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手包里没什么值钱东西,应该就是放了几百块钱零钱,还有点纸巾什么的,就是可惜了我那个包,哎”伍悦叹了口气,“幸亏身份证放你那里了。”他习惯性的摸摸胸口。

赵亮一看大吃一惊,这只大白猫他认识,昨天晚上下楼喂食的时候,它还在他脚边竖着尾巴蹭来蹭去,这才过了几个小时,居然就被人下毒毒死了!他看着那只大白猫,淡蓝色的眼睛圆睁着,鼻子里、嘴里都是血,它雌牙瞪目,显然死前痛苦万分。

和尚看了女子一眼,“孩子,什么灵煞地仙,终是不成正果,还是转生极乐,皈依我佛门正道才是。”

“啊,哈呼,哈呼”曲建军捂住脖子,趴在地上大口的喘起气来。

子全连忙扶他坐在沙上,“施主莫急,有事慢慢道来。”说着,倒了一杯茶水递到曲建军手上。

“到也是,哎。”张馨叹息着,“不过不着急,我下午四点多走就可以。”

曲建军疑惑的看着他,心乱如麻,眼前的一切仿佛一场噩梦,他自己都说不明白,怎么事就变成这样了呢?

子安也说不清楚,这种诡异的状况他们还是第一次遇到,三人再次运用实神在屋中探查,这次确实一派清明,没有半点阴气了。刚要松口气,窗外忽又响起桀桀的怪笑声,一个黑影在飞速的来回蹿动。

“哼哼,”子全鄙视的一笑,“若是真有镇宅辟邪的灵效,用天目看去,会是一片祥瑞之气,而你这个,非但与正常无异,反而浑浊一片,显然只是做工精致的摆件而已。”

小孩吓了一跳,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父亲连拖带拽的拉回屋里。曲建军使劲关上门,两只手紧紧的抓住孩子的胳膊,他蹲下身,紧张的瞪大眼睛,从头到脚,仔仔细细的看了孩子好几遍,才一把把儿子搂到怀里,他紧紧的抱着孩子,好像一松手,小孩就会消失不见了一样。

顾月,不,应该说是古月,面上带着淡淡的笑意,正玩赏着一个精美的黑猫雕件,他心不在焉的说,“难得这么个好材料坯子,你回头看着点,等他自己的事儿完了,就带回来给我。”

他站在普渡和尚面前,现在他已经不认识这个人了,看着普渡眼中无法掩饰的痛心,孩子不解的歪着头,他不明白也不理解,这是一种怎样的感呢?心底涌起一丝温暖和留恋,甚至还有些感激,孩子自己也不明白为何会有这样的心。他向大和尚普渡微微行了一礼,眼中又流出两行血泪,便转身三跳两蹦的消失在夜色中。

普渡和尚伸出手,小孩便化作一个光点,钻进了大和尚的衣袖。

“我有办法了!”赵亮和伍悦听林笑笑这样说,都认真的看着她。

“所以才生气”笑笑不满的抱怨道。

开门的是个中年美妇人。虽然人到中年,可她身材保持的相当完美,没有一分多余的赘肉,脸上的皮肤细腻,白里透红,头高高的挽起来,穿着一身居家的休闲服,布料柔软光滑,一看便知价格不菲。

不,这不是水!莲蓬头中喷出的液体鲜红而粘稠,这分明是血!曲建军惊恐的睁大了眼睛,此时他已经顾不上脸上的伤口了,他只想关掉喷淋,逃离这间屋子。

“道兄,北京可不比别的地方,再说,那些妖孽化作人形,妖惑众,我等就这么去了,非但不能达到目的,反而会给自己招来麻烦啊。”一阙微微摇头。

“嗯。”顾月看着出微弱光亮的黄水晶四叶草,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正在这时,四叶草突然闪现出一个人影,白雾般模糊,一闪便消失了。

吕思奇搂着她,看着掉落在地上的玫瑰花,一些花瓣掉下来,散落在脚边,鲜红如血。他嘴角上扬,划出一个优美却诡异的笑容,金色的光在眼中一闪而过。

张馨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刚才要不是他,那个谢顶男现在肯定还不依不饶呢。她见那年轻人正在打电话,也不好去打扰,只能站在他后面不太远的地方,等他忙完再商量。

赵亮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心中虽然感伤,却敞亮了很多。他从怀里掏出一根白色闪着金色光泽的鸟类羽毛,放到贺长星面前,“这是我在她屋里现的。可能这只鸟也死了。”

一只翠绿色的小虫,正举着两只镰刀般的大臂,在顾月的手上悠闲的爬动,它转动着三角形的小脑袋,歪头看着凤哥儿,出尖锐的声音,“我就是想不通你怎么会被冰雹砸伤呢?”

一道利闪划过长空,紧接着,一个炸雷爆响在耳边。张馨吓得浑身一激灵,用薄被裹紧了身体,她蜷缩成一团,瑟瑟抖。

张馨抬头看着贺长星的眼睛,欲又止。

白色鸽子咕咕叫着,在窗外来回踱步。屋里到处都是血迹,浸湿了粉色的床单。那女人坐在床上,抬头看了看那轮血月,低头把脸埋在那裂开的肚腹之中,一甩头拽出一团柔软的肠子,她高高的仰着头,奋力的咀嚼着,血水顺着嘴角向下流淌,她用手抹了一把,嘿嘿的笑起来。

接下来的事可想而知,笑笑找到伍悦,要他带她俩去笑缘居,给好姐妹张馨求来一段好姻缘。

“还好啦,宝宝挺好的,就是”何唐说一半停顿了。

这是一张六人餐桌,非常宽大,桌边的沙椅上已经坐了三个人,两男一女,正是伍悦和何唐夫妻。伍悦见赵亮到了,指了指身旁,“坐这里。”

“我还以为你有多大能耐,看来不过如此。凭你这三年两载的道行,也敢和我们做对,哼哼哼。”凤哥儿冷笑着,周身开始不断散出逼人的寒气。

三人贪婪的吞食着群鬼,待到第三波恶鬼涌来,贺长星嘿嘿笑道,“这老道也真是歹毒,一点小事,犯的上动用这种绝户阵吗。”

凤哥儿扬起眉毛,一副恍然的样子点点头,“这样哦,那好吧,原谅他啦。嘻嘻,你说三天之后不给他,他能怎么着?”

一阙道人手打稽,道,“贫道一阙,特来拜望。”

“你看!我不说,你非得逼我说,我说了你又这模样!”伍悦哼唧起来。

“到底是谁?快出来。”伍悦心中着急。

两人谈了一个多小时,伍悦起身告辞,刘文雨道,“你等等。”说着站起身到里屋拿出一个纸袋。她把袋子塞到伍悦手里,“一点小东西,你拿着吧。”

凤哥儿温柔的笑着,伸手摸摸那小小的鸟儿的头,口中也出啾啾唧唧的声音。那小鸟眯着眼睛一副享受的样子,等凤哥儿说完,它抖抖羽毛,又叫了几声,翅膀一张便飞走了,其他的麻雀也跟着它一起,眨眼间便没了踪影。

“嗯,”孙世存略一颔,“跟我走吧,我师兄已经等你多时了。”

孙世存心中大喜,他真没想到这位竟然这么大方,出手阔绰,看来自己看人真是越来越准了。他强按激动的心,“也好,既然你执意如此,我却之不恭,那就按你说的吧。”

伍悦也笑了,“可不是吗,这几天吓得不敢睡觉啊。今天真是太感谢了,”他看看贺长星,又看看老道“那个,我应该给你们多少钱?”

老道正要接着说,只见屋门一开,从外面推门走进一个人来。老道一看,连忙站起身来打招呼,赵亮和伍悦也跟着回头观瞧,只见进来的是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面容清秀俊朗,温文尔雅,正是笑缘居的老板贺长星,就是上次他们来时接待他二人的那位。

“转了一大圈,你就是为这个吧?”赵亮彻底无奈了。

赵亮一直就拿这位爷没辙,于是也不跟他再多废话,直接站起来走到厨房,把方便面泡好了端到他面前。

不知道侯勇的小人,之前有没有留下遗书,或者有没有什么不正常的表现,如果有,那么两者会不会有关联呢?他们会不会是被同一个凶手杀死的呢?

那哭声像是压抑着极大的痛苦而不能释放,又像是含着万千柔无处依靠,凄凄惨惨,低婉哀怨。女人不由加快了脚步,但那哭声却如有生命一般,始终就在她前面不远处凄哀的低声抽泣着。四周的白雾更浓了。女人忘记了恐惧,只想要找到这声音的主人,但是找到之后要做什么,她也不知道,只是不停的向前找寻。

年轻人也跟着往那边看了一眼,“哦,李总上次是来找我一个朋友,姓顾,叫顾月。他两关系不错,李总有点什么事都愿意和他说说,两人也算是,忘年交?呵呵,不过至于他们上次说了些什么,我也不清楚,那天咱两都在外屋呢啊。”他着意看了伍悦一眼,那意思是我又没进去,咱俩当时在一起呢,你问我他们说什么,我也不知道啊。“不过二位来的不巧,他今天没在这里。”

其实伍悦之前也没看见过,只是听李小峰跟他念叨,当时李晓峰称这封遗书为父亲的绝命书,还说父亲好像知道自己将要辞世,才匆忙之间做出安排的。此前伍悦也不好意思直接要这个来看,现在既然说明是要调查李辉的死因,那么作为重要疑点,这封遗书肯定是要仔细看过的了。

“别瞎说了,真以为警察都是傻子,人家能看不出来?”赵亮不以为然。然而接下来伍悦说的事,确实非常反常。

几个月之后,小舅妈生了个闺女,取名叫侯梦恬,乳名叫小月。据说生她的时候,小舅妈折腾了5个多小时,孩子出来的时候已经晚上快11点了,医生护士收拾完东西,小舅妈精疲力竭,歪头顺着窗帘往外瞟了一眼,正好看到当空一轮明月,那天的月亮特别圆,也特别亮。因此就给孩子取了这么个小名。

光亮总是可以令人心安,当他跨进亮着温暖的黄色灯光的卧室,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呼~真是的,我到底在怕什么啊。”

伍悦放慢脚步,可正当他就要走到床边的时候,忽听得门口的黑暗里,有个飘渺的声音叹息着说:

“伍悦,你不记得我了吗?我死的好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