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崧想了一下,又问了一下自己病人的情况,得知个个都还算平稳,总算是比较放心,又和李平瞎聊了几句就挂上了电话。

可是彦崧在台下却明显感觉到了定冬的表情不是那么简单,和他简单眼神交流一下,有问题!

方正罡也跪着端过茶,分别奉给二老,说了句,“爸、妈喝茶!”

“好意心领了,我请了三十桌,每桌十人,不要说多,每张桌我收的礼金要有三千的话,我都有赚啦!两家都说好了,反正多的就归我们小两口。”方正罡一付财迷样。

接下来就在分工了,因为现在人员交流甚广,现在结婚的习俗都不再那么单纯了,很多都是混着一起来,总之怎么闹着高兴就怎么来,不把新人折腾少几斤肉都不得消停。所以为了明天能顺利接到新娘,明天是很需要新郎有支“敢打硬仗,能打硬仗”的队伍的。说好让定冬联系好锁匠,万一不开门就去接来开锁,要是不行就让国龙去找他的一个做防盗门的亲戚,先去撬门再买一副新门装上,宪辉、路阳比较高大威猛,可以挤开新娘的伴娘和好姐妹,让方正罡和彦崧好去接新娘。其实这也只是说说笑笑,但真的有地方就有结婚一定要撬门进去新娘家,再由新郎负责找人装新门的惯例,说是这样才显得新娘矜贵,新郎才会珍惜新娘。

彦崧一下就反应过来了,是王欣。起来洗了把脸,这才下了楼。刚出了楼就看到旁边站着的王欣,彦崧笑着跟她打了个招呼,却没有得到王欣的回应,她也只是呆呆地看着他。

彦崧停住脚步回身看看,顾少君是在叫自己,“有什么事吗?”

方正罡一阵奸笑,“路本无所谓有,走的人多了就有路了;事本无所谓有,说的人多了就有事了!自己看着办,我丈母娘说好了,只要你来,机票叫南州的驻曲阳办公室准备好,时间就定十一号早上那班,我查了一下是八点半的。你到时先把姓名和身份证号报给那边的办事员,抽空去拿票就行了,你记一下,电话是……”方正罡一长串话说下来,根本没有打算给彦崧说不的机会,彦崧只能感叹遇人不淑。我看

彦崧起身请她入座,服务员也走了,接下来就看彦崧怎么处理了。

等到彦崧过到护理站,看到李玲陪着张婷芳在等着他了,过去问个好,也没有装傻,盯着张婷芳等她话。张婷芳叫上彦崧下到医院的小花园,开始了她的谈话。

“小曼,没什么事就挂了吧,我要休息了,晚安!”说完不等欧小曼有任何反应就挂了。

第二天一早,彦崧就去到医院的停车场与内科楼的必经之路等赵宇,他一定要问清楚,不然他脑子会炸了!

“穷人家,没钱养车啊!”彦崧一脸的“无奈”。

“彦医生,您好!我叫沈杰,初次见面请多多指教!“边小声说还边从一边的挎包里抽出一张名片,上面印着一个国际知名药厂的名字,沈杰,驻南滨营销主管。彦崧明白了,药商!

那个电话其实就是彦崧用家里上网的电话打去的,打完后他马上把电话线拔了。因为他知道按李平的固执的性格他一定会打电话回来搞清楚是怎么回事,可他没想到李平居然会固执到这种程度,打了一晚上。

彦崧看到这个病人穿的衣服上面写着“疗养”两个字,不是内二的病人?麻烦了!

那女生已经打开了门厅的大门,听到后面匆忙的脚步声,转过头来看看,正看到李平冲了过来,略微往后退了退,警惕地打量着李平。

彦崧看到她就跟她打了个招呼,“亚凤姐,怎么感冒啦?”

哦!原来赵主任跟我开玩笑呢!许仲仁终于把心放了下来,追了上去。

管床不敢乱说,怕到时惹来麻烦,就问廖冰燕。廖冰燕保险起见还是提出科内会诊一下。

“抄了。”

王鹏飞脸黑黑地冲她小声说了句:“是王鹏飞!”大家这才才反应过来,但怎么会看成“绷鸟飞”呢?主任看了一下,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转身在黑板上描下了王鹏飞的签名。大家一看,全笑趴下了——可不就是绷鸟飞嘛。王字写得很草,又小,鹏字两边分得都开可以过轮船了,任谁也会以为是“绷鸟飞”。

“进来吧!”医务科那人招呼另两个人进来。

彦崧也稍稍松了口气,又盯了十几分钟,见各项指标都比较平稳了点就又了个医嘱,这才出门叫上家属回去补签知情书。

彦崧拉开她的手,却不想又被她双手抓住,将自己的手放到了她的面颊上。欧小曼还轻轻用颊部蹭了一下,一滴眼泪就滑落到了彦崧手上。

今天周一,是主任大查房,钟国栋带着十几个医生呼呼啦啦地走来走去,查完房接着讨论完都十点多了,尤其是重症患,每个都问得非常仔细。查完房有几个医生脸都黑了,病程记录不够准确、详细,钟国栋问的问题没答上来。给钟国栋说几句就算了,有的病历甚至直接给钟国栋用红笔在上面画了个大大的叉。

彦崧这时哪里想得到郑景成想得那么远了,他现在只是担心万一欧小曼动用了他母亲的关系来纠缠他的话就比较难处理了。一时半会还是想不出什么招,安慰自己,也许经过今天下午在柜员机前那一幕之后,她会死心了吧!

看着欧小曼那可爱的神色,彦崧还是硬下心肠轻轻抽开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