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他来说,这次找到唐幕,就好比一个特别特别珍贵的花瓶被摔得粉碎,却又奇迹般的恢复了原样那般不可思议。虽然他害了十年的相思病,但是她回来了,他一切的苦等,一切的难过都不算什么,从今天起,他只会比从前更加的珍爱她。

“呦呵!我牵着我未来的老婆,你操哪门子心啊?”景瀚是谁呀,从小听惯了顺言顺语的话,今儿一听这司徒念远的话中就带着刺儿,他能吃这哑巴亏?抓着小鹜的手非但没有松开,他反而一手搭上了小鹜的肩膀将她整个压在了自己的怀里,看着司徒念远的眼神里,充满了挑衅。张小鹜惊呼一声在他的怀中扭动挣扎,皱着眉头的小脸,看在司徒念远的眼里更是让他心里堵得慌。

“哥哥?”她抹抹嘴,今儿的早餐是他精心准备的,但是她脑子里尽是对他无边的猥琐,所以吃的什么,什么滋味,她都不知道。她汗颜,有点儿愧对他的一片心意了。

她顺着他的力量站起身来,有些不自在的说,“那个,我也想先走了,你们慢慢吃。”

唐争和杨冬雪互相看了一眼,眼神交流了一下,他们的脸上都挂着温和的笑容,司徒念远注意到杨冬雪的神情似乎有些激动,她正坐在小鹜的另一边,小鹜的手,一只被景瀚握着,一只被杨冬雪握着,司徒念远看了有点儿心里头往外冒着酸气儿。但是他伪装的很好,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

“幕幕,你是说去那个年轻的总裁那里?”景瀚的口气充满了醋味儿,他攥着张小鹜的手更加的紧了。

一时着急,杨冬雪竟然当着唐柔和景瀚的面,公然的提起了唐柔的身世,虽然这不是秘密,只不过这样一说还是很伤人的不是?她知道自己一时大意话语说的不得体了,也知道唐争这是在故意的岔开这个话题,因为看看唐柔的脸色已经明显的阴沉了。

“不是,阿姨,您认错人了吧?”张小鹜懵圈儿了。她的心越来越乱了,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没有主心骨儿过。

景瀚吼完了之后看到她受惊的眼神就后悔了,幕幕丢了的这些年,他的脾气是越来越暴躁了,他是那被人打过的人么?所以刚才冷不防的挨上了这么一巴掌,本能的就吼她了。

越是怕什么越是来什么,他真的就带她来了三楼。张小鹜闭了闭眼,露出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不管了,今儿说什么她也是要逃走的,她那么喜欢司徒念远,可不能将清白被这个醉醺醺的臭小子给拿走!

“我让你放开她,听见没有?!”司徒念远大喊,张小鹜肚子被景瀚的肩膀隔得难受,但是她还是挤出了一丝笑容,第一次听见哥哥这么大声的说话,显现出这么激动的情绪!她现在有些感谢这个突然的状况了,不这样,她怎么能轻易的知道司徒念远对她有多么的关心呢!

“我?我叫张小鹜。”虽然张小鹜感觉对面这俩人怪怪的,这女人还上来就问她的名字,虽然感觉有点儿唐突,但她还是出于礼貌告诉她了,她不觉得自己的名字有什么见不得人。这名字很好啊,小鹜,就如同崔语莺说的那样,小野鸭子。小野鸭子怎么了?不是照样有她的司徒哥哥呵护着吗?

在自己喜欢的男人面前,崔语莺永远都是温柔体贴的,她就不相信,会有男人不喜欢她这样的?那个男人不喜欢善解人意的女人?谁会愿意要张小鹜这样的疯丫头?除了惹祸就是任性,男人在外面工作一天,回到家还要哄她吗?笑话!她扯了扯唇,露出一个自认为很得体的笑容,“总裁,我真的没有和小鹜计较,真的,我知道她喜欢开玩笑,其实她挺会联想的,我叫语莺,她喊我小鸟儿,那么这么说,她叫小鹜,我就应该喊她小野鸭了?哦呵呵,有趣的女孩儿。”

出去看了眼桌子上的早餐,牛奶还温着,端起来喝掉,又咬了几口三明治,心里实在是雀跃的不得了,因为她背着哥哥干了一件她认为特别了不起的大事!那就是为自己购置了一辆最新的杜卡迪怪兽!白色的,这种天儿开上去肯定爽翻了!

“咝——放开我!很痛!”手腕处尖锐的痛感让她有种骨头断开的感觉,不一会儿豆大的汗珠子就开始往下滚落。但是景瀚的手依旧没有松开。

“我问你话呢?你真的报的男科?”别看他平时看起来眼睛不算很大,但是一生气一瞪眼,还挺能吓唬人。

她原本想着能和这边的亲人朋友和平相处的,但是这景瀚今儿被她那双睿智的双眼一鉴定,她确定他百分之百是一个暴躁狂、神经病!她报什么专业关他屁事了?更何况他曾经还把司徒念远打伤过!这么说来,从哪儿一方面看,她都不能再对他隐忍下去了!

也不知道自己哪儿来的那么大的力气,也许是人在其急了眼的时候,自己的潜力是无穷的。她用力一甩,就甩掉了他的手,今儿她是真的不能忍了,她的双手用力一推,景瀚的身子就倚在了车门上,不等他反应过来,她又伸出手指着他,食指在他的头上点啊点的同时大声呵斥他,“告诉你小子,别以为你是黑道上的,你就可以这么狂!想欺负谁就欺负谁,你力气大了不起吗?再说我报男科怎么了?假如都不学男科的话你们男人得病了谁给你们看病?在一个合格的医生的眼里,病人不分性别,都是患者,只要是能治病救人,什么专业都是光荣的。”

景瀚的脸儿都绿了,这都什么跟什么,他才不管谁去学男科,但是只有她,绝对不能去学男科,他大口呼吸着,眉心拧成结,眼睛布满血丝,凶神恶煞的说,“我不同意,你必须修改专业!”

“嘿,我还就不改了你怎么地?你是我什么人啊?你管的还挺宽?!告诉你啊,你以后甭来找我,我没你这么个暴躁的朋友!断交!”说完,她转身一开车门,往下一迈就下了车。

坐在车上的景瀚愣住了,脑子里嗡嗡嗡的回想这她刚才的话,断交?

苦等了十年,难到他就等来这样的结果?

这儿离着唐市长家很近了,步行十分钟也就到了,等到景瀚从伤心和震惊中回过神来,她早已经到家了。

管家刘伯开门见小姐回来了,高兴的打招呼,“小姐,你可回来了,刚才老爷和夫人还念叨你了。快点儿洗手吃饭去吧,都等你了。”

“幕幕,回来了?景瀚呢?没和你一起回来?”听见开门声的杨冬雪急忙跑了过来,似在问她话,其实也没打算得到什么答案,看到了唐幕,就过来站在一边等着她换完了拖鞋,领着她一起进去。

餐桌上摆满了美味佳肴,杨冬雪拉唐幕坐下,唐争也放下手中的报纸坐了过来,一家三口在一起闲聊,唐柔从房间里下来的时候,就看到了这样温馨的一幕,她紧咬着牙齿,眼神看向唐幕的时候都是阴狠毒辣,但是走至跟前,她又话语十分甜美的说,“哟呵,妹妹回来了,爸妈连饭都不吃了?还是吃完了再聊天吧?不然一会儿饭菜都凉了,吃进肚子里就会不舒服的。”

“对对对,小柔说的对,冬雪,先别说了,让幕幕吃东西,来,爸爸给你夹一个你最喜欢的大虾。”唐争伸出筷子,几下的功夫,唐幕的碗里已经堆成了小山。

“闺女,尝尝这汤,妈妈亲自做的。你尝尝这味道还有印象吗?”杨冬雪盛了一碗汤推到唐幕的跟前。

唐柔看着面前这一幕,口中嚼着牛舌,却感觉味同嚼蜡,一点儿滋味都没有。

这种盛情的款待对于唐柔来说是求之不得,但是对于唐幕来说,就是负担是疲惫,终于吃完了东西借口累了想回屋休息去,才刚躺下,就听见了自己屋里的窗户响了一下,似乎是窗户被什么人打开了,她嗖的从床上坐起来紧张的望着窗户处,心砰砰直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