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临阵方知此言不差。”他一走,我才放下那一脸的自信和豪情,略微有些沮丧的对姐姐说。

还有,本书不是历史!地理上,分真,一分假,一些地名,一些路线,一些城,为了需要;历史上,一分真天灾,有些还被我扩大了,分假;人物上,半真半假。:

“陈鸥,速领你部兵马,前去助战,切忌让他们逃回本阵,他们退,就随之杀入董贼军营。”我不想让他们在拉开距离再冲一次,让登他们好不容易得来的优势化为灰烬。陈鸥在马上抱枪握拳,“得令。”便领兵杀了出去。我还是回头征询了陈哥的意见,我看到了他的阖首微笑。虽然说出来很让我难堪,但必须承认这一个事实,战场上的实际指挥官是陈哥,而且陈哥也明白这个问题,而我自觉似乎只是个还不错的摆设,傀儡。因为,这实在是我第一次临阵,连周玉还打过几次山贼,去与人厮杀已毫无却阵,而毫无经验的我却成为主帅,这全赖我的官阶所助,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在旁边静静的学,一切要以东兄的马首视瞻了。想到这里,虽然觉得自己还是个通情达理之人,但还是有些黯然,略一走神之间,马似乎被前面的激烈场面所惊动,逼得我夹紧马蹬,猛拽缰绳,矛带我在原地兜了几圈才重新安定,而我又从新把注意力放在前面的搏杀上。

董卓的大军到离我们约两里地时忽然减速,前排的骑兵开始拿出弓箭,向离他们最近的斯巴达克斯他们开始射箭了!不过,登的人反应非常得快,第一排的赶紧蹲下,盾牌紧连盾牌,第二排将他们的盾牌架在第一排的盾上,后面的赶紧一层层架上去。半里地之后的我们看到的是暴雨般的箭落在他们的盾牌阵上,听到的是如油煎豆般的激烈的碰撞,射完一支箭的骑兵立刻向两边分散,并继续张弓搭箭射向阵前。未及一柱香之后,箭雨便停止,对方也停止了前进,扬起的尘土落定,赫然发现,眼前的密密麻麻的董卓军竟已排得整整齐齐,当前一张大旗赫然便是“董”。

“没时间了,董贼随时能到,而且以您的眼光和见识,你觉得他可靠,那他应该不会有问题。让人把我们所有的主要将官都召集齐吧。”值此用人之时,多一个能征善战的将领,显得极为重要。

我身穿吕布送的那身甲,没想到大小到还真挺合适,想到吕布和我身量差不多,估计这件以前就是吕布穿的。我还摘下了平时戴的峨冠,披下了头发,用牛皮带简单的在后面扎成了一缕,姐姐问我为什么不扎个髻,我说我怕麻烦,而且我未及冠礼,以前是因为要带冠,所以扎起来,现在正好放松放松。姐姐想想也是,也把她的冠摘了,以前只有皇宫里有女吏,皇城甚至还有女骑射手编队,州以下除了女牢官外,再无女官服,让姐姐一直穿着男式官服,还要带如此高的冠,太难为了姐姐了,师娘表示一定要让老师找人做女官吏官服,老师仔细打量姐姐一番,表示完全同意。姐姐这次也来了做我们的军师,因为那两个正选还在度蜜月。恢复女妆的姐姐,我们看到的是一件白色的鹅毛大氅裹着一个娇小的盈盈女登上了马车,看的我的那几个同学需要人提醒是否可以将口水擦掉,一上路我就开始焦心姐姐的终身大事,按说姐姐的年纪早应该出阁了,我还去问姐姐这事,姐姐笑着点我的脑袋,“还不是因为你。”这倒是真的。但说实话,我甚至觉察不出谁配得上我姐。我不希望姐姐不幸福。后来还是师娘开导我,说她二十五岁才嫁给我的老师,还是她去逼的。可我还是不放心,师娘二十五岁还能碰上老师这么出色的人,因为还是青梅竹马的那种,可我姐姐不一定啊!按姐姐话讲,她只有我这个小四岁的傻弟弟。别让她听见,要不又要和我争是四岁还是五岁的问题了。

我想着早点和老师说完,就赶快回去。还没进草堂的门,我就大喊起来了:“老师,我来了!”

看着大家开始眨起眼睛,我知道大家觉得我也有点邪了。我咳了一声,继续下去:“陈鸥,你即刻带襄阳所有轻骑,速将此信送之于上庸栋兄处。让他以信之计行事。”陈鸥领命走了。我知道大战将至了,我忽然感觉整个人莫名的兴奋,继续我的发挥,“那个我们放回去的报信人到天水董卓处之时,也许就是大战之时,时间紧迫……”

“我把孔明送到圣家让他们先帮助照顾一下,你还有更重要的事,要看晚上再去。”

很奇怪的是,这天的晚餐我们家是在沉默度过的,当然气氛和上回我离开襄阳前的那种沉寂不同,小孔明和那两个小东西闹了一天,只管吃东西,官场上的事,就算他们懂,也远没有面前的食物来的诱人。姐姐则左看看我,右看看我,有一次正襟危坐似乎想说什么,可正当我也俯身靠近聆听教诲时,她又弯下腰开始动箸了。

“姜叔叔,您来有何贵干?”涉的父亲因为忙生意,很少来我家,所以他来肯定有要事。

当我醒来时,已是第二日的午后,姐姐还埋怨我,怎么喝那么多酒。我说一生也许就这么几次,多喝一点没事。姐姐在帮我收拾远行的衣服。涉忽然到访,他说你昨天的诗不错啊,不过很奇怪,似乎刚开了头就收了尾,而且最后几句,和前面的意境完全不一样。我表示,我已经记不得昨天发生什么事,他就把我的诗给我复述了一遍。我也觉得后面的意味和前面的轻狂的感觉确实差别很多。不过我还是和他解释道,你也知道我的诗词歌赋一直很差,能写成这样,不错了。他表示完全同意了。

“老师可认得黄忠,黄汉升此人。”我就把去和黄忠学艺这些事,以及黄忠叫我给他带的话一五一十地全说了。

“这是怎么回事?”姐姐问。我就原原本本把追错车的事情的经过告诉了他们。结果和我心所想还是有点差距,我知道他们会笑,但这次他们笑的也太离谱了,姐姐坐在椅上用手按着小腹在笑笑地似乎岔了气,周玉头顶着我的背,笑弯了腰,周仓趴在地上,用手捶打着地面,培刚一个手指指着我,一句话都没说出来。我想你们也太夸张了点。

“睿……睿!送送啊!”姐姐肯定对我的傻楞楞站在那大为不满。

“好,我听你的。”

“好吧,看刀!”

“多谢先生,我先去了。”

“谢大哥你病了?”周仓倒是很诚恳,不过我怕我们家的另一个人的话匣打开,可惜,通常在这方面我从来不交好运。

在长沙东城墙脚下我跟着他们进入一条小巷,到巷的尽头一扇黑门前,他回头和我说了两个字,“到了。”他叫下面的丫鬟带小姐进屋休息,便领我进了客厅,我心里想这个地方也真够偏僻的。他便拱手与我搭话:“这次多谢大人出手相救,若他们伤了大人,草民真不知如何……”“先生严重了,其实这事应该怪我才对,光天化日之下,在长沙城里竟有人强抢民女,实在是吾之过,望先生原谅谢某疏于职守之罪。”“大人您看来年纪轻轻,却有如此以民为重之心,……难得难得。”我觉得他要说些什么,却忽然打住直说难得难得,我猜他已知道我是半点武艺不会的人,他原本要说的意思大概就是没有武艺也敢强出头,当然说出来不会是这话,但他的意思用难听点的话说就是这个。我想这应该是我提出要求的时候“我不知提出这个要求是否过于唐突,因为我有个老师,我也不打算改投师门,……但我空有一身力气却半点武艺不会,以后难免要上阵杀敌。我今天看见您的身手,想请你在武艺上指导一二,我谢智便万分感谢了。”“不碍事,太守高义,在下当尽力就是,可大人只见我射箭,为何却认为我擅长武艺呢。”

我忽然转向周氏兄妹,“你们怎么知道祭祀这类东西的,我姐教你们的?”

“那得看州牧的,你以为你作主啊。……啊,没想到你这小爬的还真快。”

我们便着官服到了襄阳最大的酒店,老师说好给我接风,所以让大家一起来。因为草堂里待不了这么多人,而老师依然住在那里,老师说他习惯了,只是在草堂门口有了些卫兵而已,州牧府里成了除了卫戍所,也就是我以前作为城守的处理事务的地方,其他所有各部所在的共同地方,老师说这方便大家互相交流协作,兄弟们认为这方便老师随时逮到我们,而我们还没处逃。

张角看来没有看穿我的身份,只是想试探我一下,没想到我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让他却不知所措了,看来只能说运气好了。

“不行!”我大喝一声,刚喊出来我就后悔了,我知道我还没死,但也不远了,因为我还找不出理由反驳他的不是。

午,我们就骑马;离开了大营,留下个空营在这里,也许还能吓唬张角一会,他原来是个商人正好,我叫他打扮成个商人的样,背着个布包,我把皇甫嵩给我的百倍饷银全给这个可怜的老人,让他随便采购一些东西,而我呢……

回到帐里,倒头就睡,我想我是累疯了。我做了个梦梦见我躺在家里睡觉。

“睿啊”将军竟然已经开始叫我的字,似乎已经把我当成朋友看待了“你此等之才,区区一个襄阳守备,太屈才了,以此计你恐怕可以做个……”

“而你说黄巾军来攻城,我已考虑到了,他们是有可能会来打。我已有对策,睿可想听。”

“天那么黑,你怎么知道是我们。”他们俩真是傻的可爱,真是不打自招,我虽然为这两兄弟担心,可我还是忍不住笑了一下。

没拔动。树的颤动也许是上面两个孩的发抖造成的吧。

“我开始没有料到,我根本没想到是我。圣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都是第一人选。”

圣又站起来,对老师做个揖,就开始说了,这次我倒是真正认真的开始听了。

“他们将是你的同僚。”

我的脸色也变了,不过由于满脸猪血应该看不出来。

“我们走。”我一拉涉,赶忙就走。

我一直走,没有回头。我明白如果我回头,我就再也跨不出这襄阳城。

“谢谢老师,学生先走了。”

说实话,我在撒谎,实际上我不知是不是在撒谎,圣有没有去学堂读书我不知道,但圣那张笨嘴,和我姐说话,铁定会出点什么事。还是涉比较机灵,我喜欢。

比如说这个早上,我们就是在乱聊,比如说夫出游什么时候回来,他去干什么了?当然没有什么结果了,接着每天必然的,又聊到襄阳城的各个官宦家的小姐了。接着就开始争吵,通常我不参与吵架。

城内比我们走的时候更乱,多了一些帐篷,还有很多马,各种车。我心里终于感到总算没亏大。

这次董卓真是什么家当都过来了,他手下的所有侍从官婢,甚至天水附近的各种工匠,就差把城搬过来了。

大帐内,我发布了下面的作战计划。

“今天大家好好休息,明天能上马的人全部和我一起走,直奔天水。”我一向简洁明了。

“没问题吗?”姐姐有些没把握。

“没事的,我派通去洛阳找我们的两个幸福的军师了,让他们想办法拖住丁原,以他们两人之力,我相信丁原在西凉根本脱不了身。”

“你有点嫉妒了?”她悄悄的和我说了一句,看着我笑,她想保持正经,可惜没坚持住。

虽然我一直没说,但我感觉得到,我是有点嫉妒了。我还几乎没和女孩谈过什么话。当然还是要排除姐姐,还有那个可怕的周玉。而李真和陈鸥听到我的话后,居然在大帐里就谈起说不定都有孩了这种问题,让我更觉得有点坐不住。立刻被师娘好好教训一通,然后还和他们讲起了母鸡生蛋和女人生孩的区别,听的我们是一身是劲,陈梁哥在我们间倒是乐得最欢的。最后连师父也坐不住了,将他的老姐姐用各种理由骗出了大帐。

日落西山之时,登的人也到了,还给我带来了周仓给我的问好。我邀请登和我们一起进发凉州,登一口答应。

然后,我就开始和他闲聊,我对他们的生活还是很感兴趣。

“你们的族怎么划分?你怎么分辨出他们是何族?”因为我看见登族很多人和汉人已非常相近,几乎一般无二,但他却这样指另一人说那即是一个汉人时,我却怎么也看不出此人身上的汉人感觉。而同是汉人的一队,还什么模样的都有,不知道他们怎么分出来的。

“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就和兄弟姐妹一样,我们这一辈就这几千人,还不容易分吗?”我脑所想的是这还好分吗。“我们从小按照斯巴达人的方法训练,你上次看到我们睡在外面了吧?我们不结婚是不准睡进屋内的,要学会承受抵御各种自然的侵袭。古斯巴达人确实强悍无比,有机会让轻和你们讲一下所有训练方法,你绝对会被折服。”他发现他走题了,赶快打住,不过我无所谓,因为他说的什么我都感觉很新鲜,都愿意听下去,现在恐怕是我最轻松的时候了,董卓是变成坛里的王八,看着坛口却出不去了我害怕什么呢?“我们都和父亲同族,我们各族之间自由通婚,没有什么牵碍,据说,开始汉人很我们族一起生活的时候,也有点不习惯,不过很快……”他似乎觉得找不到此来形容那种过程,我也找不到,所以我示意他继续“不过,亚玛逊女族略微不同,她们是生下男孩随父亲同族,女孩就是亚玛逊族,亚马逊族以前的习俗更奇怪,抢男人,怀孕了,就把男人赶走,生下来的孩,女孩留下,男孩送给他爸爸。”登又停了下来,他总是能很快发现他自己在走题,可是,好像他又无法避免。

“比如我的身上,就有色雷斯人,汉人,亚玛逊人,安息人……”我觉得他描述他每一个族人时一只手肯定都不够用。“的血统。好像你们叫这个……”

杂种,我脑想到这个词,不过,我觉得这个词太伤人,我就没说出来,他一时想不起那个词。我不想让他想到这个糟糕的字眼,我决定打断他的思路。

“你们怎么和女孩……交往……”我觉得有必要问一下,我们这里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看来对他们没有什么用。

“不就是,两个人互相看上了,不就行了,通常一次一起战斗后,会有很多对……”像是要证明他的话似的,一个登族女兵从我们前面跑了过去,一个……一个我们的荆州青年士兵跑在后面追!他忽然看见我,慌了起来,不知如何是好,我和登倒是很统一,同时用手指着那女去的方向,“追啊!”

看着那个家伙向女兵追去,登对我说:“你们的士兵作战很厉害啊!我和他们一起作战发现虽然他们的体格不是很强健,但作战非常勇敢,战斗技巧也不像你和我说的是现凑的农民的样,非常善战。所以,我们族的女好像挺喜欢你们的士兵的。”我心里想的则是这帮兔崽平时看起来一个比一个老实,看见女兵在旁就一个个都不要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