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太子妃有些羞愧的闭上眼,她到底是骗了太子一次。

赵章氏道:“府里适龄的姑娘只有姝儿和二弟家的媛儿,公爷看,是不是在这两个孩子中选一个。”

谋害皇嗣是什么样的罪名,若被殿下和皇上知道,看在宣国公府的功勋卓著的份上,便是能免于抄家灭族,宣国公府却是也不能再保持这样的权势富贵。

结果太子却突然变了一个人一样,眼睛血红亮,直起身双手抱住她的腰,然后他下面的老二就闯进来了,上面还学她刚才的样子,在她胸前时轻时重的咬啊咬,偶尔还凑到她的耳朵旁,说一些让人耳红心跳的话……

太子妃叹了一口气,道:“若真是如此,那便是我们母子两人的命吧。”

江婉玉不由叹了口气。

坐在对面的江婉玉拿着酒杯看了徐莺一眼,深深的叹了口气。刚刚太子的动作她看在眼里,她以为太子看了徐莺,多少也会望她一眼的,她甚至已经做好了怎么回应太子的准备。结果,果真是同人不同命。她只觉得,喝进嘴里的酒,什么味道也没有了。

徐莺不由叹道,电视剧和小说果然是骗人的。看,皇家后院真的没有那么勾心斗角步步惊心,日日风霜剑雨如履薄冰啊。

太子妃对她们笑了笑,道:“以后都是一家人,不用多礼。”说着让人扶了她们起来,又让人赐了坐。

徐莺听声音便知,那位公公所称的芳姑姑便是在郧阳府伺候太子并教导她们的大姑姑。

她长到十六岁,来提亲的人将家里的门槛都快要踏破了,但父亲却总以各种理由拒绝了。其实她知道,父亲这样费尽心力在她身上,不过是希望她能有所造化,然后给家里带来荣耀罢了。

徐莺虽和这位江小姐不熟,但对她的家世多多少少还是知道一些的。比起她小民的出身,这位江小姐的家世则要好上许多。

孟文頫\\\先将徐田氏和徐鸾徐鸰先送回了徐家。

徐鸾受教,梨香也轻松下来,便也放缓了语气,问徐鸾道:“二小姐,您要不要吃些糕点,不如奴婢去给您端些糕点过来。”

徐鸾嘟了嘟嘴,身子一侧转过身去生闷气。

前头说过,徐杜氏人很不错,心善。小时候看着徐田氏孤苦可怜,时常给她送米送粮。这于徐杜氏来说,怕不过是举手之,也没想过要人报答,但徐田氏却记住了这份恩。

若说她对即将到来东宫生活一点都不觉得恐惧,那绝对是假的。

地方官送来的四位美女虽然都被太子收用过,但太子却不一定会全部都带回京中。那些他不愿意带回的,自然是赏赐银两让人送回家中。

褚麽麽以为徐莺有了要替他们出头的意思,忙道:“不管是那一家王府,都讲究宽下待人,哪里有这么严苛的规矩。再这样下去,老奴们真的是觉得差事没法干了。”

徐莺点了点头,然后对身边的梨香道:“你去将姑姑请过来。”

褚麽麽听了心中一喜,结果等来了之后,徐莺却指着她对道:“姑姑,褚麽麽说厨房的差事太苦不想干了,你给她安排一样清闲点的工作。”

褚麽麽顿时懵了,连忙道:“娘娘,老奴不曾说过不想干厨房的差事。”

徐莺面上带上了疑惑,天真的对她道:“不是你刚才说,嫌厨房的规矩不合理,说这样下去差事没法干了吗。我想着规矩不能朝令夕改,不如干脆换个觉得这规矩合理能干这差事的人来。”说着指了指随褚麽麽来的一个二等管事道:“褚麽麽觉得她干不了这个差事,我将你提上来顶上她的位置,你觉得能干吗?”

那管事一喜,连道:“能干,能干,老奴一定干得漂漂亮亮的。”

褚麽麽听了,连忙磕头道:“娘娘恕罪,是老奴猪油蒙了心乱说话,这府里的规矩一点都不严苛,求娘娘饶了老奴这一次。”

徐莺点了点头,然后道:“这事你跟姑姑说去,看她饶不饶你。”

等和褚麽麽等人走后,徐莺叹了一口气,然后拿了镜子照着自己的脸。

梨香看徐莺一时唉声叹气,一时又照镜子,正要问她怎么了,结果徐莺却抬起头来看着她,指着自己的脸问道:“你看我这张脸,难道看起来很蠢的样子吗?”

梨香正要奉承一句“娘娘的模样明艳照人”,但不等她将话说出来,徐莺却又已经重新转回头去照镜子去了,还自自语的道:“看着是娇憨了点,但也算不上蠢相吧。”

梨香:……

徐莺在想,那条连坐的规矩是太子妃定下的,她若真受了褚麽麽等人的撺掇,将那条规矩改了,那可不止跟和唐麽麽对上的问题,而是直接跟太子妃对上了。难道她生了一副蠢相,别人都以为她很好哄。

说实话,那条规矩看起来严苛了点,但也会令上面的管事麽麽好好管束下面的人,不会乱了后院的规矩,这对如今的东宫来说,还是很有好处,且看如今在太子妃不出面的况下,后院还能有条不紊的日常进行,便知道这条规矩起了很大的作用。

不过也有可能,是褚麽麽看她年纪小又是小户出身,以为她看不清这里面的道道,以为她初初管家怕也急着施恩收拢下面的人,一定会替他们出头,将这条规矩改了。只是她若真的这样做了,会不会允许她将太子妃定下的规矩改了不好说,若是万一不成令府里的人看了她的笑话,让人以为她连都镇不住,那才是丢大了。

虽说她镇不住是事实,但也不能表现到明面上来。

因了褚麽麽这件事,大家知道这位新管家的徐才人不是这么好哄的,倒是也不轻易到来撺掇她做什么事了,府里风平浪静,徐莺和相互配合,倒是将东宫管理得不错,至少没有因为太子妃不管就乱了套。

太子在听到这些事时,不由笑了笑。特别是听到徐莺还给提了个建议,说不如在后院再设一个监督的部门,说这个部门的人平时不用给什么实权,只需要看着其他的管事有没有玩忽职守滥用职权以公谋私浑水摸鱼等等,若是现了这样的问题告出来,告的人就可以直接顶上被告的人的位置。当然,被告的人可以自证清白,若是现了告人是为了自己上位故意诬陷的,则需要自己接受惩罚了。

听了徐莺的主意还觉得不错,跟唐麽麽商量了,又跟太子妃说过之后,倒是没有另设部门,而是直接在几个大管事身边加了一个副管事,副管事的职责就跟徐莺说的监督人员的职能一样。

太子听了之后,不由点了点头,心道他还是小看了莺莺,这样的出身就有这样的见识,教导一番,她以后能担当更多的事也说不定。

时间就这样过了半月,太子妃在用心调养身体,太子常被皇帝宣进宫说话,回东宫后则常将大夫或太医宣进来问太子妃的身体,在得到大夫说太子妃的身体确实有在慢慢的好转才放心了些。

而在此时,宣国公府则也一边令人将赵婳带回京来,另一边则在处理赵嫦的事。此时京中,隐隐有传出,赵嫦八字不详,恐会给宣国公府带来厄运,须得远嫁,且一辈子不回京城,才能消除其给家人带来的厄运。听说宣国公府最近正在东北西南那些地方给二女儿选人家。

而赵嫦在养病之时,因心里存着事,却不能好好静养。

她所虑的是,太子若一直在府中,恐怕会现端倪,现那些真相。

而就在这时,太子某一天回来,却急急的令人收拾行李,来跟太子妃道:“我这几日要去皇陵一趟,你在照顾好自己并府里。”

太子妃听了却是送了一口气,如果太子离京,她行事至少要便宜些。于是笑着对太子道:“殿下放心,如今殿下与陛下的关系已有好转,东宫必不会有什么事的。”

太子点了点头,又叮嘱了太子妃一番,然后才骑着马出去往皇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