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杀手锏实际上挺卑劣的,在邓时锋的观察下,他注意到有这么三、四十号袭击者手里冒出了十几根木棍,这些木棍的都卷着布片,当邓时锋还纳闷这些不像攻击武器的东西有啥作用的时候,对方马上就给出了答案。对方一个人手里拎着个燃着火的火盆过来,这些木棍卷裹着的布片在灼热的火苗下迅速的被引燃,而这些人举着这些燃烧的火把便从交战中心的两侧绕行过去,带着狰狞的笑容冲向了对方守护着的窝棚……

被吵醒的邓时锋并没有急于出动,他躲在自己的藏身之处耐心的等待着最佳的时机,只要村子里的青壮劳力外出干活,自己肯定有机会找到自己想要的那本家谱。不过邓时锋还是没有想到,这一等就等到早上八点那些青壮劳力依旧没有出门,看到家家户户轮流煮饭,邓时锋就差没一拍额头叫骂自己忘记了这些人的实际条件让他们想快也快不起来。好不容易当手表上的指针走过八点半,一群老少爷们拎着自己的弓箭、投枪出现在了不远处的晒谷场。原本邓时锋很想吐槽他们为什么不早点动身,要知道动物通常都是早上和傍晚出来活动,这个时候进山打猎的效率自然是最高的。不过在看到这些人手里的家伙什后邓时锋闭上了嘴……没办法,很多人欠缺足够威力的武器,少量的几把弓看上去也只是自己做的,不仅准头没有保证而且威力也估计不咋地,当然,弓力太大了这些缺乏足够营养的人能否拉开都是一个很现实的问题;而剩下的人拎着的不是硬木制成的木枪就是竹枪,带铁枪头的都没超过十把!在这种情况下村子里的人只有发扬群体优势,采用像原始人那样群体围猎的方式,将猎物赶到指定的地方想办法慢慢的杀死。这种围猎方式效率自然极为低下,但却能利用群体力量发挥出最大的输出,也能通过相互支援、照应分散一些猎物的注意力尽量减少伤亡。

“赵老四他媳妇怀了,每天最后一个吃的话饿的太厉害,不仅伤大人也伤孩子,我便让他家先煮……”男人看到女人有些不满,解释着为什么锅头晚回的原因。看到女人的脸色依旧没啥改变,男人有些尴尬,只有继续解释道:“你看,人家都开口求我这大哥了,我怎么的也要照顾一下人家……”

不过即便是欺负对方夜间行动能力太差,但邓时锋也没敢太过于托大,毕竟这些人虽然夜视能力不行可在此生活时间长对地理环境相当熟悉,没敢沿着村子里的人踩出来的小道进村,邓时锋绕了点远路从旁边摸进了村子里。

按捺住心头掀涌的情绪,邓时锋并没有贸然的下山去接触这些农民,而是悄悄的贴着山脊靠近到直线距离五百米内,缩在一块石灰岩旁用八倍的望远镜仔细的观察着山脚下的村落,和正好返回棚户进出的所有人。

要说这种开膛破肚剥皮的事情对于一个纯正城里长大的孩子来说是太为难了他,现在对于城里长大的孩子别说干这事,就是杀过鸡鸭的人估计都稀少无比!不过邓时锋虽然没有干过这事,可他脑子里融入的记忆中却有人干过这事,在这些记忆的“指挥”下,邓时锋毫无生涩的对这只肥兔子进行剥皮工作,动作不仅快当而且还准确的切除掉兔子在前腿下的臭腺,不仅没有浪费过多的肉脂也尽量减少了对皮毛的破坏,更会让接下来的食物烹制中减少那难闻的腥臊臭气。

回忆到这,对于整个事件的发生过程邓时锋似乎都没有能够找到任何线索和答案,而且当他回忆起事件发生经过时,脑子里突然冒出了各种各样的不同角度的信息和记忆碎片;从视角上判断,似乎有乘坐在卡车上人员的视角,也有普通轿车上乘员的视角,更有一辆过境班车上诸多人员的回忆和视角,这让他的头又一次开始隐隐的作痛起来,不想再次体验那种难以言语的痛楚的他赶紧停止了回忆。

这位有实战经验的老兵记忆给了邓时锋很大的帮助,他不断的默念着句话,双手紧紧的握着八一杠,脑子里反复的强调着训练时快速出枪、瞄准、射击这一系列的动作。不得不说,老兵的这个办法很有效,在多次的心理暗示下,原本慌乱的情绪虽没有消除但至少不会再增长成为干扰判断的负面情绪,多次默念的动作口诀让其在接下来的一系列动作虽很僵硬但至少能够准确完成!

起身、举枪、瞄准、扣下扳机……

在那五个纵火者靠近到二十米左右的距离时,已经没有时间再给他调整心理状态的邓时锋终于发动了,从柴垛上起身半蹲的动作很僵硬,不仅有心情紧张的缘故也有长期趴卧后肢体的僵化,但是还好没有摔倒或者是其它什么更倒霉的事情发生让开头就失败。起身半蹲后邓时锋把八一杠端起,照门、准星加目标……三点一线对准了走在最前面的那个纵火者……

从柴垛上突然冒出来一堆烂布条、碎块的东西让五位纵火者骤然间一愣,他们绝难想象得出在这种地方怎么会突然冒出这样的……“东西”。这些人心中把邓时锋称为东西并不是贬义,是因为身皮自制吉利伪装服的邓时锋此刻的样子打破了这个时空人的脑海中的思维,对于没有见过的事物,称之为东西……也不过分呢……

正当纵火者们对邓时锋的出现为之一愣时,他们的身体僵滞的这个动作很配合的帮助邓时锋准确的套死了目标,早已压在扳机上施于预发力的食指释放了最后的力量突破了锁制弹簧的束缚力,释放的撞针在弹簧的推动下迅速的撞向前方的底火,被挤压爆发的底火毫不客气的释放着自己的火爆气息引发整个发射药的共鸣,七点六二毫米的船型弹丸在大量的燃气推动下瞬间飞出了四百四十毫米的枪管,以每秒七百米的初速飞射向枪身赋予它的行进目标……

被子弹击中的第一个纵火者很倒霉,因为在二十来米的距离下,邓时锋下意识的是瞄向了他的身体,这是他脑海中老兵记忆告诉他的诀窍。倒不是说邓时锋没有玩过网络射击游戏知道爆头最刺激,可游戏终归是游戏,在现实中,身体躯干挨一枪和爆头差别并不大,而且相比爆头后当场死亡的幸福感相比,身体强烈的剧痛会让人更加希望对手再瞄准一点……被一枪命中的倒霉蛋只感到右胸像是被一块大石头狠狠砸中一样,还没来得急喊叫出声,子弹的动能便将他冲倒在地不住的放声哀嚎。要说他倒霉还真倒霉,这个距离下子弹具有太大的动能,子弹甚至还没来得及翻转便已穿透了他的身板,要不然这家伙连叫的叫喊不出来,因为被打出一个大洞失去压力的肺叶无法能够赋予声带足够的气流产生巨大的音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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