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用逃得,他疾步折回了自己的办公室。他站在窗边看下面,刚才,就在这下面,他心爱的小丫头和别的男人紧紧的抱在一起!双拳慢慢收紧,额头抵着透明的玻璃窗神情哀伤。

长臂搂着她的腰,她屁股扭向一边,双手推着他的胸膛,急切的想要挣脱他的怀抱,“别这样,让人误会!”

几句话的功夫,她就被问的哑口无言,崔语莺见她手忙脚乱、漏尽洋相的样子捂着嘴一副乐不可支的模样。

外面的唐争和杨冬雪对视了一眼,不理解唐柔这是怎么回事儿。反应过来的杨冬雪更是生气,难道唐柔在怀疑是幕幕拿走的她的耳坠?

他一手扶着窗户,刚想迈腿,就又退了回来,唐幕的心跟着高兴的升了起来,又重重的跌落了回去,她瞅着又走了过来的景瀚,有点儿紧张的问,“怎、怎么又回来了?忘了东西了?”

就在他的唇马上要挨上她的唇的时候,她突然惊觉的将他推开同时从床上弹跳着坐起来,刚才身体中流失的力量又奇迹般的回到了她的身体里。

“不累。我报的是男科。一般男科比脑科、骨科、妇科、内科轻松多了。”

“怎么了?不舒服吗?”景瀚解开她的安全带将她抱下车,坐在了路边树下的草地上。她的脸色苍白,一脸的虚汗,看的他心惊。他拿出瓶矿泉水让她喝了几口,慢慢的,她的脸色才渐渐好看。

行李昨天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今儿其实再把自己日常用的东西整理一下就可以出发了,但是她特意磨蹭了好久,房间里的每一个角落,她都用手亲自的触摸过了,最后走到房间门口的时候,发现司徒念远和景瀚俩人一左一右的站在门口等她。

司徒念远抬头,对上小鹜笑得甜甜的脸,一双狭长的凤眼眼神闪烁,淡淡的“嗯”了一声。

趁乱,司徒念远就拉着小鹜离开了。他走的很急,走的很仓皇,他的手攥着她的手很紧,有种怕手中的珍宝被别人夺去的担忧感。

杨冬雪的另一侧就是唐争,司徒念远坐在他们的对面,这样看上去,那四个人亲热的好像一家人,而他,却好像是个客人。

“我必须要回去。”张小鹜用十分坚定的语气说。景瀚张张嘴,噎的说不出话来。他心里郁闷极了,好端端的,他俩从小青梅竹马,为什么现在她的心里偏偏一点儿都不记得他了?反而装着另一个男人?

“哦哦,你看我,都说了些什么!小柔啊,你别往心里去。我们先带幕幕去做鉴定,你和小瀚在这里聊会儿。”

出来后,唐市长就看见同样倚在门框上等消息的景瀚,他用眼睛瞪了他一眼恨恨的问,“好你个臭小子?你连我闺女胸前有颗痣你都知道的这么清楚?你说你究竟都干什么了?”

“别怕别怕,是我不该大声的和你说话。”景瀚坐在床边,盯着她的眼睛泛着幽光。

张小鹜的腿儿都有些哆嗦,她扭头看了看确定那男人还睡着,咬咬牙,从窗户上迈出一条腿当啷在外面,犹豫了半天不敢下去,最后想想受伤的哥哥,她双手扒着窗户,闭着眼睛将自己的两条腿都当啷到了半空中,现在,只要是她一松手,她就能下去了。

“我他妈让你滚!你听见了吗?”景瀚的声儿更大,态度更强硬,从小到大,和他讲条件的人没有!和他这么大声吼的人也没有!要不是考虑到自己身上背着人呢,他早就一脚踹上去了。

厕所里的周海岩听到了景瀚的那声狮吼裤子都没系好就跑了出来,他的眼睛在唐柔和景瀚的身上转来转去,凭他跟随景瀚多年的经验,这个情绪的他是最好别惹的,不然他发起疯来是六亲不认的。

隔着司徒念远,张小鹜和崔语莺无声的空间大战就这样拉开了帷幕。白眼、鄙视、口型咒骂,可谓激烈,她们虽不合,但都默契的避开司徒念远的视线范畴,可能是不想将这些不好的负面形象让喜欢的男人看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