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失笑,温大美人受够了这种摧残,所以不甘心,无形中便想如同父亲一样嫁祸后人,“如果生的是女儿呢?”
这次之会把杨影调过去,也是因为她最熟悉这两方面的工作。
“碧卡,杨影什么时候赴任?”
徘徊在指尖抚弯的眉角
世间之事原本百分之九十都不需上心,即使是对风流倜傥的朱临路,从大四到现在她已做了他三年女友,也一样如是。
私人会所里,朱临路把碟中的牛扒切成小块给她,“你是不是不打算告诉我,你做了占南弦的秘书?”
她抬眼,“我说与不说重要吗?反正你都第一时间知道了。再说了,你又什么时候告诉过我,你每次追的都是谁家的姑娘?”
朱临路被她的话堵得哑口,俊眼内闪烁着笑意,第一千一百次道,“跟我回家去见父母?”
她无限同情地看着他,“令堂又逼你结婚了?真可怜。”
他气结,“你总是这么不稀罕我!”
这是什么话,她抚着受伤的心,“朱公子,麻烦你去看一看报纸,全城都知道你昨晚挽着一位明星上了头条,前天是模特儿,大前天是名门闺秀,大大前天——我不稀罕你?三年来我可是全当看不见你的风流韵事,只痴痴苦等你什么时候浪子回头。”
她背着报上的台词。
朱临路气得几乎要把餐巾摔在桌上,“温暖!”
“小的在。”她恭应。
他狠狠瞪着她。
温暖叹口气,放下餐具双手一摊,“你看,你叫我出来我绝不敢留在家里,你叫我吃牛扒我绝不敢吃猪羊,我这么好的女朋友你还想去哪里找?”
朱临路气极反笑,嘴角大大裂开,与此同时她清晰地听到一丝极轻的微微笑声,仿似被逗笑后有效克制着只发出一丝轻哂,虽一闪即逝,然那种她所熟悉的浅淡——她蓦地回头。
隔着两张无人的桌子,迎上她的视线占南弦并没有回避,放松下来背靠软椅的身子散漫息慵,一双黑瞳却如清冷夜空闪光的星。
“你看什么呢?”他的女伴娇柔地问,就要回过头来。
温暖赶紧转回身子,朱临路已经一脸不悦地叫侍者结帐,签了字他牵起她离开,经过占南弦桌边时,她礼貌地道,“占总。”
他没说什么,依旧只是对她颔了颔首,与朱临路则是王不见王,谁也不看谁一眼。
坐在占南弦对面闻名全亚洲的绝色女子却在那一刹微愕,“温暖?!”
她微笑,“嗨,一心,好久不见。”
朱临路冷哼出声,迅速将她拖离现场,走远了才抱怨,“代中里大把职位适合你,你何必非在浅宇领一份薄薪。”
“我在浅宇工作都两年了,以前也没见你说什么。”
他苦着脸叫道,“以前你三百年都见不到他一次,我当然不担心,现在怎么同?你和他天天**犬相闻,搞不好哪天就臭味相投然后一起升天,只剩下我一个人孤苦得道,只好出家去做和尚了。”
温暖失笑,“别忘了当年还是你帮我投出去的几十份履历呢。”
虽然也有不少公司叫她面试,但最后也只浅宇录用了她。
朱临路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怎么了?”
他侧头看她,“温柔最近和一位新加坡人来往密切。”
她怔了怔,“我没听她提过。”
“可能她还没敲定,也可能不知道怎么和你开口吧。”
她点点头,不再说话。
回家后,晚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朱临路既然说了出来,可见温柔和那位关系已有点非同一般,便连不相关的外人都知道了,为什么温柔却要瞒着她这个作妹妹的?
睡得不好,翌日早上醒来见到镜中眼底青色隐现。
回到公司后温暖交代助理秘书丁小岱把她早已准备好的资料抱进会议室,不会儿高访和技术部的管惕相继而来,占南弦也按时到达,三人见到有条不紊地摆放在桌上的资料时都有些讶异。
温暖逐一派发,“这是浅宇的简章,资质认证,公司的资本结构,近几年的投资收益,全球四大会计师事务所之一出的审计报表,对投标案子的构想规划——还差投标书,这个需要技术部提交。”
高访惊讶不已,“这些都是你自己准备的?”
“恩,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地方不对?”
“没有不对,我只是好奇,你的速度也太快了。”高访望向已在主席位入坐的占南弦,看来他的判断还真准,迟碧卡果然眼光独到。
占南弦打开面前的资料,翻看了约有一分钟才合上,抬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