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要看他的造化了,”薛先生指着叶川腿上的冰晶说道,“药剂只能抵消一部分的寒毒,至于接下来的部分,就全靠这个孩子自身了。我相信他能奇迹般的活了十几年,就一定能挺过这关。”

“怎么样了?”金老爷子问道。

寒毒?厉害异常的寒毒?二掌柜愣了愣,怎会如此,只是薛先生接下来的话,让他更吃惊。

二掌柜说,人体的速度是有极限的。这一刻,叶川达到了极限,超越了极限!

叶川不想让汗水弄脏小姑娘的衣袖,可是看着眼前这个小姑娘开心的样子,他也觉得很开心很感动,而且他还有一点点享受,享受小姑娘对他一个人的关心,享受小伙伴的羡慕的眼神。

林若天缓缓坐在主位上,林若风静静地立在一旁。众人待林若天坐下后,皆坐回自己的位置上等着林若天说话。

“想,非常想,”叶川揉揉小姑娘滑溜溜的头发说道,“刚刚做梦还梦见灿灿了!”。

众人只得咬着牙忍着疼痛,草药汁液涂抹在胳膊上之后,又经过推拿和火烤,慢慢的渗透进去发挥药力,众人都觉得胳膊上的肿胀疼痛感渐渐消弱,不由得在心里大呼这草药的神奇性,只可惜八个人一下子就把白天采到的血草全部用光了。

“你这个问题问的实在太好了!我竟无言以对,那不如这样好了。你来替我想,想出我们为何选择徒手格斗的理由。”二掌柜微笑着说道,“若是明早之前想出来还则罢了,若是想不出来,恐怕明天一早,你就要去挑两百担水!”

每个人都很激动,因为他们终于能够在日中之前完成一百担水的任务了。二掌柜说,他们只有做到这件事,才会有资格进行下一步的训练。

这两个变数导致林若雄在全部包围尚未合拢之下跳脱了出去,虽然前后阻截,然而要去杀死在茫茫大漠里狂奔不止已经开旋的林若雄,依然难度颇大,只能寄希望于最后一着,即将到来的大风暴了。

这件事终究被过往的商人传到了石家的耳中,石家费了很大力气弄到了一些黑矿石,可是他们竟然不知这石头有何他用。直到他们在古籍中查到记载,远古时期的修士使用一种黑色的石头来提升修为。经过对比后,他们发现沙漠中发现的黑矿石各种特征与记载基本符合,虽然提升修为的方法已经无迹可寻了,但是石家还是坐不住了。

最终几个孩子分食了一只不大的山鸡和几枚果实,天色已然明亮。

或许,人与人天生就存在不同。有些人在为面对战争而做准备,而有些人在为发动战争做准备。

“咦,树上有什么东西在动?”叶川仰着脑袋说道。

“老掌柜的您身体可好?”

“很好,那就记住我下面要说的话。”金掌柜正色道,“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内,你们都将面临很残酷的考验,不要问为什么,只管照做!只是记住,我,不会害你们!明白了吗?”

“大哥大哥,你快看那团金色的,跟太阳一样!”

“嗯”,不久,石门之后传来林重北的声音,“雪儿的身子,好些了吗?”

“大哥,你看,二哥他就会欺负我!”小姑娘撅着嘴向着自己大哥告状。

“飞天遁地,移山填海,”叶川想了想回答道。

林若雪一听到“相思病”三个字,马上羞恼的面红耳赤直跺脚,气恼的说道:“臭二哥,坏二哥,你就会欺负我”,说着一布抱住了林若天的右手不停地摇晃着说道,“大哥大哥,你看,二哥他又欺负我,你要帮小妹出气,你要帮小妹出气!”

店里的气氛第一次如此低沉,每个人都面带哀伤,甚至还有的因为梦想破裂而默默饮泣。叶川也是如此,梦想第一次离自己如此之近,然而却注定要失之交臂,不管多大年纪的人都不好受。不过叶川咬咬牙,强行振作了起来,因为他不光有梦想,还要顾及眼前的现实。

天边只是微微透着一抹红,星星依旧还看的清清楚楚,金掌柜就把众人喊醒,打点行装,搬运货品,套马装车,忙的不亦乐乎。等忙的差不多了,金掌柜将众人集合在院中训话。

“嗯,对了,麻烦你将这个送到老爷那里”。梅夫人突然想到林重北走时说的话,将林若雪右手腕上带的铃铛解下,递到林若天眼前。林若天接过铃铛不解的看着,梅夫人说道:“这是老爷刚刚出门时的吩咐,我也不知为何。”梅夫人看着这串小铃铛,回忆着说道:“我记得这还是雪儿出世那年,老爷亲手系在她手上的,老爷说以后要一直带着的,雪儿也从来没有取下来过,一晃都过去整整十一年了。”

“父亲”,正是林家长子林若天。

“啊!”叶川不由的大吃一惊,自己的手里居然还抓着另一只小手,手的主人是个跟自己差不多大的女孩,白皙的脸庞,精致的五官,尤其是那双美丽的眸子,水灵灵的瞪着自己的手,好像要砍了似得。吓的叶川一哆嗦,赶紧松开,松开的时候才发现别人白皙的手背上面红红痕迹,好像,是自己干的耶。哎呀,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呀,叶川发现在自己的头不仅晕而且开始痛了。

“这是……我吗?”女子看着冰面上的影子,迟疑着说道:“我是,林若雪”。

“咣”的一声撞开门,“娘亲,娘亲”叶川大喊道。

“再吃一碗吧,叫你尝尝老夫刚腌好的泡椒,保管是一绝!”

“滴答”

“嗯,只要石老匹夫敢动,就给我狠狠的打!要让对方怕,就一定要打到他痛。这第一仗我让雄儿去,就是要打出我枫叶林家的气势!”

主仆二人顿时一惊,心想这话听着好熟悉。是了,好像小时候两人趁着二老爷酒醉,生生减掉了他一半胡须时,听见过这句话,只是后来好多年就再也没有听见过类似的语气了。两人不由转过身来,却发现身后站着一个愤怒的年轻人,一个愤怒的头发都快炸起来的年轻人。

这时后方的老者站起身走了过来,朝金掌柜一拱手,问道:“原来是金掌柜,久仰久仰,老夫是东区医馆的坐堂大夫,却不知金掌柜所寻之亲是我东区医馆哪位?”

“是,父亲”,林若天恭敬地坐在父亲的对面,自有下人过来更换棋具,同时重新在大少爷面前摆上一杯香茶。林若天轻轻地拿起茶盏,看着上面精致地花纹,沉默不语,或许是想着父亲先前说的话。

“十二红枫传讯,而且一连发了两拨,看来这千年古城,是要发生大事了啊!”看着绝尘而去的骑士,灿灿的舅舅不由得说道。

敢问路在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