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院的南屋内,一女子静静的躺在床上,她面白如霜,头发倾泻在床上,两只手搭在胸前,像是睡着了。

月儿跳下马,看着远方,“我醒来的时候,就已经到了无极门中,走的是那条路我实在是不知道。”

楚成云看着不说话,只把食指扬了起来,让两个人的指肚碰到一起。

“月老板聪慧,能理解到我的意图。”

晚上,月儿对着镜子给自己画了精致的妆容,带着舞墨候在相思阁外。不到子时,巷口便响起了马蹄声,火把烧红了月儿的眼睛。月儿不顾舞墨的阻拦主动迎上前去,那官兵毫不犹豫将月儿扣押了起来。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更不知你把舫主扯进来做什么。”

月儿暗暗的“呀”道,莫非,当初追杀他的人就是这玉连清?!

“玉连清,看在我差点死在你手上的份上,放过他们。”月儿语气骤然冰冷下来。玉连清笑而不答,只微微摇着头。

“她被抢走了!月儿!你知道我心中的痛吗?就是因为大周!要不是大周那个狗皇帝,馨儿不会离开我!不会离开我!”

“玉连清!玉连清!”月儿追了出去喊道“我不会再听你的!”

“没想到,给楚成云吹耳旁风的女子竟是我的老朋友。月老板,你总该知道自己是大周人吧?怎么能帮着别国欺负我们大周呢?”

“滚开!再啰嗦把你也待下去!”那官兵将舞墨推开,便要抓了月儿去。舞墨急了,舀起浴盆中的水朝那几人泼去。趁其混『乱』,飞脚踢翻四人,拽着月儿便跑。

“有什么不方便的,你刚刚不好藏了情郎的信吗?多我一个算什么?”杜大人假装站不稳,直挺挺的向月儿扑来。

“那是我父辈之时的事情了,具体的我也不甚清楚,好像是与燕国皇妃有关。总之燕国本与卞国关系很好的,可是自打出了那件事后,便翻了脸,为求自保,卞国才多多依附大周,结果呢,哼,大周一心一意想更好的控制住卞国,要我说与其或在别人的脸『色』之下,不如大打一战,活着也痛快。”

“月儿,你究竟想说什么?”楚成云看出月儿的拘谨,便又倒了两杯酒,与月儿轻轻碰杯。

“我也没有想到,当初救下的可怜人竟摇身一变成了卞国的将军。”月儿闻声望去,只见一榕树冠下,葫芦一身深蓝『色』衣衫,笑眯眯的看着月儿,月儿也微笑的看着他。初遇的那天晚上,他是受着箭伤走投无路的孤胆英雄,她是衣衫破烂披头散发赤脚逃亡的丐女。而现在,一切都变了。他潇洒倜傥,她清纯动人。

将军?你竟是个将军?

“阁主,你怎么了?”舞墨伸手在月儿眼前晃了晃。月儿这才像是回过了神,急匆匆的向那远去的队伍跑去,可惜那些人已经消失在巷口了。

牡丹轻盈的跳上一桌子,『露』出一双玉足,她轻卷衣袖转了个圈后娇嗔一笑如凤蝶般飞舞起来。

“就算是到了卞国,我们干什么呢。”月儿苦恼极了。