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兀地映照在花晴的脸上,以不可拒绝的态度,试图唤醒她。终于,花晴在这耀眼的的阳光下费力地睁开眼。手,仿佛失控一般的抬起,伸向了阳光的方向。

“哦,你倒是解释一下紫毛怎么找上萧泽了。”

什么时候想要放弃希望,什么时候想起自己做过的努力;然后,怂了,再不敢说放弃了。

大家的日子似乎都变回了原先正常的模样,除了一个人,崔城仰。

“停停停!”萧泽抱着脑袋,“求放过好吗?”

“是关于我的,还是关于你自己的?”

花晴这下彻底呆了,脸上也不由地在烧,嘴巴微张着傻了好一会儿。花晴人生中第一次这样的失态,就这么奉献给了她讨厌的家伙——崔城仰。半晌,花晴才调整好了彭彭的心跳,费劲地闭上了嘴巴。

一个抛弃了自己,一个晃伤了自己。

萧泽脸上满是绝望,“以我的水平学了也没用吧·····”

奔子露出欣赏的笑容,问崔城仰:“接下来咱唱啥?”

奔子的表还没摆好,就看到萧泽一脸失望的跑了过来,“好讨厌啊,说是没有成年人不让进!”

“那为什么我之前去查就查不到?。”

“为什么?!”奔子的眼睛瞪得像铜铃一样,“你要报复她的诶!”

“可我不觉得那是幽默啊。”花晴答道,“况且,我现在在这里的目的只有一个,你知道的。”

萧泽把自己的小鼻孔往天上一翘,“要我说啊,就是花晴你太无趣了!”

在那些日子里,有些人做着自欺欺人的事,憧憬着明亮的明天,像萧泽。

“别对我那么不负责了,我从来不会隐藏自己的情感,萧泽,”花晴那像湖水似的眼神望向萧泽,“我现在需要你们。”

萧泽看着花晴,眼泪一瞬间就噼里啪啦的顺着下巴滴落下去,她胡乱的擦着,断断续续的念着花晴的名字,一遍,又,一遍。

而崔城仰靠着门门站着,无法掩饰自己展开的笑容。

奔子是在晚上才回来的,脸上的疲惫是个人都能看出来,但是眼睛却锃亮锃亮,打开医务室的门一个瞬间就扑到了花晴旁边,“我滴好姐姐啊,听说您终于回心转意了,我跟你讲我老高兴了!”

花晴冷冰冰地推开他,“又不是对你。”

“我靠,咱俩都多少年了,你都接受他们了你不要我你合适么你?”

“你不烦人家会死啊你,”萧泽在一边看不下去,“你自己的事捯饬利落了么?”

奔子不屑地笑,“徐洛熙能有几斤几两,肯定妥妥的没问题啊。不过我说萧泽你以后也少给我惹点事儿,那货缠人的功夫可真是了得,就算不费脑细胞那也废了我不少体力。”

“你和她都说明白了?”

“哪儿说的明白,我在她心里就是一大恶人!要多坏有多坏,我说她能信么。”

“所以?”

“哭着喊着给向晨打的电话,我在旁边听的都快累死了他俩在那儿就是说不完啊。对了,你们谁赶紧给我充点话费,要不就别给我打电话了。”

齐齐的三个大白眼甩给了奔子,奔子一摊手悉数接下。

不幸中的万幸,花晴和萧泽伤得都不太重第二天两个人就一起出院了。奔子反反复复的要求不要再提起这件事了,原因他不说大家也都明白了,毕竟每个人的心里都会多少有那么一部分是不想让别人触碰的。这没什么新鲜的就像每个人需要呼吸一样正常不是么?花晴的改变所有的人都看在了眼里,崔城仰无数次在看着花晴的时候晃神,他不敢相信这个渐渐温暖起来的人是花晴,就像他一直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听,在那个阳光的下午,她说:

“我,需要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