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涟漪皱了下眉,“你的急事跟我有什么关系?!”感觉好像遇到碰瓷的了!

在路边随便买了一瓶矿泉水,就着冰凉的水,苏卿雅微微扬起头含着『药』吞入而下,蓦然觉得眼角发酸连睁开都觉得困难,握着水瓶的手慢慢攥紧,苏卿雅艰难地扶着路边的座椅缓慢地坐下,忽地,膝盖上不知被什么打湿了。

卧房里,顾行天换上了一身西装,深刻的颜『色』挡不住他脸上的疲惫,坐在床沿上顿了一刻,然后好一会才又起身。

“恐怕不行……”顾行天的话音才落,他的大掌就掠下了她最深刻隐秘。

“你觉得呢?”顾行天脸上带着调笑,好像苏卿雅现在表现得像个笑话一般。

“关于治疗方案你大可以放心……”孟狄以为她为治疗的事情担心,正要说点什么解释一下。

孟狄一愣,苏卿雅才觉得失态,“我自己来就可以了……”诺小的声音,埋头整理着,一直咬着嘴角,那猩红的颜『色』几乎到了触目的地步。

“像你这种女人怎么就不去死啊?你不知道你自己多膈应人吗?”安睿瞅着她不屑地道,“实话告诉你吧,行天一直就没放弃找卿梦,你算什么,你替身都不算,你还别真别在我面前耍威风,我可不吃你那套!”顾行天一直托顾家二伯留意苏卿梦这在顾家几乎是人所周知的事,只是没人在苏卿雅面前提过罢了,这也正是他们已经结婚两年,而安睿从未将苏卿雅放在眼里的原因。

苏卿雅微抿下嘴角,低垂着眼,有些无措地扣锁着指甲,很多时候她异常敏感,兴许对方只是无心的一句话几个字但是在她心里却总感觉到含沙影,安睿所说的‘心思’不知又指的是什么。

“说正经的,这批工人的案子你有没有把握?”顾行天手上的伤还没有完全好,现下却没有多少时间顾及带着包扎便来找楚修,不为别的只是为那些素不相识的工人。

“顾太太,请你让一下好吗。”云初落找来临时处理伤口的医『药』箱在苏卿雅背后说道,苏卿雅转眼愣了一下,但是看到她伸手拿了一下医『药』箱又不得不退开了身子,她知道此刻她什么都做不了,做什么都是多余的。

“可是工人会受到波及啊。”苏卿雅蹙着眉,也许因为自己就是弱者,所以她总是不自觉去维护同她一样只能软弱的一些人。

顾行天皱着眉擦拭着头发,见她畏惧的目光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我回自己的家,还要事先跟你报告?”顾行天看着前方的路娴熟地转了一个弯。

顾行天愣了一下,不知为什么他很不想自她的口中说这种话。

苏卿雅愣愣地反应了一会才明白他大概指的是她算店员两天工的事,苏卿雅只轻声道了一句,“他们平时也很辛苦。”

静默了几分钟好像几个世纪。

不自觉地伸手抚了一下脖颈上的银『色』链子,上面依稀套着两枚样式单一的戒指,是婚戒,却不属于他现在的婚姻,想来他如今的婚姻倒真跟笑话一般。

“洗把脸再给我出去。”顾行天对着她的背影不悦地冷声道,顶着这样的一双眼是想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她受了他给的委屈吗?

“怀孕?只怕不是我的种吧!”顾行天冷漠的目光对着一点点失去力气的云初落。

苏卿雅止住了脚步,涩然地扯了下嘴角,蓦然间转眼对着他,她以为的顾行天一直钟爱着姐姐,那份钟爱苏卿雅从不奢求,可是如今……

“最好如此,我还是希望能跟您和平相处,他需要我这样的女人,这是你做不到的。”云初落直截了当地说道。

苏卿雅强打着神,抬起眼。

苏卿雅叫人拿过了包装纸和丝带,她才刚刚学会不免动作上有些笨拙,期间甚至还重新了几次,孟狄只是看着她,不光是她的手还有她低下的眼,头发还是稀松地绑在脑后,却不知为何显得生机勃勃。

顾行天对着她,冷声道,“这是你欠我们的。”

苏卿雅驻足了一刻,那三个字她也看得清清楚楚。

顾老爷子略微颔首,依旧皱着眉,很长时间的沉寂后,“你别以为你在外面惹的事我不知道。”顾老爷子直接厉声道。

“好,当我没说吧。”云初落扯了下嘴角,顾行天也不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