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仇很大吗?”我笑着,我觉得这时的我真是完全的纯朴少年形象,没有任何做作。

“好像是老虾。”

“你……”气得说不出话的声音,气鼓鼓的表情,却不是气得浑身发抖的样,娇媚而骄横,我知道她也没真生气。但她的表情却让我觉得这一切很美。

我不清楚其他的地方打成什么样,我只顾得过来我,我至少不能让这艘船的人冲过去,这就是我的所有想法,可能我不适合当一个统帅,一个先锋或一个士兵似乎更适合我。

那个侍应官显然察觉出了什么问题,赶紧跑过来,扶住我,问长问短。但他的手却搭在了剑上,宽大的袖下,却露出青筋暴跳饱经沧桑的一只粗大的手,事情越来越被抬到了桌面上。

“我是在长沙入行伍的。”他看出我在回忆,但是他也看出我一时回不出来了。

我们一前一后的又走在那个山梁上,那天云挺高的,没下雪,整个天还是阴沉沉的。我一声不吭的走在前面,她一声不响跟在后面,我有些想转过头去说话,却不知该说什么,只能快走,我知道山腰那里有一匹马,那马估计都快冻死了。前天的那场大雪确实够呛。又冻了两夜。估计我们得准备步行下山了。我觉得我没有问题,她就不一定了。

“我走干什么?”我倒有些摸不着头脑。

我近前到五步之外,仔细看这女,一张俏脸已是惨白,紧闭双眼,青紫的双唇紧咬,双手环抱自己,身体不停的颤抖,整个身体还一前一后轻轻晃动。我知道她很冷,虽然不知道她这样干有什么道理。

“要不要也哄哄陶谦,毕竟陶谦也是何进的人。”我作很小心状,实际上我有些懒,虽然一直躺着我有些不耐烦,但真叫我起来,我又不想离开这舒服的床铺。有些像午睡,以前姐姐一直哄我去午睡,我不肯,但一旦睡下去,黄昏时,姐姐又要发愁怎么把我叫起来。

龙行今天有些慢吞吞的,他出来时,居然还是衣衫不整,不过很快我看出来那是他特意的,他拉开了右边的衣襟,露出整条右臂。张弓搭箭,没有用力拉开,只是静静的先看着场上的局势。期间,还用弓身弹飞了一支飞矢。周泰已经带人从侧面攻了过去,那些贼显然没有想到会这么厉害的抵抗,而且他们的作战的素质也很低下,他们开始有些混乱。周泰的船离对方的贼船还有一丈时,忽然看到周泰大喝一声,扯开甲衣,从这舴艋上一跃而过,跳到对方的船上,接着其他的人也被周泰的勇武所激励,也怪叫着或跳上船,或跳下水游,不要命的往对方的小船队里攻,对方一下大乱,周泰完全不在意那些戳他,划伤他的刀剑,只管挥刀一个一个的砍杀。看得我和龙行都对视一眼,好个勇武无畏的少年。虽然可以说他暴虎冯河,但如果真有这么一员将领在我们的手下,确实可以很大的提高士兵的士气,因为他打得太过勇武,很多水贼简直是在躲他,挥舞两下手上武器,就跳到河里了逃命了。

“难道非得这样吗?”我的声音已经在颤抖。

“不敢当,你可知青州男女比为多少?”

两位长者对视一眼,许将出来,“我先来吧。”

各族通婚也许是缓和各族矛盾的比较好的办法,我还在思索,我忽然想到登那一族,如果有一天,我们大家就像他那一族人那样,没有等级高低,没有族种尊卑之分,那也许是一种好的结果。因为我想不出其他的办法。

不过,屋后面朝南方还有一间灵位牌坊,这种地方我就不便进去了,免得冒犯他人先祖,大为不敬。

“多谢侯爷费心,已无大碍。”

把懵懵懂懂的小南打发走,我提着兵器来到逢府门口,它正在羊皮套不老实地婆娑着毛皮,我想可能它已感到大战将至吧。不知为什么,理智告诉我要和平解决,但我却想把这家为非作歹的家伙全部揍到死。

他拨了两千士兵给我们,我说不消这么多,最后我就带着一千高丽人向山进发,阎柔则一直给我带路。

“没关系,算便宜了这混蛋,这事有我一份,我理应出力。而且我确实从来没干过这种龌龊之事,所以此事颇难办。”

“去请你大哥二哥,我自有道理。”

一十天,雁出南飞;曰洞寒冷,难耐风啸。

“是啊,快点。”

“是的。”

“家师身体安好,他还特意要我来问候伯圭公和伯安公两位大人。”

“啊,侯爷,明日刘老爷会带全府上下壮丁作出外采货状,去往西门外五十里,刘校尉会领我们的一些的随从,作返乡回报之人,与他们碰头,藉此交换物品,然后,他们就会带着绕路飞马过来,免遭人猜疑。我们明早就卯时出发,在北门外五十里等候,他们也会明天卯时出发,我命令他们要替我们保守秘密,那刘姓的商人倒也爽快,他顺势出去采购货物,我们不从襄平回来,他们也不回来。”心道好个真实的谎言,我去完襄平,还要去乐浪,那他看来是回不来了。

正自左右为难之际,一商贾模样之人领众家丁已至,“尔等匈奴泼贼,竟在我大汉的土地上如此猖狂。一人便敢来我刘府滋事,岂不是视大汉无人,府无将。来人,替我教训这恶贼则个。”口称我为匈奴恶贼,此必有蹊跷。忙大声喝道,“住手,吾乃汉人,官授万户侯,非汝口之匈奴恶贼。”

“不是,我还没有找到我喜欢的,”他倒没有在乎结婚这回事,“而且,我还想多一点小孩。”接着我一脚把这个在马上还在臆想的少年踹了下来。

我使劲的平息自己的慌张,心掐着乌桓人近前的步伐。

不过,他似乎对我没有恶意,只是示意我小声,轻点。这我应该可以做到,因为我发现他似乎是在打猎。他手横握着一张极长的木弓,从弦的紧绷力度来看,必是一张极为有力的弓。脚下小心的移着步,他的脸则一直朝他的猎物,不过我没有顺着他的眼神方向看他的猎物是什么,而是颇为这条好汉喝彩。因为这条大汉,应该说还是个少年,在这个天气下,居然穿这么少的衣衫,确切的说,他是没穿什么衣衫。紧绷的强健臂膀,和雄壮的胸膛脊背,完美的将弓箭横展于身前,让我有了一种骏马欲飞的感觉。不过与我想象的北方异族不同,他倒是显得过于清秀了一点。

我想我是嫉妒我这两个兄弟了,至少看他们幸福的窃窃私语,相对而笑,打情骂俏,拉拉扯扯……真是越来越看不下去。我想我是很想找个……只是可惜,到现在还没有一个目标,我甚至还没找到一个自己喜欢的女。

“现在,我军不宜到其他各州,在荆州训练,多建造船只,夏秋之际俟大水将到,我们水军也已稍具规模,立刻顺水南下,直抵建康,一至大水,立以赈济灾民为名上报,籍此控制整条长江。江南未设州牧,只有刺史,一逢大水,很多地方官吏也会逃逸,我们候补官吏,拒之为己有,当无碍。但我们也暂无实力全据江南四州,只在沿江设郡守拒北即可。这样,其他人欲图江南亦无可所得。以我尽收南土之势,及老师手下皆为学生,好友为佐,何进万不敢动老师分毫,只会挑动其他诸侯为江南之地与我作战,因北方不习水战,如想与我分一杯羹,又得再待三年以上。值此五年我可得整个江左之地,实力必大盛。”

“如此生死存亡关头,亦能让我为帅?”

“太好了。”师父令人打出“董”的大旗。

“希望这样就好了。说正经的,你刚才交待了斯巴达克斯……”姐姐对这个绕口点的名字还不是很叫的顺,“你还想再榨董卓一下?”

“斯巴坦!”“哟!”……在这样的保护下,我静下心来张弓搭箭,瞄准旗下,瞅准机会射击。

我对陈哥的观察力和判断能力表示折服,这不是一朝一夕之功。不过,可以看出西凉之军的行军布阵的严谨法度,他们设了后面的警戒的殿后之军,现在显然是师父开始用我们的所有骑兵去偷袭董卓军的后方。为了免除两面夹击,董袭立刻决定用所有射手和一部分铁骑造成局部的优势兵力回去想一口吃掉师父。

李真显然一肚火,自己将来的老婆差点被这个家伙给害了,他放开架,一阵猛打猛杀,他力量明显要大周玉很多,反应也比周玉敏捷许多,而且,似乎报复性耍玩的成分据大,李真用的也是枪,却像斧一样,上下左右来回抡击对方,而那家伙连人带马被打的一直后退,忽然,一枪似向下猛砸,那人刚举斧相迎,李真忽翻转枪身,挑飞大斧,再翻转回来,一枪穿胸。这回该我们这里欢呼雀跃了。此时,周玉还没跑回阵,回身看见爱郎得手,心奋地跳了起来,忽然回头看见,大家都笑着看着她,包括全体士兵。不好意思一低头躲进了阵。我想这也许是她生平第一次不好意思。李真还不解气,将那尸首在枪尖晃两下,狠狠的从马上抛向董卓阵。

天还没有黑下来,在晚饭之前,我想把这个城仔细看一下,已经接近立夏了,可路面还是结着冰,今年的天气真是很糟,等雪过后恐怕荆州只能种点荞麦,秋后还能有点收成,不行,要是梅雨是它还下这么多雨,荞麦也颗粒无收了,今年的歉收我们是背定了。通常来说,灾年易乱。黄巾之乱就是因为前一年天下大旱。这次春天我们和董卓打,秋后,明年开春不知道我们又要和谁开战。

“喂,你干什么?刚才你干吗一直看着人家,人家进马车了,你干吗那么失望?才看我一眼,干吗就低下头去了。”这蛮丫头,又对李真兄发脾气了。不过,才三个月没见她,她到真是长大了很多,像个小妇人了。我偷偷问李真:“你打算娶她吗?”“现在不是我打算不打算的问题,小,是我敢不敢不娶的问题?”“了解。”心暗叹周玉好厉害。

“那快救救我家孔明吧?”我赶紧跪伏于地,“有劳师娘了。”

拿出囊之信,我就看起来,信很简短:“平安风云侯谢大人:洛阳一别,已有一月,不知武艺有否精进,赠大人一付灵犀玄铁铠,此物由整张犀牛皮所制,要害处以玄铁辅之。寻常刀箭不能伤之。今闻荆襄之地有雨,望保重。布字”

“天下图?”姐姐问,我点点头,然后我就在我的图前坐下,想着事情。

“无妨无妨,请起,您老终于过来了。”

“好像那个”我忽然想起来“那个叫庶儿的,到底叫什么?我好像还不知道,看他和亮儿很熟。”

又快回到襄阳了,老师看了一下乌云密布的天,吩咐大家快马加鞭得回襄阳,天就要变了。我看了一下天,不自觉的回头看见我的大旗,上面写着:平安风云侯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