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骁一看见出现的是梦魇兽,就决定先下手为强。五行斩月刀一挥,连续斩出三刀,刀刀如水,刀刀如风,攻向梦魇兽。另一个手紧接着一抛,一面小幡落在地上,随风而长,倾刻间,幡柱高不可攀,幡面迎风招展,正是落尘幡。

梁骁也不客气,谢过赵胡缨之后,立即就将玉枢补源丸服用,打坐调息,全神贯注地修炼,连赵胡缨什么时候离开都不知道。

“这应该是天鳞明光铠,赵师兄什么时候炼制出来的?这天鳞明光铠的材料极不容易找到啊。”坎水峰的展红颜也从中插了一句。

梁骁在大厅中找到玄蝉子他们,相互交流一下看法,然后各自打坐调息,等待属于自己的角斗试炼的来临。

那个年轻的弟子还是像原来一样,试图通过方天画戟的威力阻挡住这六道光线,可惜的是那六道光线的实在诡异,根本无惧他的方天画戟所构筑的防护圈,毫无意外地击打在他的身上,顿时,伴随着一声惨叫,那个年轻的弟子身上被洞穿六个血淋淋的伤口,一下子倒在血泊之中,不停地挣扎。

这一年的角斗试炼与往年不太一样,因为涉及进入洪荒古战场的名额,所以竞争更加残酷和激烈,谁都不想放弃这么好的一个机会,那怕角斗试炼再惨裂,堆满尸山血海,也会再所不惜。

“戚师伯好!”玄蝉子和梁骁他们走上前去,施了一礼,恭恭敬敬地说,还特意提高了声音。

众人听了,知道玄蝉子所说是正理,也就不再多说什么。

裂风兽的地盘观念非常强,对闯入它的领地者从来都是毫不留情。成年的裂风兽一般都独自生活,独自守猎,偶尔也会自相残杀,不死不休,尤其是繁衍、交配的季节。那时候的裂风兽最为恐怖,成群结队的在一起撕杀,个个狂性大发,残忍,血腥无比。此时,若有不小心闯入第七层者,修真人士也好,其它妖兽也罢,往往都会沦为裂风兽的裹腹之物。

不过迷迭虫也有天敌,平生它们最害怕之物便是“鬼眼雉”,一闻到鬼眼雉的气息,或者听到鬼眼雉的鸣叫,便会逃之夭夭。

第三层百分之七十的面积都是这种令人生畏的沼泽,这种地方潮湿,到处是腐烂的植物,以及大量的妖兽尸体,时时刻刻散发着一种可以令人窒息的气体。任何人行走在上面,都不得不小心翼翼。偏偏在这种危险重重的地方,生活着一种双足羽蛇。

前面几层,由于往来之人众多,有价值的东西几乎已被采光、撷取光。生活在前面几层妖兽全是一些八足狼蛛、金身飞蝗、双足羽蛇、黑铁兵蚁等,个体并不强大,不过胜在数量众多,遇上也是一种麻烦事。再加上有一些修真界的败类,常在每一层的出入口处设伏,专门攻击进出九渊的寻宝者,杀人越货,甚是让人头痛。所以进入九渊前,玄蝉子叮嘱了一遍又一遍,小心再小心。

见到玄蝉子带着一众人进来,几个看守商铺的一般弟子急忙过来行礼。

两个人正说着,只见院子的东西厢有房门同时打开,邱七和吴沉钩走了出来。

“不是过奖,玄蝉子你担得起这评价,为师这几年专于修炼,而巽无峰在你的打理下显得日新月异,整整有条,这是有目共睹的事情,为师也深感欣慰。以后,这几位师弟师妹还需要你多加指点和帮助。”

关于赵胡缨,有太多的传说。当传说变成了神话,有人就会坐上了祭坛,但这个人永远都不可能是赵胡缨。因为这世上,只有一个赵胡缨。

与内城不同,外城为普通凡人居住,多为一些弟子的亲属,在此做些小本生意,兜售一些普通的丹药、符箓、丹药等,以维持生计。

梁骁已经习惯,夏商秦的心情如七八月间的天气一样变化莫测。时而婉若可人,似临波仙子;时而张牙舞爪,如刁蛮丫头。

原来将天鳞明光铠的初坯斩碎,融入一元重水中,是为了让初坯时时刻刻得到一元重水的淬炼,更改初坯内部的结构,使初坯更为轻盈和坚韧。

不一会,他们就走到湖畔处。此时,从竹庐里面走出一个……,一人?一兽?

夏商秦一见梁骁取出碧磷草,不禁惊呼起来:“原来梁骁哥哥有此物,怪不得当日能解小妹祖父所中之毒。”

“小菊,不许对公子无理。我们先出去。”

梁骁无由地喜欢上了这个女孩,这种喜欢不掺杂着任何的杂质,纯粹得就像阳光下的玻璃糖纸一样透明。

“有什么值得恭喜的,老夫若不是遇见你,早就魂游地府了。此次遭人暗算,是老夫咎由自取。不过此毒你能解,倒是出乎我的意料,想来你的医道也是不凡。”

梁骁走近一看,吓了一跳,原来船老大从江中拖起一个半死不活的人来。梁骁赶紧上去搭一把手,还真重,死沉死沉的,怪不得船老大扯了半天扯不上来。

在万众瞩目之下,这一小瓶的寒髓最后以一个惊人的价格成交,从八十万灵石起拍,到八百万灵石一锤定音,价格整整翻了十倍。物以稀为贵,在班若商会的拍卖场上的确做到了很好的诠释。

“免姓梁,叫我梁骁即可,道兄不敢当。”

梁骁的父亲没有赠送灵兽给他,也是基于这一点,就是希望他日有缘,梁骁能碰到适合自己的灵兽,甚至神兽。

听了九尾狐的话,梁骁取出一个玉盒,小心翼翼地把碧磷草采下,装进去收藏起来。待什么时候有空,添加一些草药,把这株碧磷草炼成一炉碧磷丹,那才是价值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