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夏侯霏对这个称谓有些敏感,想要质疑,却最终想想,还是算了,人家都忍到了这个份上,这称呼上若是再约束,还让不让她们活了?

雷鸣看看这个,看看那个,脑袋摇的像拨浪鼓,静姝上前揽住他的手臂:“走吧,太子妃没事就好,其他的,就不是咱们该操心的了,回去吧!”

“就在您进宫不久之后就回来了,中间过来问了三次,您都没有回来,奴婢们还以为您一直在宫里面呢!”

澹台灭明怔怔的看着夏侯霏,显然,他并没有料到她能说出这样的一番话出来,一瞬,御书房内寂静无声,唯独袅袅的檀香在空气中徐徐上升,妖娆妩媚的打着转……

灵勋走了,丢圣女令后,他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夏侯霏抚摸着手中那块儿温润透彻的上等圆玉,妩媚的美人图痕精致动人,将圣女的端庄魅力的形象刻画的淋漓尽致,像极了父亲留来的母亲画像,渐渐的,她红了眼眶,呐呐道:“爷爷……。”

澹台瑾淡淡颔首:“关键是想确认雷音那小子是不是真心的,现在看来……。”

沫舒脸上的笑意一僵,不自然的别过了脸:“我的事不用你管,你还是管好你自己的吧!”

澹台瑾拧了拧眉,看了霏儿一眼后,了决心:“那本宫就继续跪在这里,直到父皇起身。”

看着因生气而鼓起腮帮子的她,澹台瑾看的是郁结不已:“圣旨是了,人是已经来了,可这些,与我又有什么关系?”

在名利权势面前能够做到不为所动,只为与她举案齐眉的男子,天间能有几人?

静逸也是委屈的不行:“太子爷,奴婢可是听从您的吩咐,寸步不离的守着主子,可主子的性子您也知道,根本不让我们留在房间,这门窗完好的情况主子究竟怎么离开的,奴婢们也是匪夷所思啊!”

“一千两黄金?天呐,这东西就算再怎么样,也不值一千两黄金啊,我,我肝儿疼,肝疼啊啊啊……。”如此艰难的时候,他居然花一千两黄金买了个这么个东西,霏儿指着澹台瑾,为之气结:“你知不知道,你的一千两黄金,在我们那里能买多少这样的东西?”

果然,第二天傍晚,他刚刚回府,这丫头就兴高采烈的扑进了他的怀里,笑得眼睛弯成了月牙形:“瑾哥哥,你知道吗?你知道吗?天,真是太奇特了,没想到我们的影响力居然都这么远大了,你说这些人是不是魔怔了啊?干什么要如此跟风啊?就跟发狂了似的,一天,仅仅一天的时间啊,我的商行与彩虹绸缎庄就破了我数日的记录啊,这,这样下去,就算我想不发财都难啊!他们,他们有必要做到这个地步吗?”

“若是都去掉的话,还怎么宣传?”静雅小声的话让霏儿哭笑不得:“傻丫头,东西贵精不在多,放心吧,我自然有我的办法,就按平时的标准来这就行了。”她今天的精心可是表现在举手投足间,绝不能让那些俗气的珠宝掉了价毁了计划!

可霏儿却不这么想:“那怎么行?所谓积少成多,钱这东西,你有的时候看不到它的价值,只有在失去的时候才明白,一文钱尚且能逼死英雄汉,更何况咱们现在这情况?你或许可以不将他们看在眼里,但对我来说,这些真的很重要,如果我的计划成功,还有可能成为我的第二职业!还有,我也不是不劳而获,以自己的劳动获得的银子,也没什么可丢人的!”

但是,人气归人气,真正要买的人,却不算多,这一点,霏儿也预料到了,毕竟,这里是古代,人们受传统思想的束缚,能够接受这些前卫的衣饰,怕是还需要一定的时间段过度。只有更多人的穿,自然而然的,他们的生意才会好起来。

霏儿诧异的看向澹台灭明:“继承人?”

澹台瑾冷漠的看着他:“看来你还不知道吧?鬼蜮早在你们双双落网之后,就已经被解散了,死的死,残的残,走的走,至于你们的老巢,也早已被夷为了平地,没有了鬼蜮,没有了你的鬼巢,你觉得,还有所谓的希望?别自欺欺人了,澹台宗,你的人生将到此为止了,再也没有所谓的将来了,你的后半生将会在痛苦与折磨中,我会为那些死在你手中的人们报仇,让你生不如死的度过下半辈子!”

感受到她的变化,瑾唇角一扬,伸出自己略显粗糙的手掌,开始在她柔软细致的身上来回抚摸,最终,停留在她美丽而丰挺的水蜜桃上,轻轻的揉捏着,霏儿嘤咛一声,心脏剧烈的跳动起来,却还是本能的放软身躯,任其摆布。

正因为丝绸有这么多的美誉与商机,所以夏侯霏才如此坚定不移、不辞辛劳的来学习它的成就过程,相信要不了多久,‘丝绸风’会随着‘木乐’这个牌子,席卷整片大陆!

“我嘛?有你在,自然也会补回来的,瑾哥哥,我今天才发现,原来活着,是这么有意义的一件事!”能够一个轮回一个轮回的体验人世间的人情冷暖,当真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未来,她一定要活的更加丰满才是!

“你说什么?”澹台宗、澹台昊在听到这关键关键的字眼后,腾地一下就站了起来,脸上的震惊之色已经无法用语言来形容了。

一关,是不是就会轻松走过呢?当然,这些臂膀绝不能背后撤离,一旦出现背叛与阴谋,这种打击,绝对是沉重而彻底的,你可能为此要付出你无法想象的代价!”

“那这个人究竟是谁,姓谁名谁?是何出身?又长什么样子?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他在医术这方面,最擅长的又是什么,越详细越好,只要是关于这个人的,求前辈不吝赐教!”关于这一点,澹台瑾确定他说的是实话,但现在他在意的是,这个人与药老的关系,诚如刚刚所见,很明显,两人之间有过矛盾,而且,还是似乎还不是一般的关系那么简单。

——

等夏侯霏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过了午时,简单的用了点午膳,两人快马加鞭的往京城方向飞奔而去。

“你——。”澹台灭明震惊的瞪大眼睛,仿若看陌生人一般看着眼前这个在他以为最淡泊名利的儿子,怎么也没想到,在他看来唯一纯净的人,居然在不知不觉间,也被污染了,他自嘲的看着他,笑容让人揣测不安:“你说得对,生在皇室之中的你们,如若没有一点真本事,怎么可能会活到现在?呵呵,没想到朕这个设局的人,竟然不自觉间走进了别人的局里,成为了别人的棋子,人老了,果然,不中用了,呵呵呵……。”

黎云袖眼睛一红,紧张的看着霏儿:“我们怎么办?我们该怎么办?霏儿,我们不能待在这里了,必须要尽快离开,不管澹台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如果我们两个落到他的手里,对王爷他们将会是一大威胁啊霏儿!”

澹台宗眯眼,眼角骤然有邪光掠过:“惹不起就收了,这么美的一个人,杀了的确可惜,更何况还是如此有利用价值的人,当年的蔺沧海真是瞎了眼放走这么一颗闪亮的明珠,我不是他,亦不是澹台瑾,夏侯霏这个女人,我一定要得到。”

还有消失无踪的两兄弟,他们到底为什么要离开呢?

然而,出乎两人意料之外的是,来到议事殿后,她们并没有找到自家男人,倒是老大、老二、老三安安静静的等候在那里,幸而她们只是询问了两人身边的太监,没有往里面去,可即便这样,她们的行踪想必已经传到了神后的耳朵里,怎么办?找不到人的她们,是回去,还是在这里等着?

就在这个时候,黎云袖突然攀上她的胳膊,正在发呆的夏侯霏比她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当她水润的眸子中露出一丝真挚的恳求之色时,夏侯霏僵硬着身体抬眸一一望过去,终还是无言的点了点头,任凭黎云袖拉着,悄悄的退了出去,将空间留给了房间里的母子三人,或许云袖做的比她好,这个时候,的确不是她们这些媳妇能够参与的了的,他们母子,也的的确确需要一个场合来化解这场由来已久的爱恨情仇了。

“当初,之所以回到临月,是因为潜意识里我认为这里才是我的家,在天照固然好,可那里毕竟不是我澹台瑾的地方,一年两年可以,十年八年之后呢,咱们有了后代,要怎么解释自己的立场?我不想我的妻儿以那样尴尬的身份留在临月,所以,我选择了回归。那个时候,根本就没想到会成为临月的太子,会受到父皇的青睐,更没想过要用自己曾经的功勋来证明什么,也没想到要靠自己的势力以及她夏侯霏背后的势力去做什么,可偏偏,事实往往会将你打的措手不及,在你还没消化掉已经成为太子事实的时候,澹台昊远走他乡,澹台宗断腿了,这个我根本就没办法去辩解,因为任谁看来都是我为了谋位而下狠手铲除了异己。剩下的老三,看似风平浪静,却也曾公开表示不会与我们为敌,那么成年的皇子中就只剩下了澹台璃这个一度被认为‘不祥之人’,最没有威胁力的皇子,我澹台瑾继承皇位,不就是板上钉钉的事了吗?谁还能阻挡我们的步伐?”

却没想到澹台璃却在这个时候笑了,然,那笑意却并未达眼底:“咱先来谈谈母妃的事,首先,她对你没有任何的不满,她疼你爱你还来不及,怎么可能对你有什么不满?这么长的一段时间里,从你回归临月之后,你们之间有过交流吗?即便是在你的大婚之日,你和母妃之间也没有交流过?我知道你对她有诸多的不满,而我也不否认,就连我自己也曾经不止一次的恨过她,可是这有什么用呢?恨她可以改变你的命运吗?不能!恨她可以让你更好过一些吗?更加的不能。既然你什么都得不到,为什么还要在折磨自己的前提下去恨她呢?她是我们的母妃,是我们唯一的亲人,难道,你就不能在她有生之年好好的去疼她、尊敬她吗?再怎么说,她也是我们的母妃,生下我们的母妃啊!难道你要与她一辈子都这样不冷不热的相处吗?我们已经三十岁了,你觉得,她还有几个三十年可以活?她病了,病的很严重,你知道吗?你不知道,你怎么会知道?一个即便进了宫,也从未想起过有她这么一位母妃存在的人,怎么可能会知道她病了呢?”

时间一分一秒走过去,夏侯霏越来越焦躁,看的一旁的静逸也是提心吊胆,想要开口劝几句,可话到嘴边,又不得不咽了回去。

澹台瑾的金鎏宗涉及的行业虽然广泛,但是他只是全局的掌控者,各家的分店都有专门的人管理,所以他这些年来,已经习惯了决策,对于这些细节性的东西还真没去注意,如今听霏儿这么一分析,还真是有一种茅塞顿开的感觉。这丫头,他以前真的是小看她了,能有如此睿智的目光与清晰的头脑,怕是想不成功都难吧?

澹台瑾没有温度的声音从头上罩下来,直惊得太监慌忙解释:“太子爷,皇上并不是这个意思……。”

“再怎么样,你也是比我小,以后比我大这种话,绝对禁止提起!”澹台瑾黑着脸低头捏了捏她的脸颊:“不管你曾经如何,我看的是这一世的你,前一世,你可以当做美好的回忆,这一世,才是你真正的新生。记住,你叫夏侯霏,不是琴瑟,你今年十七岁,不是三十岁,明白?”

虽然他眼前是一片漆黑,但是一走进去,却明显的感觉到一股暖风徐徐的吹过脸颊,风的温度与洞外凛冽刺骨的寒风可

?这么多灯盏?”

间两枚硬币叠放,其他8枚按十字架摆放。”

澹台瑾双眸一沉,却并没有推掉他的好意,他拿着一枚硬币,开始在方桌上来回比划,雷霆在一边看着,紧张的不行,要知道,这个问题说简单也简单,说难却也难,关键是得找对方法,他们几个用了将近一刻钟的功夫,他们家主子,能用多久呢?

呃,好家伙,这反应,还真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啊,她怎么听着自己那么像剥削家啊,不但不给自己老公吃肉,就连那些侍卫家丁也不放过,世界上恐怕找不出第二个像她这么抠门的女人了吧?别说,这为了肉而发起飙来的他,还真是可爱的紧啊!

比之那损失的百万两银子来说,星期五、水云涧以及天上所赚的钱无疑是杯水车薪,现在唯一能够庆幸的就是太子府曾经好地段的店铺早已被澹台瑾过户给了夏侯霏,留下的都是些次等地段儿,就算是折在澹台宗的手里,也没有那么肉疼。这也是夫妻俩又一安慰的地方,看来,早些时候的先见之明,也不是完全都是坏处嘛!起码那四十二万两银子是是花到了她的身上,而不是白白送给了澹台宗,可惜的是,澹台瑾却并没有不要这笔钱的打算,夏侯霏自然也不会舔着脸去消除那个借据,久而久之,就造成了某个女人对钱极度敏感的时期。

那女人听到自己丈夫的话,怔愣了几秒钟后,很快也反应了过来,大声呼喊着:“胡说八道啊,胡说八道,民妇根本就不认识他,他怎么会是我的男人呢,这完全是污蔑,污蔑啊!”

“是是是,草民一定会尽力,一定会尽力。”看着李大夫卑躬屈膝的样子,以及刚刚杨大人意有所指的威胁,夏侯霏唇角微微弯出一抹嘲弄的弧度:“看来,今天这件事想要干干净净的解决,有些麻烦啊!”这几个人,怎么看怎么像是一伙的,偏偏人家是官,她是民,俗话说民不与官斗,她这又是刚刚开张,若真的闹了个大红脸,对他们店以后,也会是不小的影响!

静娴叹了口气,“太子妃,您又何必这样?没有人怪您,钱没了事小,人没了才事大,您可千万别往心里去啊,事情没有您想象的那么复杂,您想啊,太子爷手里面有金鎏宗,您的手里还有月神宫,还有自己的铺子,赚钱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那些失去的,早晚会重新回来的,只不过事时间的早晚而已,您可千万别因为这个梗,自虐啊!”

夏侯霏对此没有否认,“是,那几张协议是用特殊药水制作而成的,三个月内,最先写过的字会慢慢褪去,残存在上面的字体,才是真正的面目。”

澹台瑾没想到夏侯霏竟然还是个行动派,第二天的早餐桌上,就被换成了清一色的素菜,甚至于以往的十菜一汤,也减至两菜一汤,拿着筷子随便挑了挑,上面干瘪瘪的,连点油花都看不着。

澹台瑾咬紧牙关,恶狠狠的白了她一眼:“什么都是你说得对,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