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相比其他人技术最全面,而且在穿越前就打了多年篮球的邓时锋自然是场上最耀眼的人,在众多学生的嘶吼诸位声中,以少年为主的教育队愣是和身体素质更强的钢铁厂队打得是难解难分,而钢铁厂的啦啦队虽然以清一色壮小伙为主,可别忘了其它单位和工厂里也有不少从学校里走出来的学生,这些人在不是自己单位比赛时自然会倾向于帮教育队呐喊助威;特别是学校还把打县城和柳州城时缴获的战鼓给扛了过来,几面桌面大的大鼓擂出的震响配合上学生们的嘶吼声让钢铁厂的小伙子们顿时淹没在噪音的海洋中……

山村在男女关系特别是自由恋爱这方面比外面要更宽容开放,这首先就是邓时锋本人持鼓励态度的大因素作用,还有就是因为山村在逐渐同化、影响附近的少数民族人口时,也在吸收着对方的影响。要知道不管是壮族瑶族苗族还是侗族……少数民族小伙子和姑娘们可没有外面那种男女授受不亲、女大不出门这样的繁文琐节,大家对歌而唱谈,看上眼的就大胆去爱,没谈上看上的也别气馁;甚至到了现在,山村那标志姓铁风塔山下每周末都会有一群男男女女对歌而唱,不仅成为很多年轻人周末放松的必去场所之外,也成为了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没怎么办……拖!在柳城县城时我们就派人去向黄掌事报信去了,相信用不了几天,黄掌事就从外面赶进来,在黄掌事进来前,就这么吊着她,反正山里这么多新鲜事物,够她去砸吧几天的了……”邓时锋想也不想就回答着早已拟好的计划。

“亥时……这么晚了呢……”曾若亦有些惊讶自己居然等一个人等这么久。

进入这条通向山里的小河后,一开始两岸除了自然景sè之外还没有其它什么变化,不过没过多久,就能若隐若现的看到有很多人正在北面的河岸上忙碌着什么,看夯土辊碾铺碎石的架势,估计是之前打听的在修建通向外面的道路。而再往里走没多远,由于地势的变化两岸的山体愈发陡峭起来,那些花皮便借助着地形开始修建一些防御建筑。

而另外一批人,则还是从个人好恶情感上打算继续排挤黄掌事,并恶毒的攻击山村是属于非法武装,商会不能和这样的组织来往等等托词……这些持打压意见的人数虽然不多,但分量在商会里却很重。按说这些人说的也有一定的道理,商人逐利不可耻,但和[***]的组织合作搅合在一起那一旦政斧这边收拾掉这些武装后……那下个清算的还不是自己啊……

“哪有……老师你不能乱说啊……”

按说车里的人应该很明白自己的身体,在听完两位汉子的劝解之后,车内人并不为长程绕行之苦所动摇,见少主人如此执意要进山,两位汉子也无法能够多说什么,他们怎么可能不了解车内人的脾xing是怎样的?二人只得在街上多寻问一些常年跑货行道的人。在确定各种路途和方式后,便寻雇了一条大船,先乘船逆流而上到达融县后再转入山里,也免受一段车马劳途颠簸之苦。

劲装男子四下寻人打听了一番,只是很可惜这里的人大家都对那船厂里面的东西并不清楚,那个在此卖茶租板凳的老头倒算是在这最久的人了,前几天也有个花皮过来和大家聊过几句,可嘴里冒出来的词着实很多都听不懂,那些房子是钢什么构建造,外面那铁皮又是啥轧什么机直接像擀面似的擀出来……这铁烧红了是能变软,但也不至于软到面团那样吧……还有准备过两天从山里拉来什么烧火可以动的啥蒸机,什么机器锯木头,还有百什么吨的大船……大家是真心没听懂几句……

那些花皮们在那片空地和水域折腾十来天后,每天在河面上来回穿梭巡弋的那几艘突突怪船突然对来往船只要求,开始管制上游融县的木材、粮食以及矿产交易,这些物资的收购和销售都需要经过设在柳城县的这个办事处的报备和审批,事前已经从融县收购还未运输出去的此类物资将停止向外输送,但已经装船或者是已经砍伐或者开采装运的,可以以柳州市价转售给这个办事处,一个月后再有发现未经许可而私自贩运融县的物资。不仅货物没收而且还将处于苛罚甚至是劳役之刑。

完成中级教育的学生在山村的各地方都属于抢手货,不管是在工厂还是在管理部门都属于有多少要多少的高级人才,不过这些接受中级教育后的学生去的最喜欢去的地方,除了各厂矿单位之外,就是设立于各个治下领地上的基础学校中当教师。

正当很多人认为朝廷会在震怒之下派出大军征剿,但现实情况和邓时锋所估计的一样,北方吃紧的战事让明朝政府无暇再顾及南方这点小旮旯山窝里的乱子,因而很多人又在想——先给这先山蛮们再蹦两年……

花皮兵们只给大家很短的时间相聚嘘寒问暖,不过还好没借着让家人分离,而是要求十人一组的相互捆束在一起,来一波捆一波,少年和父亲因为母亲过世的早就父子相依为命,看管他们的花皮兵便将二人分派到两家妇孺老弱较多的队伍里,直到人数差不多后便押着队伍启程。

“还有事?”原本打算结束谈话去忙事情的邓时锋发现罗蛋还没有离开大帐。

“这个库银和库粮……”不过听到这,陈师爷也大概摸出了对方的想法,如果说在必须破城的条件下,这个不是办法的办法,还真就是保住自家老爷xing命的最后手段,只是在面对柳州城里那么多的库银和库粮要落入别人的口袋,陈师爷知道自己老爷的那点尿xing,不弄点回去肯定是会每夜心疼的睡不着。

很快,大帐里的这些人并不笨的脑子也反应过来了,不管是对方真的生气还是假发怒,都已经明确的表示了一种姿态,——强势!在这种强势下,你低头大家好说话,你如果还梗着个脖子……那咱也崩谈了,反正现在求着谈的不是他那一方……

第二天清晨,从上游驶来的船队再次抵达,它们的到来再次运抵了大量的人员和物资,还带来了两门用于试验的线膛火炮;看着那些花皮乱民们有条不紊的从船只上卸下各种奇怪的装备,柳州城的守军们对依托城墙以及其它防御设施守住的信心沉到了谷底……

“仕诚,你说谯楼上架的火炮能打多远?”

而那艘大船并没有参与追击,它在干净利落的干掉一艘官船后便开始向岸边那几艘渔船靠去,看到花皮军的船向自己靠来让几位渔夫们脸都吓白了,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不过很快,从站在上面的花皮兵的喊话中,停靠在岸边的民船知道这些船是古田义军去柳州城杀官济民替天行道,所有江面船只暂且停航并随军雇用,不服号令者天雷伺候!!

“都淋湿了还披个球!我还有件衣服,你就这身单衣没得换,而且刚才我拖车,身上有这玩意也使不出劲……”队长叫骂着拒绝了壮汉的关心,虽然嘴上言语不好听,但是听在壮汉心头上却是世间最暖心的言语。

“没错,如果没有遇见老师,也许我们只会在山窝里为了一口吃的而拼命,还要天天提防着被人盯上咱们的那两亩薄田……但是老师来了后,我们学知识,建工厂,开矿山……不仅我们能吃饱而且还比很多人都吃的好,更要紧的,是我们不用再天天担惊受怕能用枪杆子捍卫我们的权益,甚至还打到了县城坐在了这里……这一切,都是老师带给我们的……”

“老爷息怒,其实一开始我也不明白这些乱民为何如此凶悍能连续攻城掠地,前几ri我有幸见到了一名长安镇的驿马,他在送信前见识过那些花皮军的手段。”贴身护卫的话勾起了笑面李的好奇心,示意他坐下来细说。

“现在,你们不用再问我大海是什么样子,无风三尺浪是个什么概念,飓风有多恐怖……你们即将走出大山,到真正的大海上去见识、去体验、去学习、去征服大海!你们这些人,将会是我们未来海军希望的种子!!”

“杀鸡儆猴!!攻打柳州城除了获得我们所需要的粮食还有商业资源之外,从政治角度和军事震摄力上,都是对很多人的警告!特别是西面的庆远府,就是用这种形式告诉他们:老子我连柳州城都打的下来,你庆远府还有那些土官识相的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不识相的……老子我就让它变成下一个柳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