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柳妍父母喝茶时礼仪师在一旁念道:“敬过生身父母一杯茶,女儿从此嫁为人妇,莫留恋、莫悲切,莫敢忘亲恩。”一句话就让柳妍快哭死了,抱着苏平的腰,把头俯在她的大腿上非常放纵地哭着。一旁的王欣在安慰着柳妍,柳昌荣则在安慰着同样在哭着的苏平,提醒她记得把那个金钗给女儿别上,苏平这才收拾心情,一边擦着眼泪,一边给柳妍别上一支金质的钗,以示女儿出嫁了。

“本来是打算一千九百九十九的,要不现在……”彦崧也没有和方正罡掖着藏着,直接打算加码,方正罡笑笑让他打住。

“这是我明天的伴郎,大学八年的好兄弟彦崧,这几个是我明天的‘攻坚部队’,我医院的同事,定冬、国龙、宪辉、路阳。”方正罡为他们一一介绍。

从听筒传来了一个不甚熟悉的声音,“彦崧,下来吧。”

“这位先生请留步。”

“唉,你别乱说,我跟她可什么事都没有哦!”彦崧可不是很经吓。

彦崧一边等一边思考要怎么跟她说比较好,既不会伤到她,又能利落干脆地绝了她的念头。没一会,欧小曼到了。领她过来的还是刚才那个服务员,彦崧明显可以从他的眼中读到一丝的羡慕。不过也是,今晚欧小曼的确非常的漂亮,跟平时不同的是,她还稍稍化了个淡妆。

彦崧手头上的活还没做完,就收到李玲过来的短信,叫他等会过护士站。彦崧无奈地摇了摇头,该来的始终会来。

“不了,我今天比较累,现在不早了,差不多要休息了。”彦崧口气不好也不坏,平静得就像上课回答老师的提问一样。欧小曼没有说话,只是能听到她稍稍粗重而又短促的呼吸声。彦崧听到这种声音就感到头痛,他想要结束这次通话了。

这一晚上彦崧又没睡好。我^

“彦崧,是时候也要买辆车啦,有空出来吹吹海风,多舒服!”郑景成一脸的陶醉。

今晚到了八点钟的时候已经收了两个病人了,其中有一个脓气胸的病人还收到了重症病房,前前后后忙活到了九点多才算得空。等到彦崧忙完回到办公室时却看到一个穿着非常讲究的男人在门口站着,看到彦崧走了过来,忙迎了上去,笑着跟彦崧打了个招呼。

第二天上班时彦崧就听到李平在骂骂咧咧讲这件事,那眼跟熊猫一样。

那位老伯伯只是看着彦崧,喘了几口粗气,愣是一句话说都说不出来。彦崧立马叫了护士推来推床把人推到了最近的病床上,这时许仲仁看到彦崧这边有情况就连忙过来看看。“彦老师?”

对,掉东西,我再拣了送回给她――李平现在想得到的只有这个相当自然的办法,可是也得她掉东西啊!掉!快掉!快点掉!李平心里虔诚地请求上天,可随着她越来越接近那个大门,李平的希望似乎也一点一点地在破灭。李平恨不得把自己的手机拿出来追上去,装作是捡到了她的手机。可这样也太难看了吧。她怎么就不掉串钥匙,或是钱包什么的。钱包?对!钱!李平灵光一闪,钱可没有标注清楚谁是谁的,忙掏出钱包,拿出一张百元大钞,冲了上去。

快下班了,彦崧过去护士站翻看一个记录,刚好碰上黄亚凤过来接上夜班,不过今天她却没有以前的精神了,因为她感冒了,鼻子估计是擤鼻涕擤得多了,红得跟那啥一样,两个上眼皮也搭拉着,毫无以前的媚劲了。

明天开始不跟,那今天呢?许仲仁拿不定主意,还定在原地想的时候,就听到前面行进中的赵宇爽朗的笑声。

先是廖冰燕他们组的那个管床医生介绍了一下情况,这个病人确实有点麻烦,入院十几天了,查来查去就是个肺炎,可抗生素刚上的时候有点好转,可后来就怎么都不行,越来越糟了,后来做痰培养也没什么有意义的结果。现在家属看到病人这样的情况,经济上又困难,有点想放弃治疗了,但是做为医生却怎么样都不会同意他们的想法的。管床医生经廖冰红同意后向家属提出来要上最好的抗生素,家属当然知道这样意味着他们要花更多的钱了,就问管床医生,这样是不是一定能好,如果他能肯定,他们就赌这一把,如果不能就还是算了。

“你重抄过了没有?”

那个护士怯怯地说:“绷……鸟……飞,医生。”她心里也嘀咕了一下,错了?看了一眼那病历,还是交给了主任。

一天上午,就在彦崧他们忙完手头上的活后,就一起说说笑笑。这时大家现办公室里突然暗了少许,往门口一看,只见三个人在那边堵着,其中一个是医务科的,见过几次,另两个人就不认识了。

“喉镜,七号插管。”彦崧戴上手套,摆好病人的头,摘掉面罩,右手两指配合推开牙关。左手摊开,接过黄亚凤递来的喉镜,很快地操作起来,十五秒钟后经检查,插管准确进入气管。彦崧调整了一下呼吸机的参数,过了一会病人的血氧慢慢升了上来。

“别那么残忍,好吗?我现在又没有要求你要给我什么,只是我想让你知道我的心意。”欧小曼说着眼眶似乎又有点湿润了,“就这样,真的!就这样而已!”

彦崧善意地笑了笑:“护长,谢了。”这时大家都6续走了进来,随着钟国栋一句“交班”,又开始了一天的工作。

郑景成看到这句话让彦崧陷入思考很是满意,如果彦崧能考虑和欧小曼在一起的话,那他就不是一只没缝的蛋。只要他在利益面前肯低头,以后在一些台面下的创收就可以拉他一起下水,成为他们那一派系的坚实盟友。

欧小曼很高兴地挽起他的手,“从现在开始了解,好吗?”。

“我相信你的眼光,彦医生是挺好的,可他有女朋友了啊!”陈诚还在继续开导着。

探子三回报,候任宣传部长在艺术学院跟一个哥们吊嗓子,说是:我只会动笔杆子,还不能算是党和政府的“喉舌”,现在已经略有小成,让新一届学生会等半年,只要半年,待他出关之日就是履新之时。

“唉呀,我现在可就轻松多了!”陈诚一边说还一边夸张地伸了伸懒腰。突然被高建波从背后箍住了脖子。陈诚夸张地嚷了嚷救命,不过看着他一脸的轻松,任谁也不会傻到相信他正受到非人的对待。

彦崧忙转过头来,表示这样倒是可以接受,那女生不是太乐意了,想了想后很勉强地说:“行,一杯就一杯吧。别说我们欺生。”

到了明珠酒家订好的包房,陈诚和高建波已经在等着他们了。原本彦崧以为他们两个可能关系不会太好,因为同是主治却又给分了等级。但现在看来他们的关系绝对不是自己想像的那样,不然怎么可能就两个人在这等着。

“就数你调皮,叫你不老实。”李玲笑骂。后来彦崧才知道欧小曼这样料理过几个科室的新人,整个科室就数她最活泼、最大胆,很喜欢开玩笑,偶尔还会和一些男医生打情骂俏。但是有一次和某个科室联谊时,兄弟科室的一个副主任本来是和她正非常愉快地跳舞的,也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手掌与她的臀部接触了一下,欧小曼二话不说,一把推开那个主任接着就给了他一巴掌,丢下句“流氓!”抓起随身挎包就离开了。后来内二科向那个科室请会诊时,原来总喜欢往这边跑的那个副主任从此不敢再踏足内二,欧小曼也在医院出名了,有几个喜欢她的追得更勤快了,也有几个本来对她有点想法的已婚男性见着她都绕路走。

“彦崧!”那个人失声叫了一句。

“人事科、人事科、……”在行政楼三楼一边走,一边找,终于看到两块牌子上写着“人事科”和“人事科主任办公室”,想了想敲开了“人事科”牌子下的门,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