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铃声自客厅里响起,他听力极好,第一声的时候便听到了,只是不愿起身。

“你啊,就应该多补补身体,看你最近都瘦了好多,这样怎么好生养呢?我还指望你和子翊赶紧生个孩子,让我和你爸也可以早日抱上孙子呢,云熙,云熙——”裴母有些不悦的在慕云熙面前摆摆手,对于她的心不在焉颇为不满。“在想什么呢?”

因为是陌生的电话,她秀眉微微皱起,犹豫了一之后还是接了起来。

慕云熙知道郁夏天不怕地不怕的火爆性格,怕她把事情闹大。不愿自己的感情曝光在众人面前,不愿被别人看到自己受伤的落寞样子的她将已经起身的郁夏生生的拉了回去。

慕云熙小心翼翼的推门进去,站在落地窗前的男人将最后一口烟喷在她的脸上,邪魅的嘴角勾起,从桌上拿过一个深红色长盒子。

“云熙啊,你们真的得抓紧,不要让爸抱憾离世,妈也不想看到这亿万的家产最后落入别的女人手上,赶紧生个孩子,这样才能抓住子翊的心。”裴母拉着慕云熙的手好生“教导”。

对方见她不作声,便明了了,“你不愿意就算了,我本来是想能够吃到你亲手煮的粥,可是人嘛,总不能贪心,所以退而求其次,能够学到你的手法也是不错的。”

裴子翊和商皓宇两人皆眸色沉沉一脸无语的看着他幼稚的举动,郁闷得想死,

商皓宇看着她干着急的样子有些好气又好笑,手指弹了弹她光洁的额头,笑道:“急什么,又不一定是找你的。”

他凉薄的嘴角无所谓的抽了抽,看着慕云熙手忙脚乱的往自己的卧室里跑,像个慌乱的小兔子一般,心里不禁好笑。

于情,情早已断;于理,她是别人的妻子,更不应该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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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皓宇走过来,高大英挺的身形就立在两人面前。

“所以,你娶我,实际上是认为我爸做了伤害林欢颜的事,所以要报复在我身上,对吗?”

邪魅地勾了勾唇,将她抱起。

她看到林欢颜此刻眼泪刷刷的掉落来,伸出双臂搂着男人的颈。

突然,眼前一黑,全场陷入了一种危险感,黑暗中看不清彼此让很多人觉得刺激而兴奋,尖叫声和口哨声一起传入人们的耳膜。

“一会准备一,跟我去一个地方。”刚刚坐来歇口气的的慕云熙又被突然出现的男人吓到。

裴子翊一脸哭笑不得,准确无误的在她小嘴上偷袭了一口,伸手将挂着的浴袍扯来披在了她的身上。

陌斯年淡淡地向他陈述将来会发生的种种,然后问他:“那小颜呢,你会作何打算?你知道她一直喜欢你。”

后悔吗?她只知道一步走错,便再无退路

她以为,她生日他关机,是在陪着林欢颜,因为林大明星今天的新片首发会。

云熙莫名的看着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有他这么秀恩爱的吗?

“没事,谢谢你过来解围。”慕云熙接过店员递过来的冰袋敷在脸上。

“说吧,你又想怎样?”

紧随其后斜靠在玻璃门上的男人,不是陆然还有谁。

男人慵懒的靠在车身后背上,豪华的车身里还弥漫着一股未散的香烟味。

她笑得潋滟,笑中凄迷无双,“云熙,你大概早就猜到了吧,是陆然!”

“”

裴子翊将她打横抱起,走向了卧室。

“皓宇——”

话音刚落,面前的男人一个疾厉的转身,早已迈开长腿踏上那辆豪华的布加迪绝尘而去。

“你在这里等他,还是想多在大家面前丢脸?”一道沉稳的男声响起。

难道不经意她踢中了他的重要部位?

慕云熙伸手抹去眼角的泪,接着才说:“裴子翊,我想一次性和你把话说清楚。我不知道你是出于什么原因设计娶我,但是我以为你至少是不讨厌我的,我爱你,所以愿意把我的一生幸福搭在你身上,赔上我的名声也在所不惜。可是,如果你不屑于要这些,如果你爱的是别人,那么请把我的自由还给我,我不想当一个有名无实的傀儡娃娃。”

他指向慕云熙。

伸手搂上对方的脖子,她故作媚态的提出:“我们跳一支舞吧!”

“慕云熙,”他连名带姓的叫她,本来儒雅的脸上微怒,“你是还想着他来关心你吗?”

她坐来,冷冷地笑,原来有一句话用在她身上特别好,叫做“你想多了。”

他还可以有很多很多的孩子,有多如牛毛的女人愿意为他去生,但是,她不会再有。

“米大美女何出此言呢?作为裴总的首席助理,陪他应酬交际是我的本职工作,还请米大美女客气说话。”女助理挽着裴子翊的手,在众人面前毫不妥协,看来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接通电话,米洛的声音很小:“亲爱的,我的金主在这里,晚点我再给你回电话好吗?”

他慢条斯理的打着领带,随意的笑着。

他的吻就那样猝不及防的压过来,狂热而炙热的索取着她的香甜,压得她差点窒息。直至她慌乱中咬破了他的唇,血腥味上涌,他才放开了她。

当初离开,是因为不愿陷入爱他的绝境,如今回来再次面对他,依然躲不掉吗?

可惜我做不到。

电梯门开,她“嗖”的一冲了出去。

慕云熙揉了揉眼睛,嗓子沙哑的说不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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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哟哟,总裁夫人了不起了?就算是主席的老婆,老子今天也要上——”龙哥一只手扯着慕云熙的头发,嘴里喷出的话语臭气熏天。

“你看错了,我品的不是寂寞,是悲哀。”

清了清嗓子,她笑了,“裴子翊,是她跟你说我开车撞的她吗?”

慕云熙再次无力扶额,头顶一群乌鸦过。

“不用你管!”丢一句,她跌跌撞撞的冲进房间,脚绊了一,直直的摔在地上。

那一刻,这个男人的眸色从湛蓝变成了猩红。

她决绝的话语像是吐着信子的蛇,毒辣得令他喉间火辣辣的疼,却说不出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