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净的淡蓝色衬衫,黑色的休闲长裤,趿了双浅灰色的棉布拖鞋,姿态闲适,态度慵懒。

其实倒也不夸张,这家医院是他的,老板亲自来了,自然要惊动上上下下。

只见那雪白的皮肤上已经一片血肉模糊,玻璃碎片早就陷了进去,只留下一道被血染红了的边缘,锋利的暴露着。

“对……对不起。”

他俯下身,吻住了那诱人的顶端,在酒水的滋润下,挺立而绵香。

林东说,夜先生每天晚上都会光顾这里,所以,她来守株待兔,不过,他长什么样,爱穿什么衣服,林东却说不清楚。

她像小兽一样蛰伏在这里,时不时盯着卖出去的酒水,坐得太久,她有点渴了。

她故意拖长了声音,将贱种两个字咬得很重。

不过,当初的他光鲜亮丽,一身名牌,没想到竟然沦落到来街头摆报摊?

一直跑了很远,将别墅的建筑远远的甩在身后,温瞳才停下来,手拄着膝盖,蹲在路边大口喘气。

唉妈呀,八哥为了看看牙咬在手指头上是什么形状,照着自己的手就是一口,疼死老子啦……不过,果然是月牙形的。~00~

他最后一次露出这样的表情,还是在沛沛出国的时候,他坐在酒吧的角落里,烟抽了一根接一根,一堆朋友,没人敢出来说话,包括莫渊。

她说他脏?她嫌他脏?那个男孩才是她的最爱吧?

他蹲在地上,一手握着她纤细的脚踝,一手按在她的鞋带上。

透过这条缝隙,可以清楚的看到深棕色的地板上散落着零乱的衣物,其中不乏女人的内衣裤,再向上看,便看到一张超级大的床,床上的被子凌乱不堪,一个身材火辣的女人正赤身祼、。体的背对着门,漂亮的红色卷发直垂腰际,她叫得十分,头向后仰着,似乎十分卖力的取悦着床上的男人。

女人修长的指猛戳着北臣骁的胸口。

温瞳掏出电话,翻到最近的通话记录,冰冷的指停在北辰骁的名字上,思索了半天,终于还是没有按下去。

少年骑车的时候,后背微微弯下,双臂撑得笔直,湿漉漉的发丝紧贴着修长的脖子。

温瞳刚想拒绝,但是看到温记两个字,眼中不觉柔软了许多,她从口袋里掏出两块钱,用钢笔点了点洛熙的背,“给你。”

他是有钱,但是她想要的只是其中的一小部分,不,可能连部分都称不上。

温瞳坐在那里,突生无力。

以前听到这个故事,就觉得这鸟儿好可怜,心中总有一丝伤感!

北臣骁眯着眼睛,往桌子上瞄了一眼,一脸的沮丧,“那么大?”

别墅的门口,早有管家站立一侧,待等车子停下便走过去替他打开车门。

于是,又夹了块生鱼片,貌似十分体贴,“你这么喜欢吃,多吃点。”

不得不说,靠着这样柔软的身子,百练钢也成绕指柔。

文泽应了一声,刚要掉转方向,温瞳就醒了。

温瞳没走几步,终是不忍心,在她的心底,别人的善良总是能盖过他们的罪恶,就像现在,她首先想到的是洛熙将她抱来医务室,他是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