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间李长庚就占了上海镇守使的官府,同时也行驶起镇守使的某些权力。等杨善德的一个营兵力调过来后,李长庚第一件事就是招开记者招待会。

“嗯,你们看好张啸林这家伙就好,你小子今天给我把门,九爷谁也不见。敢往里闯的,用子弹招呼。”

刘大力一伙人刚一离开,掌柜的拉过一个心腹伙计,“快去,跟虎哥报个信,就说刚才有伙人烧了烟馆,这会怕是要砸其它的产业去了,能躲就躲起来,这群人是真正的亡命徒。看来这个九爷真是惹不起的人物,记着一会趁乱跑。”掌柜说话的功夫,火已经着起来了,烟鬼,打手,伙计,拼命往外跑,而躲在一个胡同口瞄着烟馆的吴老猫,盯着逃出来的人,当去报信的伙计,刚一出头就被吴老猫给发现了。

吴老猫穿军装还有点模样,这会换了身便装,横竖都不带着好人样,歪声孱气的说道:“你他nǎinǎi的,当没当过胡子,亏九爷信任你。随便找个青皮揍一顿不就知道了,这种事,道上的人消息都灵通的很。二猴子,我看那小子就不像好人,咱们给他弄旮旯里,好好问问,别弄出动静来。”

“嗯,听你这么一说,每个月一千大洋还真不多,爷是想给的,也是给是起的,不过吗,你们之前连个招呼都不打,直接堵了爷的大门,还想要爷给你们大洋,这样一来爷不是很没面子。”

李长庚找到安诺德,寻问德、民所用毛刷标准,才知道世界毛刷标准基本都差不多,而且毛刷应用之广几呼涉及到许多行业。现在德国最急需的是军用毛刷,安诺德愿意向李长庚提供全套毛刷生产设备以及技术,并包销向德国的出口。

杨度听完对李长庚深深鞠了一躬,“启明良言,度铭记于心。”

“噢,如此说来,启不是周俞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杨度疑惑道。

“李桑,你是真正的商人。鄙人十分钦佩,一定会全力促成这次合作。另外三井商希望能以参股百分之十的额度,加深我们的合作关系。”

“是的,一套银行家们的把戏,可这是我现在最想要的,欧战已经打一年多了,双方物资都在迅速消耗着,中国有着丰富的原料资源和较低的人力成本,我做为一名有远见的商人,没理由不快速扩大生产规模,利用银行家们的投资更加快速的积累财富。”

只见一位身着旗袍的少女,手捧一个jing致的木制托盘,上面盖一个玻璃罩,里面放着两张正金银行的本票,在下面座席走了一圈,让各洋行的代表看了遍,才轻步的走上演讲台轻放到一个特制的高脚桌上。

“李兄有这话便好,择ri不如撞ri,明ri松坡正要去老师处请教,不妨咱们一起。”

至于革命党的那套革命理论纯粹是忽悠人,到现在还没搞清楚革命的目地是什么,孙某人吹牛要在民国修二十万公里的铁路,哇呸——我只能说他连怎么修铁路都不懂,就是个大棒槌。中国的地形百分之七十都是山地,他以为象美国一样,都是大平原铁路想怎么修就怎么修。就这么一个吹牛没边的人,能为老百姓干成什么好事。”李长庚如后世,在大学里跟室友吐糟时愤青一样的表情,大声道。

不一会只见一位身穿粉sè旗袍的少女,身后跟着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姑娘,端着一壶茶走了过来。

李长庚还有一个想法就是,现在一战用的炸药是梯恩梯炸药和硝化棉之类的无烟火药。黑索今的生产方法现在已经有了,不过现在却是作为一种药品。要等到二战时黑索今才会大放光彩,现在弄出来没多大意义。

李长庚一边用心里思量众人的xing格,一边猜测众人的喜好,笑道:“七哥这是太夸我了,要说本事还得看几位哥哥,用命在战场上赚下来的这身功名富贵,小弟才真是羡慕的很!”

李长庚装糊涂道:“袁大总统还想往上升,大总统可是万之之上,在往上升可没位置了。”

“唉呀,这些玩意都是科学呀,我老张就爱跟懂科学的人聊天,受益匪浅啊!我这得管你叫先生了。”

在北方九月份,正是秋高气爽进山打猎的好时机,虽然现在山路并不难行,路虎卫士这车也相当不错。但确架不住糟糕的天气,下午刚一进山的时候就下起了大雨,山路坡陡弯路多,加上能见度只有十多米,车子只好慢慢的小心开着。

李长庚身着他自己设计的黑sè西服,白sè衬衫,深蓝sè领带。步履坚定有力的走上讲台。依然是稳健的语速和自信的神态,开场陈述:“刺郑案新闻发布会现在开始。首先欢迎各们记者朋友的到来!

刺郑案到今天已经是第五ri了,在众多参与案件调查同事的努力下,案情已经有了重大突破。案件主犯王明山主动供述了,刺郑案的主谋正是曾经同盟会的主要领导人之一陈其美,其人也是“宁沪之乱”“首魁”之一。

11月9ri,陈其美在萨坡赛路14号寓所与杨虎、孙祥夫共同进行周密部署。他们商定,明天让那些被选中的敢死之士分组埋伏于郑汝成可能通过的路段,其中最重要的是从沪南去ri本驻沪领事馆必经之外白渡桥。

当晚,陈其美专门召见jing于shè击的王明山、王晓峰,说:“yu在沪发难,必先杀郑汝成,故杀郑既所以倒袁,亦既所以存民国也,二君之意若何?”两人毅然表示接受在外白渡桥狙击郑汝成的任务。目前主案犯陈其美、孙祥夫正在抓捕当中。刺郑案的最新案情现已公布完毕。”

“李观风使你好,我是申报总编史量才,我想向你提的问题是,是否有足够的证据证明陈其美是刺郑案的主谋。如果只凭王明山供述,是否可以确定其真实xing。”

“好的,史先生请坐,目前最直接的证据就是两位主犯交代的口供。这两份是案犯口供的记录,王明山、王晓峰的审理是分开进行的,两人都已在口供上签字,其供述充分吻合。至于其它佐证已经及本人交待,要等陈其美本人归案后,才能确定。”

“你这是对陈其美先生的诬蔑。你就是袁世凯的走狗!”李长庚刚回答完,一个极不河蟹的声音在会场上响起。

“这位先生能确定你是记者吗?如果你是记者请注意你的素质!这里是新闻发布会,讲求的是公开、公正。如果你有疑问,可以起立提问,这是对你职业的尊重。如此喧嚣不知所谓,简直如市井流氓一般。”

“我是民生丛报的记者,李明博。你这是在诬蔑陈其美先生,三木之下,岂有真情,这样的口供根本没有真实xing。诸位同僚都知道陈先生与袁世凯不和,你这人便甘当马前卒,不是袁世凯的走狗是什么。”李明博话音一落,就有些趁乱叫好的记者,跟着起哄。

李长庚仿若未闻地翻翻面前厚厚的一叠纸,看了一会回答道:“如果我这里记录没错的话,民生丛报的东家是正是本案主谋陈其美。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在此本人郑重声明一下,对于本案犯,王明山、王晓峰的审理并没有使用任何刑罚。如果记者朋友们不信,可以选代表去探视两位案犯。至于说本人是不是袁世凯走狗,李某人不需辩解,一个好人在坏人眼中也许是坏人,坏人在坏人眼中也许就是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