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我这种不擅长玩转人际关系的家伙都能够明白事情的轻重缓急,更別提虽然看起来貌似不长表意见,其实心里那些弯弯绕绕比九弯十八拐还多几倍的长山。

那女人还在?楼下?真的假的?瞪大了眼转头看向抱着我的冬琅,我的语气里全是不可置信。

至於该不该开门这点,脑海中那幅黑压压的天空中密密麻麻全是蜜蜂的画面让我很肯定的选择了不开门这个选项,然后在心底庆幸目前所在的房间没有窗户,除了一扇门以及靠内侧的通风抽气扇外就没有任何对外的通道……等等,抽气扇?

特麼的太丟人了……

既然不痛了,那么我想我们需要找个没人打扰的地方进行一次"深入"的"私密"交流。

好比说d。i。患者啦、i。i。阶段啦这类由两个英文单字组合而成的缩写,或是一些完全听不懂的代号,一开始我还会因为堵气一pi股坐在冬琅tui上拉长脸求解释求搭理,可在被持续忽略了好几次后谁还愿意拿热脸去贴冷pi股啊?於是在第n次试图引起冬琅注意却未果后,我相当干脆地将pi股从他大tui上挪开,然后板着脸走到屋子里唯一的一张木床旁继续练习快速拆装前两天刚开始接触的狙击qiang。

一脑袋瓜子的问号瞬间跳了出来,可还没想明白他的意思,我的头就已经直接点了下去,外带一声紧张的哼哼。

明明摸不到却仍真实存在,矛盾与神奇的综合体。

裤子。然而冬琅不但没有理会我的抗议,甚至还很wei琐的用长满粗茧的手掌不著痕迹的蹭了几下,蹭的我差点忍不住哼哼。

默默在心底叹了口气,我乖乖任由他勒的自己生疼却不吭一声,甚至还反手揽著他低垂的脖颈如同顺毛般反覆来回的轻轻拍抚。

天黑了,也就是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一天就这么过去了。

天灾频传,但这些放在过去顶多是让人哀叹自然的力量浩大的消息在末日来临的放大宣传下,变调成了末日来临的序章。

用钢板取代门板不知道可不可行?冷静下来后的长山那颗脑子果然好用许多,没有多久就提供了一个现在急需的消息。一楼大多是大型机具,要找钢板肯定必须从那些农业机具上想办法拆卸下来,但我们在二楼的话就不需要费力气找机械拆,隔壁那个房间里摆的都是废弃钢板和钢条。

那还等什么?现在就先过去把堪用的整理出来啊!一听见隔壁就有我空间里刚巧没有的钢板和钢条,雁过拔毛的好习惯让我再也坐不住,起身拉着冬琅就往外走。

当然,我没忘记离开前把拿来当椅子坐的那一箱电线顺手收进空间,毕竟浪费什么的,就算有个空间支持仍是件不可饶恕的事。

拉开房门的那一瞬间毫不意外的被震耳欲聋的嗡嗡声吓了一跳,虽然早就知道蝗虫群还没离开,但房间内外的音量差距仍不免让我一下子反应不过来,愣了几秒才想起自己还有耳塞这件事。

后退一步碰的把门重新甩上,我把随手揣进裤袋里的耳塞掏出来,剩下的最后一个则是递到冬琅面前,用眼神示意他戴上。

等两人当著我的面準备好后,我才深吸一口气猛地拉开房门,顶著就算隔着耳塞仍令人无法忽视的噪音板着脸往长山所说的那间放有钢板的房门前移动。

可当不经意间阿布扛着枪拎着刀,一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霸气模样被我瞧见时,一个相当实际的疑惑仿佛马力欧撞香菇一样"叮"的一声在我脑门子上冒出了个大问号。

刚才长山明明说那女人以封楼梯的无耻理由威胁阿布,要我们这一边负责她跟她的手下在蝗灾结束前所有的吃食,但不说別的,就说现在好了,我压根不敢保证冬琅这时候站在离我几步远的地方说话我能够注意到。

听得见就是个问题了,更遑论要听清楚说明白?

於是"阿布出来时有拿耳塞->走廊很吵,说话得用吼的->耳塞有阻隔音量的功能->长山所说的那段话=?"的公式从眼前迅速晃过一遍,被勾起好奇心的我忍不住多往前走了几步,然后当看见那女人充满各种让人不知道该如何形容的说话方式时,我第一个念头不是天,她好有才,而是长山好神,这样也能看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