国栋看着这段时间的住院病人情况,皱了皱眉头,这刘秋红做得有点过了,自己没在内二才半个月不到,就给他弄得这样乌烟瘴气,看来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当上内二的主任!

郭锦凯很肯定地说:“嗯,行啦,回去等伤后二十四小时后可以擦点我们医院的伤科酊,效果不错,要不再借个‘神灯’回去照一照,十五天应该就差不多了。要完全好可能就要两三个月哦。”

彦崧坐在电脑面前已经神色极不自然,想到母亲在家里这样牵挂自己,连自己受伤都能感应到,而自己又为母亲做了什么呢?就是简简单单的一个电话都不能时常给她,自己这个儿子是不是做得太失败了呢?母亲已经五十多了,身体大不如前,如果有一天母亲突然永远离开了自己,自己会怎么样呢?想着想着,彦崧就低头闭眼流下了眼泪,唐筠看到彦崧这个样子,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非常紧张地大声问他怎么了。

刘秋红满意地拍了拍郑景成的肩膀,笑着说:“可你也别小看了赵宇噢,他还算是个人物。他们治疗组现在可是内二最有实力的一组,专业上他不比我差,又有彦崧给他帮忙,最近的考评是非常了得啊!”

曲阳这些天开始变得越来越像秋天了,其实很多时候曲阳也就只有三个季节,春季、夏季和秋季,冬天大多数时候也就是秋天的感觉,这种天气彦崧非常喜欢,瘦嘛,没什么脂肪,不经冻。

彦崧笑了笑,又扭过头去问她:“如果不能很快地测出血糖,你会不会执行我的医嘱?”

这件事短期内是不会有什么定案的了,反正天天交班都能听到说医院交待下来说是关于做好什么什么工作的通知。

终于,肖雄还是给带到了宾馆,可进门时彦崧就觉他不是很对劲,一个劲地鼓腮帮子,电梯按钮本就说得明明白白是“按”的嘛,他老哥却是用拍的,总之感觉很亢奋。在电梯里蹦蹦跳跳地,彦崧都担心电梯的钢缆会不会给他跳断。

“刚查完房就过来的?”彦崧问道。

里面的女生似笑非笑地说了句:“可我真的不认识你们啊,怎么可以乱开门,不然一屋子的美女会有危险的!”还好这女生长得还算过得去,不然后面就快有人吐了。

王欣笑得更大声了,“我看看,估计她是很喜欢,穿着在镜子前照来照去都老半天了……唉,你别闹啊!”这时电话那边传来王欣的求饶声,接着柳妍抢过了电话,“烟囱,你怎么想的?会买这种东西,说!是老方叫你买的?”

王欣脸又红了,但明显能感觉到她在偷笑。彦崧也给折腾得累了,没工夫去纠正那个服务员。那两条领带王欣是越看越喜欢,就对那个服务员说:“那就两条都包起来吧!”王欣又想了一下,对着乐滋滋回去开单的服务员补了句:“粉色的和其它的一起开单,灰色的单独开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