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第一次遭遇同性亲吻这个事实的震撼到不行,他连刚刚的伤心难过都忘掉了大半,心中一半绪是:“卧槽,他真的看上我了!明明之前有猜到他还不承认,qaq!”另一半是:“族长大人吻技这么好真的没有练过吗?tat!”

益宁跟木楚说自己想用红薯做点新的吃食,立刻就得到了百分百的支持,现在整个木族谁不知道,祭司大人只要出手,那必定是美食,要是谁家婆娘能在旁边学上一手两手的,准会被别人羡慕死。

木坤将脑袋埋在益宁肩膀上,在他看不见的地方露出个无声的笑容,趁机在少年腰背上摸了几把,他的益宁,就是这么心软呢——如果你想捕捉的猎物现了你的意图,而这时候还不是出手的最佳时机的话,就要以退为进,让猎物感到迷惑,如果成功了,猎物就会更加信任你。

益宁伸开双臂让木坤给自己系带子,乖乖的让木坤圈住腰,让伸手就伸手,让抬胳膊就抬胳膊,一点儿都没有意识到他们现在的行为已经远远超出了普通朋友应有的程度。

按照道理来说,不管经过怎样的处理,肉干已经不新鲜了,是不会拥有鲜肉的鲜美滋味的。其实并不然,肉干在煮熟、腌渍、脱水的过程中,蛋白质经过了一定程度上的酵,虽然失去了新鲜肉类的鲜美,却拥有了另一种历经风霜的滋味儿,只要做好了,比鲜肉一点儿都不差。

他们的祭司看见了黄刺儿草眼睛瞬间就亮了,听到他们说不好吃立刻就是一脸暴殄天物的表,斩钉截铁的告诉他们这是好吃的,要他们全部弄回去,出于对祭司的尊重和盲信,他们听话的将视野内所有看到的黄刺儿草都弄了回去,在族地中央堆成了一座小山!

“不行,你跟我一起走,黄刺儿草……黄豆长在这里又不会消失。”木坤不由分说的拉住益宁的手拽着他往回走,经过刚刚的事之后,他是不会再让益宁一个人单独呆着了。

背篓里面,装着一只毛都没有长全的小雏鸟,正扑楞着两只稚嫩的小翅膀啾啾的叫,它就是凌云了。尖尖的鸟喙还是嫩黄色,黑豆一样的眼珠儿却极其有神,咕噜噜的乱转,四处瞅着它自从出生就还没有见到过的清风白云,蓝天碧草。

他还没有说完,蛇姬已经气的大叫了一声,将脖子上的花摘下来扔到地上狠狠的踩了几脚,然后就那么带着人走了。

木坤也看向白元,也在等待他做出最后的选择,如果还想娶我木族的姑娘的话,站队的选择可要做好啊。

益宁被它叫的心都快化了,好萌啊肿么办?!

他当时只是想逗逗他,已经是十一二岁的大孩子了,他没真的想惹哭他什么的,可是木叶偏偏就那么哭了出来,还刚好被爱子成性的爹爹木连看到,不分青红皂白就是一顿埋怨。

就在紫藤因为蜂蜜而心绪难平时,益宁看着占据了大半桌面,足足有脸盆那般大小的蜂巢,嘴巴张的足足能吞下一个鸡蛋,半天都没有回过神来!

自从接任了族长之后,木坤承担了更大的责任,几乎没有空闲的时间去考虑男女之事,而且他现木香性格遗传了她的母亲,虽然平常不显,但是却会有点过分的偏执,这种女人,娶了会是个大麻烦,所以之后就尽量远离木香了。

回到木坤的房子里益宁才现,木坤的房子里别说吃的了,连个锅都没有啊,靠角落的地方倒是有个类似灶台的地方,但是应该放锅的地方是个大洞,里头空空如也,连灰烬都没有,可见族长大人根本不做饭好吗?

益宁眼睛一亮,大个子手一使劲儿,已经将茎秆折断,那团黑乎乎的东西噗通一声掉回了水里,把花递给了益宁。

益宁端起粥来喝,还是温的,粥是小米和弄的半碎的玉米做的,应该是煮了很久,黏糯香甜,十分可口。但素,喝粥没有小菜什么的,这件事在他都已经下了山了的现在,那是绝壁不能再忍了。

益宁走过去拉拉木冬:“我跟他谈谈。”

这应该就是众人口中的诫钟了。

“欸?族长说是最厉害的呢……”

木坤无语,他又不会跟他抢,拎起竹子做的水壶倒了一杯水给他:“你在这里喝水,我上去收拾。”

木坤胳膊划了个大圈,毫不犹豫的将眼睛所看到的地方都划到了自己的领地下,木冬嘴角抽搐了一下,看看木坤一脸炫耀的表,没敢说。

前世他因为喜欢美食的缘故,经常看各种美食类的节目,像什么食全食美啦,教你学做菜啦等等,其中比较上档次,让人看了垂涎欲滴的一个节目就是舌尖上的中国,里面有一期讲一个生活在深山里的少数民族,在重大的节日里都要采蜂蜜吃。

益宁有点莫名其妙,怎么都不吃啊,应该还不错的样子,看起来挺有食欲的啊。

木叶和木羽抱着一大推干树枝回来,将树林中杂草拔掉,清理出一片地面来,捡了几块石头一推,一个简易的火塘就弄好了。

再次有意识的时候,他的第一感受是:这是什么破车啊,真是太特么颠了。

木坤却没有想这么多,只是看到益宁无精打采的样子,觉得刺眼极了,这个少年,应该是充满活力的,就像那天指责自己抢了他的竹鼠时一样精神才对,这么颓丧的表真不适合他。

而且,海部落跟黑石部落一向交好,距离也不远,他还能照顾到他。

他知道,每当木坤眼中出现这种光芒,那就表示他对这件事是下了志在必得的决心了。

如果这个家伙是作弊的话,守护神一定不会让他通过的。现在守护神已经打开了门,就说明守护神已经认可了这个少年。

益宁粗略的扫了一眼,没有特别熟悉的,每个人都全神贯注的盯着自己的平台,他进来了也没有人抬头看一眼。

石台上头有一副图画,益宁一看就笑了。

益宁只能用“受宠若惊”这个词来形容自己的感受了。

这种现象让这片大陆的人对神的敬畏与崇信达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高度,经过万年的锤炼,这种信念已经根植于他们的骨血。

益宁手勾着伊杰的脖子,半个身子几乎都挂在人家身上,眼睛半闭不争,大有还想再睡一会儿的意思。

扔掉鸡骨头,益宁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自己吃着人家看着什么的,这待遇他一点儿也不觉得爽:“那个,你也吃呀!”

靠,不玩了!

大陆广袤无际,各个部落占据其中的一小部分生存,猎物是猎不尽的,所以并不会出现彼此争夺地盘的况,一旦生吞并,其实为的都是人口。

伊杰抽噎着嘟哝:“伴生石都没了,哪还有心吃饭……”人却顺从的跟着益宁进去了。

可还没等他膝盖着地,已经被人拉住,诧异的回头,是益宁。

益宁知道,这是他下意识的想要让自己改道,他穿过来之前,益宁跟伊杰的确是见到这帮人就绕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