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皙子先生,这里面的道道,说穿了不值一提,无非是空手套白狼的手法,与江湖人无异。在者说列强国家随着二次工业革命,各国工业产都存在产能过剩的弊端,要想缓解产能压力,一是扩大内需,二是向外贸易,三是通过金融手段,将资本外流。所以说现在虽然欧洲各国都在打仗,但做为资本家,更愿意将自己本国的资金向国外转移,贷款就是种很不错的方法。”

三井植男小眼睛眨巴眨巴后说道:“李桑,如果ri本方面向你提供同样额度的贷款,那么我们是不是可以继续合作,只要你能答应将工厂放在大ri本帝国的租界内。”

“美国人的标书我可以想象的到,一定是银行家们的把戏。”

袁世凯笑了笑:“几位急着来找宫保所谓何事?”

“任公大名我在国外就多有听说,十分崇拜他老人家如能得松坡引荐,自是荣兴万分。”

蔡锷听完点点头“李兄所言锷从未想过。”

“好的,先生稍等。”

作为一个酒jing考验的正科级官员,李长庚喝酒还不跟喝水似的,一顿酒席下来顺利的融入到张作霖的核心班底里,当晚李长庚被留在新落成的大帅府里住下,用张作霖的话说,你一个还没成家的小子,不住哥哥家住那去。

路上张作霖已经跟李长庚有所交待,眼前这几位现在都是在张作霖手下的二十七师任职。张景惠是老三,但职位却不高,在53旅任团长,人比较老实,其他人说什么,他都随着,xing格比较软弱。孙烈臣是老四,现任二十七师54旅旅长,看起来人比较正直实在,对张作霖的忠诚度很高。汤玉麟是老六跟张作霖是老相识,两人军衔是平级,现任二十七师53旅旅长,土匪出身xing情比较乖张,跟张作霖说话很是随意,也看不出什么尊重。值得一提的是老八张作相,他人看起来比较有心计,处事也圆滑的多,身上也没什么匪气,现任二十七师炮团团长。

“行,我听七哥的,你四我六,大不了弟弟在多多尽尽心,多赚些钱。”李长庚发誓般地说道。

“嗯,我这个是小型的,只能在车上用,制冷效果也要求不高。当然还有工业上用的,简单来用的话可以直接做成冷冻食品,也可以用做长期储存食品的冷库。或是印染、jing密加工等工业使用。”李长庚继续不紧不慢的吹虚着。

“哈,超哥,听你这么一说我还是清官了。厚黑学果然博大jing深,这剧箭法一用,翻云覆雨啊!”

“二十七师师长,张作霖。”

“噢,那是个外粗内细的人,做人处事都很了不起。看北洋后起之将领,此人必冠于群雄,难怪启明不想为袁大总统效命。”

“皙子差矣,我这位义兄,文化差了些,胸中格局也不够大,统领一方有余,谋划全国却是不足,诸候而已。大总统称帝,我不反对,继续当大总统我也不拥护。长庚之责任,就是踏踏实实地搞实业,不管是总统也好,皇帝也罢,中国都需要尽快完成第二次工业革命,不然就要落后于世界,落后就要挨打,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

李长庚的一番话,给杨度一个全新的认识。两人默默地走着,都在思虑心事。

到了居仁堂,李长庚停下脚步,打量了一会,才与杨度进到里面,袁世凯没有摆架子,特意在一间较大的会客厅等着李长庚,因为他从杨度那听说,李长庚一场招标会就筹资六百多万两白银,最神奇的是,这些资金都是要卖他东西的洋商提供的,所有的条件都对他有利。而且他对正在进行的币制改革,也提出了另人耳目一新的方案,财政部的人已经就新的方案进行了讨论,结果非常可行,他想听听李长庚本人对这个方案还有什么说法。

袁世凯本人比照片看上去要老了许多,但英武之气却又多了几分。李长庚连忙上前几步,鞠躬道:“李长庚见过大总统。”

“哈哈,果然是俊杰之才,这两天我耳朵里听得最多的就是你的大名,启明快坐下来,不必拘谨。皙子也坐。”

李长庚从上衣兜里掏出块手表,这是后世他在瑞士旅游时在一家私人制表工作室花十五万美元买的,递给袁世凯道:“来时匆忙一点小礼物,这是我在瑞士碰到一位制表天才托马斯帕雷,从他那里花十五万美金买到手的,那家伙声称世界只此一块,永远不用上发条,24小时正负2-3秒内。”袁世凯心里一跳,一美元最少兑换两块大洋,15万美元,最少30万大洋。如果是真的,这小子给老头子我送的小礼物可是够重的了。

袁世凯握着手表笑道“礼重了,礼重了。”仔细一看却是惊讶不小,他是搞洋务出身,多少还识点货的,只见通过透明背壳可以看到表内极为jing细的机械在传动。

“大总统ri理万机,这样的腕表一是看着方便,二是走时jing确,制表那家伙虽然自吹自擂,但据我所知,采用这样的技术工艺制做的手表,确实前无古人。如果把这块表,放到瑞士制表协会那里,那群老顽固说不定会给出一百万美的高价,要知道瑞士是以金融和制表业闻名全球。但我建议还是不要这样做,因为会大大提高瑞士制表工业的发展速度。这块表是长庚至今最成功的一笔投资,其意义不是能赚多少钱,而是打压一个行业,乃至一个国家经济发展速度。”

袁世凯楞了杨度也楞了,谁都没想到李长庚会用一块价值数十万的手表,作开场白。虽然只是几句话,但里面的内容实在太多了,杨度想到的是李长庚心里的格局和出手的大气,而袁世凯想到的却是李长庚的手段,表在他的手里,可制表的人呢,难道造不出第二块,就是造不出来,那么总会留下点文字或者传人吧,可他却说要借此打压一个行业乃至于一个国家,除了血腥手段,老袁到还真想不出别的方式,在袁世凯心里立刻又高看李长庚几分,也暗自打算这样的人不握在自己的手里还真是不让人放心。不过他能说出这些,想来也算是一份投命状吧。

李长庚用一块手表,争取了袁世凯对这次谈话的重视程度,以及一点点主动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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