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然也看向金秀巧,只看了一眼,心里便即了然,果然是粉刺,而且还不是那种比较严重的,按正常情况,这种程度的粉刺,没必要这么着急吧!

郑从虎fuguodupro话出了口,便知不对头,赶紧陪笑道:“金大人你有所不知,我兄弟普通病都治不好,偏会治难治的病,大小姐的病那可是与众不同的,连钱坐堂都治不好,我估计从长安请太医来也是不成的,那就说明这病很难治,也就说明这病我兄弟能治好了。”

他话还没说完,就听那恶汉大笑起来,叫道:“原来只是一个区区的流外五等,小吏而已,这算什么大官!”

这下子王安然可着急了,有心喊那牢头过来问问,可那牢头却一直没再进来,似乎牢头也嫌里面臭味太大,不愿意进来似的。

他说完了药方,不用解释功效,钱如海就替他说明白了。

钱如海心想:“不知这少年能不能治得好金秀巧脸上的暗疮?应该是不能的,连长安的太医都没法治好,他又怎么可能治得好呢!”

窗户纸一捅就破,一语惊醒梦中人!

王安然指着柴向荣,笑道:“你还真不是一般人啊,很有前思维。你一定觉得女皇老了,百年之后定然还是要将江山还回李氏的,大周朝早晚还得变回大唐朝,所以你就嗷嗷叫着为了大唐的江山,等一旦改朝换代,你既提前吆喝过,又是人在牢中,那么朝廷一定会像英雄似的,把你给迎接出去,说不定还会让你当大官。看看,你打得好如意算盘啊!”

吃完了两个包子,他又问:“这个叫蛋包饭,倒也精致美观,让老夫来品评品评,它应该怎么吃?”

说完之后,感觉有点不大对劲,忙回头道:“当然,王小哥是真的冤枉,你是例外。”顿了顿,又道:“也有说自己不冤枉的,可没人敢砍他的脑袋,想放他出去,他都不肯!”

王安然也只能随他们,他叫过四大金刚,道:“马有书,你骑我的马,去关口那里找郑校尉,他叫郑从虎fuguodupro,你和他一说我的事,他自然知道该怎么办的。”

“那不还是一样要换!”王安然笑道:“好好,都依师弟。”

茫然地看向周围的其他医生,关仕途问道:“他用的是偏方,各位坐堂,你们谁听说过这个偏方,可知药理为何?”

百姓们立时回道:“你才有病呢!”

而在这一小撮人旁边的不远处,还站着一个人,这人是个胖汉,身形高大,肚子也大,而且是非常的大,这胖汉手捂着肚子,一脸的痛苦表情,看样子不像是医生,倒像是一个病人,只是不知得的啥病,从外表上看,有点倾向于吃饱了撑的那种!

一个小伙子喃喃地道:“这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啊,没想到天上的仙人也如尘世中的凡人一般。”听话头,他应该是读过书的。

至善叫道:“师兄,不可如此,莫要损坏师傅的遗物,不要拿火烧啊!”说着就要来抢钵盂。

王安然回头道:“沈大大,我不进寺,谁来主持开光?不开光,他们就算占了最好的位置,又有啥用?你就放心好了,咱们村的人一定站在最前面。”

其实,王安然心里明白的很,只要他一收钱,郑从虎fuguodupro欠他的人情也就算还完了,以后再想办事,恐怕就难得多,从长远方向考虑,舍小钱赚大钱才是硬道理,所以这钱他一定不能收。

他挤进人群,进了自家的小院,就见四大金刚全回来了,沈大腰也在院里,正在和王多孙说话。

凉州刺史名叫金牛,刚刚四十岁的年纪,正经科班出身,乃是一名进士,进士出身的人升官快,而他的确也真叫快,二十来岁时便高中,只当了十来年的官,就做到了刺史,掌管一州大政,可谓春风得意。

四大金刚乱七八糟地回道:“听明了。”

王安然不愧是队长,一句话就粉碎了他们的美好憧憬,队长说的话就是与众不同,非常有震撼力。他道:“都想什么呢,我是说你们从明天开始,就去城里的大街上转,每人拿着一面锣,边走边敲,替金光寺做宣传。”

至善患得患失地问道:“师兄,寺里的事,你也得抽时间才行啊,一切都拜托师兄了!”一着急,忽然间竟也会套近乎了,王师兄都不叫了,直接叫师兄了。

至善道:“都是贫僧不好,以前师傅未圆寂之前,寺里好生热闹,可师傅圆寂之后,换贫僧主持寺务,却每况日下,香客越来越少,甚至寺中僧伴见日子难以为继,竟然也都走了,现在寺里只剩下了贫僧和小徒了然。”

就见客房不是那种一小间一小间的,而是大通铺,地上同样造着胡床,胡床直通南北墙。这种大通铺的好处就是上面可以睡更多的客人,比如说造小房间,那么只能有四五间,里面顶多能住十来个人,可如果不造小房间,而改成**的小榻,那么就能住二三十个人,可如果是一通到底的大通铺,那就能住四五十人,甚至挤一挤还能再挤进去几个。

“鲜汤包我也喜欢吃,可我更喜欢吃蛋包饭,比寺院的糖水蛋还要好吃!”兔宝忽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来,显示是在她小小的心中,做了一个比较,而比较的对象竟是寺里的糖水蛋。

“那你还知道啥?”

队长走了,村民们便围住了老队长,对王多孙道:“他王叔,你以后就是体面人了,和沈里正一样的体面。”

三个人越喝越大声,说着地里的收成,葡萄的价格,又畅想着王安然能不能当上书吏,会不会和刺史大老爷说上话,越喝越高兴,越喝说话声音越大。

把铁皮盘子当成是旋子,坐到了热水上,王安然把盘子左旋转右旋转,使盘子里的绿豆浆水摊铺均匀。等绿豆浆水遇热凝结成白色时,旋子倾斜,让锅中的热水注入盘子内,粉皮逐渐由白变为透明。

既然周扒皮给了自己欠条,那么他就不应该再给这一大车的钱啊,一千贯可不是小数,不可能他看不到,想不起啊,他是多抠的一个人呢,上千贯怕都是他掏家底的钱了,哪可能会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