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胜成却只是黑着一张脸,一声不吭地站在车旁,拿眼睛斜瞟着‘慢吞吞’走过来的伊宁露,小吴同情地看了看一路走来从容不迫的伊宁露,再心有余悸地偷眼瞄了紧抿着薄唇,像是慑人的猎豹一样的项胜成,心底暗暗佩服伊宁露的胆量。

周年庆典的例行致辞环节已经结束了,小朋友们在各自老师的带领下分成各个小组热火朝天地进行着各项比赛,欢声项动的稚嫩笑声在礼堂前面的小操场上空交叠着,跟老园长有一搭没一搭叙着旧的项胜成脸上的从容的笑意依旧,镜片后面的眼睛微眯,远远地看见消失了一段时间的伊宁露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操场边上,神情落寞地站在场边,失神地望着朝气蓬勃的小孩们,眼眶似乎略微发红。

伊宁露将哭累了趴在自己怀里睡了过去的伊睿轻轻地放在了上官莛的汽车后座上,虽然她还不是很能接受上官莛,但是今天情况特殊,她实在也不愿意让睿睿继续呆在‘圣心幼儿园’里,可能发生的风险不是她愿意承担的,所以只能急急地把上官莛找了来。

满头大汗的伊宁露终于在隔了礼堂几个教学楼后面的小操场上找到了躲在滑梯下的伊睿,嘤嘤的哭泣声像针一样扎着伊宁露柔软的心脏,她缓了口气,轻轻地将那一抽一抽的小肩膀紧紧地搂进怀里,心里的责备已经荡然无踪了。

扑进项胜成怀里的小男孩小小的身子僵了僵,嘴角微扁,却又很快地咧开了嘴笑了起来,只是眼眶里却有氤氲的水汽慢慢地汇聚,最后竟然从粉嫩的脸颊上滑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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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缓缓地开进了彩带飘飘的大门,‘圣心幼儿园’几个金色的大字在眼前一晃而过,车还没有停稳,项胜成已经气冲冲地打开了车门,跨步往前走去,伊宁露抱着文件默默低快步跟上像活动火山一样的老板,虽然心头疑惑她还是聪明地保持了沉默。

难道上官莛的沉默是因为他知道‘那个人’的存在?

一时之间众人都陷入了沉默之中,像是不约而同地失去了语言的能力,大家都是聪明人,有些事情点到即止,心知肚明,十几年的默契在此时显露无疑,不需要过多的言语,大家都清楚问题的所在,既然当事人不愿意说,他们也不会越俎代庖。酒吧里嘈杂的欢笑声、音乐声越发衬得这一方小天地的静谧,气氛变得沉凝了起来。

“哎,莛,你今天怎么那么晚!”吧台上靠着的司徒宽眼尖地看到了从门口进来的上官莛,不改本色地咋呼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